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女此言差矣。”苍木冷笑一声,道:“绝相如何糊涂了?绝相原为三朝元老,才识过人,只是野心勃勃觊觎王位,妄想登临绝顶,如此之人怎就糊涂?莫非自古以来个个反贼皆为糊涂之人不成?”
“恰恰是父亲明白个中之理方才如此而为,望陛下明察。”舞昕抬眸,“父亲多年来对于母亲之死不能释怀,一直视仪太祖妃娘娘为敌,以致在听及安王殿下谋朝篡位后思虑不全,方如此而为之,望陛下恕罪!”
“如此说来,倒是本宫之过了。”一记清亮而带着慵懒的声调扬起,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姚太后与太祖妃二人出现于后殿之中。
“本宫与太祖妃来此,只为听审,别无它意,陛下且放宽心。”姚太后对着南煜点了点头,微微凄凄一笑,望向绝景臣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叹息之意。
“绝相怎生如此糊涂?”姚太后掩面轻泣,仪太祖妃用手轻轻扫着她的背安慰道:“莫如此伤心!先帝之死,陛下定会让绝相有个交代!”言落,狠狠地瞪向绝景臣,后者无畏地迎着仪太祖妃的目光。
“此话何解?”姚太后抬眸,唇瓣轻颤道:“太祖妃言下之意,先帝之死已有……已有眉目?”
舞昕跪于殿中,闻言抬首,眼底一闪狡黠之色,直勾勾地盯着姚太后,应道:“舞昕查知,当年舞昕之母亦是中毒而亡,事后大夫诊言所中之毒为子夜。”
舞昕望向仪太祖妃,微微一笑:“子夜为当年印门秘毒,因此父亲一直处处针对太祖妃娘娘,只因娘娘本是印门门主之妹。”仪太祖妃面呈怒色,耳边舞昕清凉的声音继续响起,一转方才话锋:“只是舞昕一直对一事不明。”
众人回视,绝景臣亦是将目光移至舞昕脸上,舞昕看着绝景臣,“舞昕不明印门门人何其多,为何当年父亲一口便咬定乃太祖妃娘娘所为?”
“……”绝景臣一时语塞,然后看向姚太后,太后亦是面如土色。
苍木暗暗将目光移至太后身上,南煜见状,便开口:“王女所言不无道理,那到底为何?绝相。”
绝景臣依旧不语。
舞昕收回目光,“父亲与娘娘相识于微时……”
此话一出,姚太后、仪太祖妃与绝景臣三人同时惊讶望去,而南煜则敛起眉,不解舞昕口中的“娘娘”到底为何人。
“何意?”
“当年与父亲订亲之人为太后娘娘吧?”舞昕莞尔轻言,南煜惊措回视,“只是后来因为太上先王赐婚,太后娘娘方嫁与当年仍是端王的先王,而父亲则娶了家母。舞昕所言,应是不虚。”
毕竟是涉及自己母后,南煜沉声道:“那和此事有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