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们坐在橡园湖边,聊天聊得没话题了,他忽然闭着眼睛凑过来,动作笨笨的,还有些不知所措。我让他拥住我,我先是吻他的唇,然后试探地伸出舌。他碰到了我的舌整个人就像触电一样跳开了,表情活像不小心被人吃了豆腐的大姑娘,最后他才说他其实从没有接过吻。
舌尖一痛,我睁开眼,刚要问话,又咳了起来,他们送的药似乎没起多大作用。韧哥扶我坐了起来,轻拍我的后背,这一咳连带着整个气管都火辣辣的,我拿起茶几上的胖大海猛喝了几口,才算完全止住。
“这样多久了?为什么不看医生?”
“没事,没觉得哪不舒服,可能是着凉。”
“刚才在想什么?就差笑出声来。”
我看向韧哥,淡淡眼神,却大大写着两个字——不满!我又想起了全向瑞,一定是我刚才笑出来,韧哥才咬我的吧?没办法,那情形确是可笑。
“不专心是要罚的。”
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韧哥已从后面扣住了我,正要出声,一阵干痒,咳了起来。
“明天在家好好歇着。”
韧哥把我抱回我的房间,帮我盖好被子。
这一夜,我被咳醒了好几次,早上多睡了会儿,出来洗脸,闻见餐厅里弥漫着的浓浓梨香。
“煮什么这么香?”
“冰糖梨水,另外加了些陈皮,润肺养阴。”韧哥拿着汤勺,轻轻搅动。
“有没有我的份儿啊?”
“一锅都是你的,喝不完别睡觉。”
“你专门煮给我的?”
“感动了?”
“嗯。韧哥真体贴。”
我拿起小碗,舀些来喝,甜甜的,一直甜到心里。
我们班和娟子她们班踢足球,全向瑞拉上我一起去看。
到了足球场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踢了,全向瑞也换了衣服到场上去了。我和晓菲坐在我们班球门的一边草地外面的跑道上,场地因为空旷风极大,我穿的衣服不多,时不时被风打透。
二班的同学不时吵嚷着,我们看过去,原来是他们班的门又被我们班攻破了,在我们没来之前,我们班已经进了一球。整个场地上都没有见到龚兆霆的身影,晓菲给他拨了几个电话,这时陶昱和娟子从场地那头走了过来。
“回去啦?不看了吗?”两人在我们身边停了下来,晓菲问道。
“踢得没劲,门都不会守!”
“守门的是谁啊?”我问道。
陶昱和娟子都看向晓菲。
“不会是龚兆霆吧?”
说着,再看向对面球门前那个身影,我看向晓菲,她也看向我,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