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呆多久?”
“公干,一个月。”
只是因为有工作,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看向他,他仍在微笑。他的笑容总是给人以抚慰心灵的力量,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是可怕的。
他询问起我学校的情况,我说跟他们那会儿差不多,应该更轻松一些,毕竟不是什么重点校,竞争没那么激烈。他说不是重点校也没关系,现在就业能力是更重要的部分,况且将来还可以再深造。我笑笑说,我不是很爱念书,没那个天资,还是算了吧。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还行。”他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语气很淡,“那边有几个亲戚,到那以后都非常照顾。开始适应了一段当地的生活,后来出去找工作,换过两家公司。现在这个是第三家,待遇各方面还不错。”
当初他们走的时候,袁园姐的父亲已在国外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到了那边便是有房有车有工作。他们一分开,恐怕这些东西都会被收回吧?想来这两年他过得也不容易,亲戚又能照顾到哪去?爸爸刚到美国时,还有个表哥在那呢,不也一样得去餐馆刷盘子挣生活费?一切还要靠自己努力。
“你怎么样?”
海成十指交叉随意地搭在身上,眼神从窗外的景色慢慢扫向我。他的眼角生来微翘,即使没有表情,给人的感觉也极为温和。
“冲刺,考大学,然后跟所有的大学生一样快活地过日子。”
我淡淡地笑了,海成也笑了。那是一种深有同感的笑容,仿佛想起了那时候的自己,可是却没有想起我,因为在那笑容里面,再没有其他。
“快活就好。”
海成说,下午有工作,我们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说有时间再联络,等他走了我才想起来,我们没有彼此的电话号码,我也不在原来的地方住了,怎么联络呢?
两年了,不是这样的机会他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我终是没有问出口,韧哥告诉我信的事时,我以为他爱的还是袁园姐,而当乐青告诉我袁园姐已结婚的事时,我是真的迷茫了。
我们的感情是虚幻的吗?他就一点点都不留恋?他坐在我面前,笑容依然如昔,神情淡定,就如同我们初识的模样。然而,我却不想知道答案了。
我怪韧哥,他知道袁园姐结婚了却不告诉我,让我在那么一种混乱的状态下选择了跟他在一起。韧哥没有错,他们是分开了,可海成没有回来,不管是什么理由,他放弃了我们的感情。而事实上,我们的感情早在那年暑假便结束了,之后的种种只是我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