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的手指为何会僵硬不能动?”
“哀家栽植花草时常碰触银末,手指自然会麻痹又有何奇怪?况且哀家又何来子夜合以银末可毒害先王和你娘?”
“娘娘。”舞昕大声回应,眼底毫无畏惧之色,“日前先王所中之毒为何,连御医都不知晓,为何娘娘知道乃是子夜与银末相合之毒?”
姚太后一时语塞,一眼惊愕,众人皆将目光落于她身上,南煜走近,颤声问道:“母后?”
母子二人对视,姚氏望向南煜已是泪眼婆娑,听到他说道:“母后?您如何得知父皇乃是……”
“……”姚太后闭上眼哼笑出声,甚是无奈,再次睁眼时,尽是一片迷茫之色,眼中已容不下其他,喃喃自语道:“当年太上先王将哀家赐婚于先王以致于无奈与子好退婚,本来哀家以为一切皆乃天意,原本先王待哀家极好!得此夫君本应无憾方是!只是为什么要让哀家得知一切?为什么?为什么?”姚嫣用手指着仪太祖妃,“你既已成为太上先王的妃子,又为何与先王藕断丝连?甚至、甚至……呵呵……”退后数步,未出口的话化作几声寒笑,又转身看着绝景臣,“你——哀家与你有婚约在前,既然你心属于冰便与哀家退婚便可,为何又要将哀家配以先王,一切!哀家一切不幸都源于你们!为何你们夫妻便可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哀家的夫君却心属他人?哀家不甘心!不甘心!倘若当初不是因为于冰那贱人勾引了你,哀家便不会嫁与先王,每日每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夫君思慕自己的母妃!哀家杀了她无可厚非!”
一抹白色身影屏退身后的福子,来到御风殿门前突然听及殿内太后疯狂的吼声,本欲推开殿门的手滞留在半空中,因方才所听之言过于惊心,以致一时之间脚下动弹不得,只能立于门外。
仅此一瞬的细微声响,却听在舞昕耳际间,旁人的注意皆落在太后身上,尚且不知殿外的细微之声。
舞昕微斜过身,见那身姿呆滞,心中一阵绞痛,最不愿伤害之人,终是……
正当心中所思,便传来南煜一声轻唤——
“母后……”南煜扶住姚氏,却被她一手挥开。
姚太后凄声道:“煜儿,母后是为了你呀!是为了你呀!”
“母后?”南煜敛起眉头。
“母后是为了你!你知道吗?”姚氏眼神怔愣,自顾自地说着:“先王竟然要带着她们母子离开!哀家不许!哀家不能成为其他人的笑柄!如果呀……呵呵……”突然姚太后笑了起来。
“哀家就用印门的毒配以银末慢慢地、慢慢地毒死于冰,呵呵……先王果然就走不了了,就留在哀家和皇儿你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