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至鸿急得直冒冷汗,当人问时。但他却不好说,他忘了带配药中最重要的一份。如果说了,莫老夫人是大人的最为重视的人,他一生气,他韦御医就别想再当;不说,还更糟,万一给她配错了药,他,他都不敢想像了。
“韦大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是你。”当韦至鸿看到来人,同时看到她手里的球膏,如同化险为夷,笑然。
“这是?”李林甫眼里带着怀疑,他问。
潘紫碧看着众人,便解释:“宰相大人,是这样的。我家老爷,刚刚从宫中回来,还未回到家,便见宰相大人的家丁传说,老夫人病了,于是韦大人他就急匆匆地向宰相您这里来了。也由于这重要的药材放在家里,所以就特命在下取来。药灵膏,对风骨证病,药性特别有疗效,服用了即刻使人顿时清爽明了。对老人家最好。”
莫老夫人开口说话,虽然身体上的疼痛容不得她多动一点。问:“笑娘,扶我起来。你说的,真有如此贵物?”
“是的,老夫人。”她回答。
“想不到韦大夫竟有如此聪明绝顶的徒弟!青出于蓝,胜于蓝啊!”李林甫笑道。
“宰相大人,您过奖了。在下只是略懂一二,不足为道。”紫碧道:“大人,您真是辛苦了。您最近不是在研究一套疗法,专对莫老夫人这一病症的吗?为何不试一下?”
韦至鸿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他真的想知道这位刚刚认识的姑娘,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小紫,”
“因为没有人用过,所以你不敢试用?”紫碧打断他的话。“宰相大人,老夫人的病症是不是已缠身许久,而不得治?夜里总是痛得受不了?特别是在风雨天的时候更加厉害?”
“对,对。你说得没错。这病一折,可是折了老身十几年。只要能医治好老身的病,无论什么办法都可一试。”莫老夫人诉说着自身经历。
“韦御医,你看你的徒弟也知道这么清楚,想必你那法子真的可以用?”李林甫是当朝宰相,而韦御医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信不会加害于他老夫人。再说莫老夫人的话就如圣旨,李林甫会听他阿娘的话。
“是呀,大人,您不是说用这套法子前,先要给病人打通全身经脉吗?”潘紫碧道。
“李大人,这?”韦至鸿被问哑,还是潘紫碧替他回答吧。得到李林甫的明确答案后,于是乎便取出他的银针来,替老夫人治疗,打通经脉。
“大人年老说话费力,那不如就我这个徒弟来解说吧。因为如果施用这办法,就得侵犯老夫人了。这古代嘛,男女授受不亲最为重视。”看到韦御医为莫老夫人针疗后,潘紫碧接着道:“是这样的,宰相大夫……这医疗法,可是老夫人第一位尝试哦,古今第一人呢。”
“好,就听你说的。”李林甫听后,虽然她满口都是奇怪的语言,不过他真的很想知道这医疗治法,是个怎么的治法。很好,众人的兴致勃勃呢。“来人,到竹林取竹青水露。”
“宰相大人不行啊。竹青水露需要的是清晨或者晚上时候的最为恰当。”潘紫碧想到现在已是中午时候,再说现在去取,也不会有水珠啊。
“你不是说要及时医治吗?”李林甫道。
“宰相大人请放心。我现在就替老夫人作治疗,至于竹青水露呢,不急用。”潘紫碧道。在韦至鸿韦御医给莫老夫人,用银针给她全身都打通经脉后,便是她的一副“推磨大师来也。”
“不过,还是命令下人现在就去守着竹林为妙。”李林甫是这样认为的,因为病人是他娘亲,竹水可以等,可是他阿娘却不可以等。
其实对医术界的东西,她潘紫碧只是半知半解。能说出这一番话,是因为她经过那块竹林后,所发出的奇想而已。而且她知道竹青水露的沐浴对人是有益无害的,所以她也就大胆地设想。
那莫老夫人服韦御医的药,当然是必须的。最难的是那套推磨治疗法,她用了整整一天的功夫,在老夫人的身体上折腾,还不如是在折腾她自己。是她自讨苦吃,谁叫她好心呢。不过想想这宰相府上丫环众多,干脆就让她们去做,当然是教会了她们如何做。所以在她还没有推磨一盏杯的功夫,她便按照自己的想法,要求莫老夫人她老人家了。这一天,自己倒是轻松地躺在对面,啃梨子。
“姑娘,竹青水露来了。”这时,笑娘端着一个盘子进来,里面装着半盘清水。
“就这点?”潘紫碧的意思是,这点水只能够几个人泡茶喝。
笑娘似乎会意,于是叫道:“抬进来!”
“什么?这缸里的是?”潘紫碧大为吃惊,当下人们抬着一大口缸出现在她眼前时。
“姑娘,你有所不知,刚才外面下了雨呢。这些水都是在竹林里接的。”笑娘解释道。
往外面竹林瞧去,那里还在滴着水珠,笑娘没有说慌。潘紫碧傻了。“这也行?”也好,反正是在竹林里打的。“好,把水送到厨房里,煮沸为止。”她道。她潘紫碧的事情也做完了,眼下就靠笑娘她们的了。反正她在一旁吩咐着。
“姑娘,水来了。”笑娘再度出现。
“哦,这么快就煮好啦。好,接下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潘紫碧说着,便听到里面传来声响。她笑了。
“哗,好舒服!”莫老夫人的声音。
“真不该让你出来!”
紫碧一回到太子府,便闻到太子李瑛的话。她实实在在地吓了一大跳。“是你?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疼疼,老是那么粗鲁,放开我的手啦。”
“你知不知道,人等人,会等疯的。”李瑛一手紧抓住她不放,眼里却燃烧着怒火。
“又不是我让你等的。你疯,我可不与你一起疯。放手。”她愤愤然道。
“你的话,真是伤人心。”李瑛说着,便放开了她离去。
“你的话,何堂不伤人?”她望着他离开,难过地道。她很累,所以一回到房间,便扑上床,现在才感觉到床是那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