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庆幸韧哥在我高考之后才告诉我这件事,海成他们走了没两个月他就接到了那封信,他早知道我会那个样子。我当时就冲了出去,只有一个想法,只想当面问问海成,为什么,他不是爱我的吗?韧哥追到我,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他爱你他就会回来。
我不相信,到现在我也不相信。袁园姐一封信把我和海成之间的什么都否了,难道我们之间那些都是假的吗?可海成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把我的心伤透了。袁园姐的一字一句仿佛都在咒骂我,你是个什么东西?你根本配不上海成!你凭什么跟我争!
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慢慢体会这种伤痕累累的感觉。当我遇到了全向瑞,当我和他在一起时以为自己很快活,其实只是暂时忘记了而已。
身后一阵疾风,我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总算找到你了。”
时至黄昏,天色昏沉,我看不清韧哥的表情,眼神中的担心却不用分辨。
“我不是好好的。”
我抚上他的脸,却被他再次拥入怀中。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我问他怎么找到我的,他不回答,只是要我保证再也不要一声不响地跑出去。我笑,只要别再让我爬山保证不跑。
韧哥把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潘蒙,留下来陪我。他问我还想去哪玩,青岛不算太大,潘蒙领着我已经转了很多地方。我想起有一次在旅游地图上看过青岛有一座颇为有名的教堂,我说,就去那吧。
以前见过的教堂都是在电视里,第一次走进一座真的教堂,感觉很美。中间是一排排的椅子,两边的墙壁上挂着许多画像,讲解着圣经里的故事。
我们看得差不多的时候,来了一些人,在前几排整齐地坐好,有人弹起了琴,大家一起合唱,我们坐在最后一排听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站在院子里,我仰首看着这座建筑。
说到教堂,就会立刻联想到婚礼。中国人办婚礼喜欢热闹喜庆,叫上所有的亲朋好友,摆上几十桌酒席,然后让新郎新娘挨桌敬酒,晚上再闹闹洞房,不到凌晨都不肯放过他们。这样的婚礼太累了,我喜欢西式的婚礼,新人到教堂里接受神父和亲友的祝福,再办个酒会,轻松浪漫。
“在想什么?”韧哥将我脸颊边的头发拢至脑后。
“我在想,婚礼肯定是个苦差事。”
“小姑娘想嫁人了。”韧哥轻笑。
“韧哥没想过结婚吗?”我挽上他的手臂,往外走着,“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再有个家,人生就完美了。”
“我想娶也得有人肯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