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程文吧，程总程总的叫，我可受不起。好像我比你可小多了。你这样叫，倒把我叫老了呢。”
唐婉一笑。这个借口也恁少见，还有害怕被叫老的男人。
“好的，程文。我来，是想冒昧的问您一些事。”
“是关于祁罗的吗？”他笑得很柔和。
“是的。”
“祁罗跟我说过了。你是不是想问秦青死那晚的事？”
唐婉又是一愣。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说这个事了。你想问我是不是跟祁罗一起吗？是的。” 程文笑了笑。“这个问题，已经有很多人来问过了。”
“很多人？”
“嗯。警察，私家侦探。”他努了努嘴，他的嘴很漂亮。
“那么。。。。。。”
“那晚，大概11点，祁罗说想找我喝酒。”
“哦。”11点，他们离开时，是10点50。“你去了？”
“对。我们偶尔会聚一聚，在一个叫三块石的酒吧。”
“酒吧的位置？”
“城南。我11点10赶到，祁罗已经坐在那里了。我们开始喝酒，一边聊着一些杂事。直到有人打电话给他，说秦青出事了。”
那么，秦青出事时，他真的不在场。
那样，能表明什么吗？
是的，不在场，照她所看过的悬疑侦探小说来说，祁罗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那么，如果是祁罗制造的这个证明的话。。。
唐婉脚步猛地顿住。此时，她已经等到了电梯，正往电梯里走。
但她改变了注了主意，沿着来路往回走。
是的，她要再问一句，当时，是祁罗先打电话约程文，还是程文约的祁罗。
如果是前者，那么，有可能是祁罗故意找人来证明自己不在场。
如果是后者，则相反。
当她走进专用走廊，程文的秘书看了她一眼，没有阻拦。
她畅通无阻的走近那个小会客室。
那里开了一道缝。
里面的谈话声，传了出来。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过，那个唐小姐，显然不是白痴，头脑聪明得很。你看她刚才都注意到了开着的门。”
“嗯哼。”
“所以，想骗这么样一个女人，的确有点难度，怪不得你现在都还没有拿下。”
“会拿下的。”这声音，唐婉浑身一震。
低沉，像大提琴的的低奏。
最近，常常在她耳边响起，甚至在她心里。
所以，再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