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睡梦中热醒,额头被人轻轻地擦拭着,还以为是宁儿,微微的睁开眼。
原来是四阿哥,见我醒来,关切的问道:“可好些?”
我淡淡地看着他,就像是刚见的陌生人。
他的眼里流露出悔恨与悲伤,叹息道:“你怎就这么倔,为什么不说明白?”
我闭上了眼睛,深吸了口气,把怒火压了下去。
他还把责任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果然是当皇帝的料。
只有别人的错,自己是永没有错的。
他拉起我的手,我本能地缩了回来,转了个身,背对着他。
他用力地扳过我的身,拉起我紧抱着,不顾我的挣扎,急声道:
“月儿,是我错怪了你,眼睁睁地看着十四弟笑着把你抱进府。
我的血管都要爆裂了,妒忌的不能自我。
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就当它从没发生过好不好?”
我心里恨的痒痒的,你毁了一切,还想当没事人。
又一想,我为什么要生气,我已经没必要生气了,失去的东西是再也回不来的。
“悲落叶,叶落绝归期。纵使归来花满枝,新枝不是旧时枝。”
我就像那可悲的落叶,已断绝了归期,即使能回到开满鲜花的树上,那也是另攀新枝,而不是重返故枝。
他果然听懂了诗的含义,震惊地放开我,扶着我的双肩,惊慌地凝视着我。
我还是淡淡的神情,实在也无力反应,心都凉了一半的人,还有什么可悲可喜的。
他又快速地把我搂在了怀里,片刻又不放心似的打量着我,捧起我的脸深吻。
我木讷地随他摆布,他感觉到我的冷淡,停下来摇着我,不该的大声道:
“你给爷醒醒,不许你这样,这样跟死了有何两样。”
我像只木偶一样,他晃着我警告道:“爷不许你这样,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是我胤禛的人,死也是我胤禛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