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昕淡定地看着对方,脑中闪过一个打算,或许有些孤注一掷,但是若是她赌赢了,那便是真相浮出水面之时。嘴角轻轻扬起,引得印菲仪加重手中的力道,只见舞昕朝方才走过的方向一望,轻轻地如风般无声息地说了一句话,一瞬间“匡拉”一声,印菲仪手中的匕首掉落于地,双眼睁不置信地看着舞昕。
舞昕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从印菲仪的反应,她知道,自己赌赢了。
“如今,娘娘认为是否该与我合作?”
“……”印菲仪有些恍惚,迷离地看着舞昕,而后咬着唇:“你如何得知?”
“舞昕只是猜的。”舞昕轻柔地笑,如春风拂面,温柔却带着几分怜惜。蹲下身,捡起掉落的匕首,双手奉上递还给印菲仪,“将来若是始作俑者仍为吾父,舞昕愿以命抵命。”
印菲仪没有接过匕首,久久之后,“你想怎样做?”
“以舞昕为饵,引出凶手。”
印菲仪转过身子,定定看她,不料舞昕却笑得轻狂:“舞昕已是命不久矣,倒也不妨事!”
闻言,印菲仪有如电光火石般已以双指按压在舞昕的脉搏之上,久久不语。
舞昕微微勾唇,或许可以以此借眼前这个人之手为自己续命,也是时候为此事做一个了结,即便做饵也并无不可!
“百日闭气?”印菲仪挑眉,“即便是娘胎遗毒,也没有道理如此!莫不成……”话语未续,只是惊讶万分地看着舞昕。
一抹苦涩从唇角溢出,舞昕抽回手,一换方才邪魅的语气冷冷道:“本主本是不该存世的,却苟活至今,着实乱了不少人的棋盘。”
不是被期待的生命,一切的美好都是假象,何其可悲……
言落,在舞昕并未回过身时,印菲仪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往舞昕天灵盖顶直直刺下去,“那本宫便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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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太祖妃看着舞昕捂着头蹲在地上,周身被一股气旋包围,痛苦不堪。
当日她以印门独门针法将银针从其百会穴上刺下,借此使其体内之气逆流而行,冲破百日闭气的穴门,将所有流至心脉的寒气逼至脑门,汇集在眉心罩门之上,以此阻止心脉受损,却也阻塞了舞昕的智力与记忆之枢。只是当日在她下针之时,便已觉舞昕体内伴随寒气之下隐隐存在一股深不可测的内劲,却始终摸不清其中门路,今日苍龙以内力破其罩门,致使如今寒气破体而出,体内那道内力也随之不受控制般于身体之间乱窜,是成是败,便要看其造化。
南煜挣开苍木的束缚冲上前,却生生被一道强劲的内力所震开去,一抹白影飞过稳住南煜的身子,“皇叔……”话未完,耳边传来舞昕的尖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