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王登基之时,为巩固根基,立下皇太子,以定国本。”舞昕缓缓起身,“倘若有人威胁到陛下的皇位,娘娘又当如何?”
南煜敛起眉,沉声道:“放肆!”
“陛下息怒。”舞昕躬身,“舞昕自知逾矩,但此事关联甚大,请陛下恕罪!”
“此话怎讲?”
舞昕转身继续看着姚太后,“娘娘当如何?”
“呵呵——”姚太后掩面轻嘲,步下台阶,“南天国泰民安,陛下皇位稳若磐石,哀家无需回答你此等毫无根据的问题。”言落,右手又一次抚上左手尾指。
舞昕见状轻轻一笑,“娘娘左手尾指是否已然麻痹不能动?”
姚氏错愕抬眸,猛地放开自己的手,“王女何出此言?”
“娘娘熟知药理,理应知晓银末虽无毒,但做以驱虫之效,可使虫蚁僵硬致死,长期碰触,亦会使人产生麻痹之感,且药不能治。”舞昕句句说得委婉,旁人听得惊心不已。
“哀家长年栽种花草,碰触银末自是自然,有何奇怪?”
“确实。”舞昕微笑:“只是元岘宫的银末皆溶于水中,娘娘岂会长期亲触此药?”姚氏脸色愈加阴沉。
“王女此言,莫非说是哀家以银末毒害先王不成?”
一瞬间心中涌出许多惆怅,闭眸许久后缓缓抬起清澈的双目:“舞昕,正是此意。”舞昕微微一笑,风华尽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