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同人日在幻想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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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东风谷早苗眯着眼睛,望着身前这片熟悉的湖光水色,心中百味陈杂。

执意地要求八云紫,将自己和那个讨厌的家伙送到诹访湖边就好,那个老妖怪似乎也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暧昧不明地笑着,然后就答应了自己任性的要求。

沿着湖岸,两人慢慢地走着。凉风习习,碧波潋滟,这风平浪静的诹访湖,明明一派熏人欲醉的景色,为何却无法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呢。

曾经,那个年幼,敏感的自己,在妹妹出生以后,总觉得那个家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八坂神奈子找上门时,自己冷酷地执意要走,甚至说了很多伤人的话……已经记不得母亲听到那些话时的表情了。并不是不在意,或许正好相反,是记忆刻得太深。每个睡不着的午夜,偶然回想起那个场景,心里就像被划开了一道般内疚难受,于是渐渐地,反而刻意忘记了。

因为原本以为,永远不会再回到那个家了,所以忘了吧,忘了最好。然而,从未想过,会有现在……

“那个……早苗桑?你的家到底在哪里啊?我们都走了半个小时了。”

“不要跟我说话,臭虫。”烦死了,这个家伙,真是的,为什么非要我跟这个家伙搭档呢。

尽管如此,正在烦恼的事情被打断,感觉似乎也变得轻松了一些。

沉默了一会儿,身后的那个人,又开始絮絮叨叨了,哎?真是个啰嗦的男人诶,难怪长得一副娘娘腔的样子。早苗在心里嘲笑着奶干,随意地走着,随意地听着。

车到山前必有路,烦恼的事等事到临头了再考虑吧!不管如何,这是为了幻想乡,对吧?加油,早苗,你一定行的!

话说,那个家伙说了好多好多,搞什么,当老娘我是告解神父吗?虽然都是神职人员,但风祝的业务里可不包括这一项啊!还是说,想找我做人生相谈呢,但我可不是某个废柴哥哥,你也不是那个死宅妹妹啊……真是的,不过,还真是看不出来呢,原来这家伙也不是普通人,异世界人什么的……太科幻了吧?

说到妹妹的话,自己也有个妹妹呢,早苗忍不住回想道,我走的时候,她还根本未曾记事,她会知道,自己其实有一个姐姐吗?

在幻想乡里,早苗也曾见过几对姐妹,红魔馆的吸血鬼姐妹,地灵殿的读心妖怪姐妹等等。稍微有点羡慕呢,有一个妹妹的话,即使是漫长的时光,也不会觉得寂寞了吧。

近乡情怯,自己的家,就在前方不远了,离家越近,心就越乱,即使刻意将注意力放在那个男人说的话上,也抚平不了内心的焦躁。

“当你成为这个世界的大明星,拥有无尽的声望和财富时,假如有选择,你会舍弃一切,回到幻想乡里去做一个普通人吗?”

早苗有点意外,想不到竟然会听到这么一个问题,但是,这似乎刚好命中了此时早苗心中最困惑的问题——我,究竟属于哪里?

无论愧疚也好,自责也罢。早苗停下了脚步,指着亮起星星灯火的前方:“就在那里,走吧,我们去见见我的家人,奶干君。”

那个问题,我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早苗想着,微笑地看着奶干:“至于你的问题,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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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栋普通的日式二层小楼,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同时,这也是早苗生活了2年的地方,早苗曾经的……家。

临到门前,东风谷早苗又犹豫了,一旦按下了门铃,就无法后悔了。母亲会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不知道,原本以为自己永远不用再担心这个问题了。

现在,母亲有着自己的生活,有着自己的家庭,自己再这样去扰乱她们的生活真的好吗?

早苗的手,停在门铃的上方,心里的那道伤疤,此时仿佛正在慢慢地揭开,血淋淋的疼痛。

背后传来物体的落地声,早苗回首,就看见了一个双鬓发白的妇人正怔怔地看着她。

早苗僵住了,全身上下仿佛被封印了一般无法动弹,就连思维也变得凝固。

重逢,来得是这般突然。

妇人一步,一步地走向早苗,仿佛是在接近用力过猛就会惊走的鸟儿一般,木然的脸色,让人觉得她其实认为这并不是真实,只是无数个夜里梦境的重复。这一次,在梦里,一定,一定要将她抱在怀里,再也不会让她消失了。妇人喃喃低语着什么,早苗听不清,事实上此时,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妇人接近了早苗,轻轻地,紧紧地抱住了早苗,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但是滚烫的液体,却源源不断地从那和早苗有几分相似的笑颜上滑落。没有任何话语,妇人就这样静静地抱着早苗,仿佛抱住了世上最珍贵的宝物。

奶干微笑地看着这一幕,然后悄悄走到跟着妇人回来的小萝莉身边,对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小萝莉虽然显得有些困惑,但还是很伶俐地点了点头示意了解。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样歪着脑袋,看着那边母女俩的重逢戏码。

半个小时后。

奶干坐在了早苗家里的餐桌上。

饭桌上只有奶干,小萝莉,以及家里的主人——一位中年大叔,早苗妈妈给嗷嗷待哺的三人弄好饭菜,就拉着早苗的手上楼去了,或许,她们真的有很多话要说吧。

在门前,奶干也看明白了早苗的踟蹰和担忧,也曾担心过,早苗会不会在这个儿时就离开的家里受到什么伤害,现在看来完全是多虑了。

不顾对面中年大叔的吹胡子瞪眼,奶干和坐在他旁边小萝莉愉快地打闹着,短短半个小时奶干就和这个小女孩熟识起来,打成了一片。

哎,总觉得自己的外挂其实不是什么系统,而是萝莉好感光环啊,奶干在心里叹息着。

还是萝莉好懂啊,天真烂漫,晶莹剔透。

少女的话,又哭又笑,时嗔时怒,真是完全弄不明白啊……刚刚因为看戏,事后又被早苗狠狠地骂了的奶干心情灰暗地想到。

幻想乡里,每个看似无忧无虑天真欢笑的少女,该不会都有这么复杂难懂的一面吧?奶干此时只恨自己不是神大人,总能透过表象看到结局;又或者如贾宝玉那般,懂得女儿家心思。

无论如何,除了守护幻想乡以外,一个愿望也好,梦想也罢,悄悄地在奶干心头扎下了根,那便是,守护她们的笑容呀!这一刻,奶干觉得自己突然理解了这句曾在无数动漫里出现过的台词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