“想娶……”他抿唇一笑,风情无边。
那日,他拈酸拈过了头,以往,瞧见喜爱的女子嫁人,他最多喝喝闷酒,那日不同,他只想先将她定下来,先印上自己的标记再说。而且,至今不后悔。
这个徒儿……真不像其他女子,他与她似乎没什么花前月下,也不曾游湖观瀑,含情脉脉,可他就是心折于她对他的那份……纵容。
“淹儿,如果……我只是说如果,成亲之后,我又……又……”
“你又喜欢上哪位姑娘,或发现敌方哪位姑娘倾国倾城,你又忍不住扑了上去,是不是?”
“……”她难道是他肚子里的虫?
“你是真的想娶我……吗?”
点头。再真不过了。
“可是,你不觉得,我爹向佛,你讨厌和尚,长孙家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算是与你敌对,我……”她捏捏自己的脸,红扑扑的,“是长孙家的女儿,正符合你玉扇公子的条件。”
“……”
“对……吗?”
他眸星一闪,丢了笔,捧起她的脸,“淹儿,你以为我娶你,只是为了来一段凄美动人的爱情美谈?”
“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他咬牙,“爱情美谈可以一段一段又一段,但妻子只有一个,我可从来没想过要娶她们。”说完,杏花眼润起浅浅一泓水雾,寻求保证,“淹儿,你不可以负我。”
这话什么意思?她看着他,那双眼中只有她的小影子,她不敢说话,两人贴得近,唇一动就能贴上他的……
“淹儿,你脸红了。”
“……”
“淹儿你不会负我……吧?”
叹气,她小声道:“我以为,你突然说娶我,只是因为比赛结束,你想换一段爱情美谈。”
自作孽,不可活。他摇头。
“你娶了妻,便不会再花心吗?”
他不答,只注视着她。那眼中,没了初见的陌生淡然,比愉悦还要多一东西,甚至,有一种孩子气的霸道和任性……她一定是说什么或做过什么,让这只蝴蝶……
没由地,她想笑。
清脆地笑溢出唇,绕在他指间,他一时怔忡。拉开他捧在脸上的手,她取过楼太冲的画,画上,被他不知添了些什么。
头上画九个点,表示和尚。头上画满小圆圈,表示菩萨肉髻。头上长两片叶芽……是什么?
她指指头顶上方有两片豆瓣的人像——他画的。
他看一眼,清脆道:“飞天。”
“……”壁画飞天头上有豆瓣吗?
“淹儿,不是豆瓣,你不觉那些画上的飞天头顶长着两片叶芽吗?”他伸出两指在头上比了比。
她立即将画卷起来,并决定将这画压在箱子最下方,绝不能让爹看到。突想到什么,她道:“嫣,大哥说,这些日子有位闵姓商人想与长孙家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