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苍木微微一滞,瞬间又换作莫名的笑意。
“太傅面容犹如弱冠之岁,只是本主从洛雁儿口中得知一趣事。”二人正面相对,“虽然太傅与苍龙乃同胞兄弟,可是二人年岁却相隔甚远,原来太傅已然过不惑之年。”
“那又如何?”苍木沉声而言。
“据舞昕所知,太傅当初便是不满苍龙刚出生便以嫡长子的身份成为一族之首,于是离开苍氏一族。仔细推算了一番,那一年正是家母遇害的那段日子,倘若一切细细思量,自是有理可循。”舞昕眯起眼,“太傅果然为了助得陛下一统天下而费尽心思,竟然机关算尽这么多年!”
“苍某不明王女所言。”
“您如此聪明,又岂会不知呢?”舞昕走近,气势迫人,苍木忆起当日其内力压人,不可小觑,心中尚有余悸。
“当年便是你将太祖妃娘娘与先皇之事告知太后娘娘,甚至将印门秘毒子夜奉上,目的在于让她毒害我爹。”舞昕字字吐出,“只因当初四国之中除东朝外唯一可让你一展抱负的便只有南天,而你亦深知我爹将会成为你最大的阻碍!只是你没有料及,太后娘娘竟然顾念旧情更将一切恨意倾泻至我娘身上,以致你目的落空。而后舞昕卷入南延乱之中,更让你心生忌讳,以致一直误导家父与仪太祖妃互相争斗不休。”
“王女是否误会苍某了?”
“误会?”舞昕挑起眉,扬着声道:“太傅二十年后的今日故伎重施,一来唯恐先皇真将皇位传于安王殿下,二来你见时机成熟,南煜乃为良主,故而又一次利用了太后娘娘的妒忌心,毒害先皇,以此将罪名推与家父,却不料舞昕竟于此刻病愈归朝而生出事端,太傅为了助陛下早日重掌朝政果然是用心良苦啊!只因舞昕一再成为你的阻碍,所以一直对舞昕有所忌惮,不是吗?”
“王女多心了。”
“是否多心,舞昕已不愿再多加追究,只是舞昕于此想告知太傅一句,夫好船者溺,好骑者堕,君子各以所好为祸,望太傅好自为之。”
“哈哈——”苍木闻言张狂而笑,“王女之慧,今日方得以见,果是不虚。我确实料不到你会回来,也料不到你竟可承雪老之能,一切皆未在苍某的谋算之中。只是如今一看,所有事情终是殊途同归,可见此乃天意。”
舞昕莞尔。
“天意不可违啊!王女。”苍木得意地说着,又似忆起什么般:“该称您为兰馨公主才是。”
“天意不可违么?”舞昕笑得让苍木心生寒意,“只是太傅,你可知道,你机关算尽却惟独算漏了一件事,二十年前紫星突起,此乃异象,个中涵义你可真是参详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