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身子本就不是我的,如今却因我屡遭不幸,就是为了这个身子的主人,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这样的感情挫折,对我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来说,本就没什么。
既便是结了婚又离了的多的是,古人不是也有休妻的,就当它是清梦一场好了。
自我安慰一番,心里还是透心的凉。
天渐渐地透出了一点光亮,也给了我新的希望,希望从此后我的人生也走出这黑的夜。
我热地掀开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侧头一看,十三关切地进了门。
欣喜地道:“可觉地好些!”
我欲哭无泪,淡淡地点点头,十三也皱起了眉头:
“想开点吧,四哥是真喜欢你,才会如此失控,他也……”
“十三爷,该上早朝了,奴婢心里透得跟明镜似的,所以请爷也不要提。”
我捂着耳朵,紧闭了双眼,不愿闻到他的点滴。
十三尴尬地笑了笑,叹了口气,起身道:
“我是该上早朝了,你自己保重。”
我干涸的眼眶里两滴苦泪顺着眼角而下,十三的背影似他的愁容。
我轻唤了声道:“十三爷,谢谢你!”
十三顿了顿,没有回头,却长长地叹了口气,提步而去。
宁儿轻声告诉我,爷都瞒着这事呢,只说我生病了。
斜靠在床上想心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出逃总得有个计划,有个路线。
那个叔叔从未见过,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就去南方吧,总比北方熟悉些。
虽然跟三百年后完全两样,总有共同的地方。
自然一个人都不能告诉,否则会连累他们。
赶明儿买几身小厮的衣服,既不惹眼又安全,计划在心中渐渐成熟。
中午天气又闷又热,宁儿慢慢地给我摇着扇,说是要像坐月子一样,不然会留下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