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股刺鼻难闻的酒味,莫惜用手捂住鼻子,避开那一片狼籍,踏进里间。
“枫新。”一眼看到那缩在角落的男孩,莫惜惊喊,“天哪,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莫惜满脸心疼地,为枫新解开他手上的绳子,看着他双腕的红痕,一丝怜悯浮上心头。
“老师,你怎么会来?”枫新泪眼模糊,望着莫惜。
“枫新,疼吗?”莫惜颤抖着手,抚上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他鼻青脸肿的面上,怜惜地印下一吻。“老师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老师……”枫新心里一阵温暖,忽然扑到莫惜怀里,放声大哭。
“乖,不怕,有老师在,以后再不会有人欺负你了。”莫惜替他抹去脸上的泪水,牵着他的小手向外走。
暗骂枫新的父亲不是人,他怎么可以这么对这可怜的孩子,单凭他身上的鞭痕和踢迹,就可想象得出他有多狠毒。
“枫新别怕,我以后也会保护你哦!”秋泽很有男子气概,仗义地说。
三人出了房间,正打算离开之际,对面突然进来一个男人。
“爹……”枫新怯怯地叫了声,躲到莫惜的身后。
那男人一脸落腮胡子,拎着个酒罐,目光猥琐地望着院中的女子。
“你就是枫新的父亲?”莫惜怒视站在门口的男人。
“没错,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男人说着,大步跨进院里,一步步逼近女子。
莫惜感觉一股危险气息袭来,慌忙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她强自镇定道:“我要带枫新走,你不配做他的父亲。”她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出自己的决定。
“哈哈,这么疼那小子,不如留下来做我的女人,我还从来没碰过女人,不知道滋味如何?”他突然放声大笑,向女子伸出魔爪。
“爹,你不要乱来,她是我们的老师,是王后。”原本躲在莫惜身后的枫新,骤然冲了出去,挡在她的面前,脸上是异常坚定的表情。“秋泽,快带老师走。”他大声喊道。
“哟,小子翅膀长硬了,居然胳膊肘向外拐,联合外人来对抗你老子来了。”那男人一把将枫新扯开,咧嘴笑道:“王后,骗鬼去吧!王后应该呆在王宫里,怎会跑到这乡间?”
“枫新!”莫惜急忙扶起被甩倒在地的枫新,倏地抬眸,愤恨道,“你简直禽兽不如。”
“秋泽,你快去找人来帮忙。”知道和这种人无理可讲,她吩咐秋泽去搬救兵。
她清楚为何枫新的父亲,不相信他的话,因为倾华并没有对外公分她的身份,说她是书院的老师。
秋泽点头,跑了出去。
男人志在女子,到也不曾阻拦秋泽。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女子,淫笑:“骂的好,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禽兽行为。”话毕,他弯身拽起女子,向她脸上亲去。
一阵恶心的酒气扑来,熏得莫惜头疼欲裂,在男人快要碰到她的唇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男人没有料到女子会那样的反应,被她打中,他捂着火热的半边脸,骂道:“贱人,你敢对我动手。”
莫惜的手微颤,手心一股火辣辣地痛,那一巴掌虽然打的够恨,但她也受到同样的反攻,真疼埃!
男人怒火冲天,大步掠到女子身边,在她抵抗之前,将她双手反制住,推倒在地。
“打啊,我看你怎么打?”
莫惜用力挣扎,却因男女力量悬殊,无法动弹半分。
“咝!”胸前的衣服被撕毁,露出一小片雪白,她厉声道:“你碰了我会后悔。”
男子不理她那一套,双眼大放淫光,低头要品尝身下的美味,忽然背上一阵刺痛,害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放开老师,不然,我打死你。”枫新不知何时拿了一根木棍,打在父亲的身上。
“兔崽子,坏老子好事,我先处理了你。”男人起身,夺过枫新手中的木棍,打了他两巴掌。
枫新吃痛,跌倒在地,他咬牙抱住父亲的大腿,对着莫惜喊:“老师,快跑!”
“枫新。”莫惜感动地看着那孩子,为了她,既然连命都不要了。
不行,她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等待秋泽找人来,目光瞥到不远处的斧头,心里暗下狠心。
“放开他,你不就是想得到我吗?我从了你就是。”她淡定地看着那男人,慢慢移步靠近目标。
男人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一脚踢飞枫新,走向女子。
莫惜挪到那把斧子前面,等待那男人的靠近,胜败就看这一举了。
男人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她无法确定,是否可以将男人砍晕。
男人见女子在那里站定,飞身向她扑了上去。
莫惜突然弯身,捡起地上的斧头,用力向男人挥去。可惜男人闪的极快,只来的及划破他胸前的衣服。
“臭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愤怒地抓住女子的手,将她手上的利器扔到一旁,用力打了她一耳光。
“我看你这次怎么逃?”男人将女子推到墙角,兴奋地去扯她身上的衣服。
“聂枫海,你该死的敢对王后不敬,放开她。”男人的手刚碰到女子的衣角,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暴吼。
男人回头,看向来人,全身一阵哆嗦,吓得跪倒在地。“寒,寒侍卫。”
莫惜看到是寒烟,心里长长松了一口气,无力地向地上滑去。
“王后!”寒烟飞身接住莫惜下落的身体,急切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