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舞昕等的就是您这句话。”舞昕笑颜展露。
姚太后怒不可止,“放肆!”却未见一旁的南煜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娘娘如此疼惜您的孩儿,为何又要那么狠心让舞昕自小便失去娘亲的疼爱?”舞昕字字吐出,目光如炬。绝景臣闻言猛然抬眸望去,眼底一片惊措。
姚太后双目圆瞪,“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放肆!”
“你说……什么?”绝景臣步步逼近,抓着舞昕双臂摇晃道:“你再说一遍!”
“大胆罪臣之女!”姚太后走近几步,“竟敢……竟敢……”因为过于激动,以致急怒攻心,一阵晕眩,步伐略显踉跄。
众人怔愣在旁。
“当年哀家与令堂乃闺中密友,岂会……”一阵心慌失措,“岂会……毒害你娘?”
“便是闺中密友,方才对娘娘无所防范,故而香消玉殒。”舞昕痛心哀叹。
绝景臣布满血丝的眼睛印着姚氏略显慌乱的容颜,姚太后定下心神无惧地与舞昕对视,笑道:“王女实在可笑!哀家一介女流,如何毒害你娘?简直荒谬!”一挥袖转身。
此举却换来舞昕一声冷笑,“娘娘,您自幼对药草甚有研究,正是如此方可为我娘治愈陈疾,送药为虚害人为实,您便是借着医治我娘的空档下毒!”
绝景臣细细思量了起来,“当年冰儿确是在病愈之后发现有了身孕,之后才……”
“可笑之极!”见绝相起了疑心,太后又道:“哀家为何要如此做?你口口声声道哀家毒害先王及你娘,哀家为何要如此而为之?为何?”
舞昕同情地看着她,继而转眸向绝景臣望去,最后又将目光落于仪太祖妃的身上。
太祖妃垂首咬唇,似乎难堪地别开脸去。
久久之后,姚太后见舞昕未有回应,张狂一笑,道:“王女倒是说说,哀家为何要如此而为!”
舞昕叹息一声,后轻声吐出一句话:“因为安王殿下……”
一句话让姚太后无言以对,踉跄后退数步,一脸呆愣。
“因为当年您发现了安王殿下竟是……”
“住口!”姚太后与仪太祖妃同时大声喝止了舞昕尚未出口的话。南煜惊奇地望去,正想开口询问时便听及姚太后似乎已然崩溃的声音。
“住口!”姚太后一脸狰狞地瞪着舞昕,“哀家让你住口!”
“娘娘……”舞昕同情地唤了一声:“为了掩盖一切已是害了两条人命,莫不成还要再牵连其他无辜的人么?”
“无辜?”姚太后愣了一下神,“何人无辜?哀家才是无辜!哀家……”姚太后喃喃自语,猛地抬头大声一喝:“不!哀家没有!”言落,姚太后张牙舞爪地伸手往舞昕抓去。“哀家不会毒害先王!哀家不会!莫要污蔑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