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火热,这样的契合,此刻只属于我一个人。多少次午夜梦回,我幻想着又回到这个男人的身边,用最原始的两性方式拥抱彼此。
空虚与寂寞,孤独与飘零,都在与他结合的瞬间得到了抚平,无论灵魂如何想要放弃,身体却如老马识途,只认得这个男人。
然而,我们并非天生一对,更非天赐良缘。
将头埋于床单之中,我的眼泪与战栗最终同时而至……
被下,韧哥的手臂揽着我的腰。
耳后传来深重而有规律的呼吸声,我轻轻摸上韧哥的手。
“去哪里?”
韧哥的手臂紧了紧,我回身看着他,美丽的睫毛垂着,神情与睡着了无异,就算是剧烈运动之后,还得这么监视着我吗?
“我有些饿,下楼吃点东西。”
“让保姆给你做。”
下了床,腰有些吃不住力,我扶着床沿,拿过床边一件裕袍披在身上,下到一楼。
打开吧台的灯,我从酒柜中取出一瓶洋酒,拿过一个高身玻璃杯倒上满满一杯,将酒瓶放回柜中。
把杯子置于手掌之中晃了一圈,我仰头闭息一口气灌下。
踉踉跄跄地走回卧室,韧哥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我走入浴室拉上门,特意留了缝隙,在按摩浴缸中放了热水。
从裕袍的口袋中拿出从厨柜里找到的刀,我坐在按摩浴缸边上,在左手手腕上割了下去,猩红的血刺目得有些不真实。
喝了酒果然没有那么疼呢,吃饭的时候就该喝点,这样,被他攻击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痛了。
我躺入浴缸之中,把伤口也浸在热水里,听说这样可以让血流得更快。
看着门缝,我的视线已经变得模糊。
如果不能被发现,就这样死去也不错呢,我们再也不用彼此伤害,韧哥再也不用挣扎,我再也不用看着他拥着别的女人幸福……
嘀嗒……嘀嗒……嘀嗒……
什么声音……
太吵了……
好累啊……
“小姐已经睡了几天了,先生,还是送去医院吧。”
“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床边微微塌陷,微凉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一样微凉的嘴唇吻了吻我的额头,低低的叹息带着几分无奈,还有几分不可思议的固执。
“你喜欢睡就睡吧,我们有的是时间。”
床边恢复平状,开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
仅仅睁眼一个动作,便耗去我五分的力气,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我还在韧哥的房间,左手手腕上包着纱布,右手手背上输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