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忽略了那话语中的刻薄讽刺,“你在怪我。”
“舞昕从未怪过任何人。”她轻声说道:“陛下与舞昕之间,终然是错过,此乃天意,与人无尤。”
“朕不甘心!”
“呵呵……”心渐渐冷却,“陛下,我们纠缠了这么多年,该是了结的时候了。”
舞昕转身。
“你还是在恨我。”南煜凄声道:“你在恨我当初利用了你,对吗?”
舞昕摇头,“我又何尝不是利用了你?我们之间存在的已非昨日那般清澈如水的感情,您不是当初的南煜,而我亦非过去的绝舞昕,一切都无法回到从前……”
“只要朕拥有这个天下,届时必可将你永远地留在身边!”南煜用力地抓起舞昕的手,神情似笑非笑,似痛非痛。
“世间之事本是无常,人心更为难测,舞昕明日和亲东朝,怕是此生再无机会再见陛下,舞昕在此祝愿吾王早日得偿所愿,一统天下。”
“这不是朕所欲见之事。”南煜双手伸向夜空,“待朕夺得天下,必以后尊迎卿归来!”
南煜猛地拉起舞昕的手,将舞昕拉至怀中,却生生让舞昕推开,手却依然被南煜紧紧箍着。
“陛下请自重。”舞昕冷冷一言:“陛下所欲见何事?自古以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既然陛下已然做出了选择,那么便该为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朕不会就此作罢!”南煜将彼此的手抬起,“朕永远记得当初承诺昕儿之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言落,趁舞昕沉寂下来不备之时,俯下身子覆上她的唇,唇齿相接,霸道而执拗。
推开南煜,捂着自己微微红肿的唇瓣,舞昕眼底一片死灰,无力垂泪。
“昕儿且记住,朕必以后尊迎卿归来!”南煜眸间皆是留恋,那笃定坚毅的眼神令舞昕的心颤抖起来。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徒留于庭院的乃是那忧思的叹息。
“哈哈——”苍凉的笑意从唇边溢出,泪水悄然垂落,滴落在那覆盖着皑皑白雪的枝叶上。
鸳楼玉碎梦难回,
朱槿泥落秋晚随。
素颜暗换鸾镜乱,
空樽夜泣欲语绥。
“苍某尚不知王女会如此伤怀?”苍木轻笑一言,方才在暗处偷偷听及二人所言,心中暗自欢喜,如此一来,南煜必会致力于天下一统之事!
“明人不做暗事。”舞昕擦拭着湿润的眼角,恢复以往清冷的声音:“本主倒不知,原来苍太傅一直有于暗地里谋划的雅兴,果然让人防不胜防。”
“苍某不知王女所言何意?”苍木笑脸迎对,舞昕回首与之四目相对。
“之前本主一直在想,为何太后娘娘手中会有子夜此毒?”舞昕笑得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