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太祖妃以手捂着自己的口,惊讶万分。
绝景臣愣坐下去,一时之间不知是何心情。
“只是……呵呵……”姚氏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然后就狰狞地看着绝景臣,似乎语无伦次起来,“哀家料不及,你竟真如此爱她!如此?以致为了她灭了印门!呵呵……自相残杀!他们自相残杀!呵呵……”
“竟然会是你?”绝景臣幽幽开口。
“是哀家又如何?”
“印门一门几百条人命竟是因为你而无辜丧命……”仪太祖妃捂着口泣不成声。
“不是哀家!是你们!若非你们心有鬼,又为何自相残杀?不是哀家!”姚太后抓着南煜的手,紧紧地掐着,“不是哀家!哀家没有错!不是哀家的错!”
“母后。”
“他们水火不容,先王竟然要将皇位让与那个孽种!以保全那贱人的命,不让子好伤她……”姚嫣双目露出害怕之色。“哀家不能让那些人伤害到我的皇儿!绝对不容许!皇位乃是煜儿的!谁也动不了。所以……所以……”
南煜闻言惊愕万分。
苍木收起挂在唇边的笑意,双眉拢起。
姚太后口中的孽种该是……
先王与安王并非兄弟,而是……
“所以娘娘便故伎重施,下毒毒害先王。”舞昕替她说出所有:“且因银末忌讳金器,便以实施清廉之风为由,将皇宫所有金制食具更换为木器,得以每日以少量药物混入三餐中毒害先王,且无人察觉。”言落,舞昕刻意不着痕迹回身走向绝景臣身旁,瞥见到那抹身影已然消失离去,心中燃起一丝忧虑,又无奈化作一声叹息。
“哈哈——”太后的笑声响彻御风殿,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绝景臣颓废地坐落在地,昔日即便沦为阶下囚也风流依旧的他此刻却仿佛老了许多。
“那又如何?哈哈哈——”姚太后摇着头笑得张狂,又似心神意乱,“陛下还赞哀家贤良淑德!哈哈贤良淑德啊!哈哈——”
南煜见状,趁太后不注意时走近其身,点了她的昏穴,姚氏亦顺势倒落在南煜身上。
“来人!”南煜唤来一福子。“太后娘娘身体不适,快宣御医于元岘宫静候。”
“诺。”
待銮驾走远后,南煜沉声道:“烦请太祖妃娘娘暂且回宫歇息。”
印菲仪闻言,缓过神来,欲说还休,黯然转身离去,待她移步殿门前时,南煜的声音阴沉传来:“今日之事,本王不希望娘娘告知皇……”皇叔二字刚到嘴边,却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南煜闭眸,挥袖背对殿中各人,怒言:“本王不希望娘娘告知安王殿下,出了御风殿,一切如昔,否则,莫怪本王不念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