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紧张的心情突然松懈,莫惜感觉头好沉,好累,昏倒在寒烟的怀里。
“聂枫海,意图侮辱王后,你好好等着王的处罚吧!”寒烟冰冷地丢下一句话,抱起莫惜迅速向外走去。
“你……能跟上来吗?”这句话,他是对着满身伤痕的枫新说的。
“嗯。”枫新点了点头,撑着酸痛的身子爬起来,踉跄着跟上去。
“王后,原来她真的是王后……”聂枫海呆若木鸡地跪在那里,嘴里木纳的重复那句话。
寒烟没有把莫惜抱回月华宫,而是直奔风长老的住宅,然后,拆轻尘去通知王。
其他长老闻讯火速赶了过来,莫惜出了意外,那可不是一般的小事。
内室风长老十分专注地替莫惜把脉,外堂,几个人忐忑不安地走来晃去。
“寒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王后会晕倒?”金长老询问。
寒烟无奈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道出,他奉王命去学堂,替莫惜分担一些事务,却听那些孩子们说她去了聂枫海那里。
他不太放心,去找莫惜,半路上刚好碰到回来求救的秋泽,幸好他早到一步,否则……
“王,去了哪里?”木长老闪过一抹担忧之色,王若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果定不堪设想。
“他和暮雨出岛巡查,轻尘动作够快的话,应该已经找到他了。”寒烟别有深意地说。
“寒烟,你在故意挑动?”
寒烟但笑不语,不置可否,聂枫海有胆伤害莫惜,自然要承担后果。
差不多一炷香时间,倾华归来,轻尘和暮雨紧随其后,且还多了一个人,正是准备逃出凤岛的聂枫海。
“莫惜呢?”倾华走到众人跟前,淡问。
“在里面,风长老在为她看诊。”
倾华颔首,递给寒烟一个意味深长地眼神,推门进去。
寒烟领悟其意,将聂枫海带下去。
室内,风长老看过莫惜,正为枫新包扎伤口,看到倾华进来,向他行礼。
“参见王!”
“起来吧!莫惜怎么样?”坐到床前,凝视床上的人儿。
“恭喜王,王后不是病,而是有喜了。”风长老躬手道:“因为前些日子操劳过度,又受到惊吓,才会昏迷。”他避重就轻地简单概括。
凤眸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随即隐去,他搭上莫惜的脉搏,亲自诊断。
“风长老学会欺骗本王了,嗯?”他微笑看向风长老,后者,遍体生寒。
“如果不是寒烟送来的及时,这孩子还能保的住吗?”他仍是不疾不徐地问。
风长老额头上渗出丝丝冷汗,他知道这件事很难瞒过王的,没错,他撒了谎,莫惜受到重大碰击,若非抢救急时,很有可能失去腹中的胎儿。
他是怕王处罚伤害莫惜的人,才隐瞒实情的。私底下,他还是比较偏袒凤岛的居民。
“老臣知错!”风长老低头认错。
“那个孩子,就是聂枫海的儿子?”倾华侧目望向长椅上的男孩,眼底飞速闪过一抹杀意。
他起身渡过去,俯身打量他的面容,修长的手指划向男孩细小的脖颈。
“求王开恩,放过这可怜的孩子,王后昏迷前曾说,要保护好他的。”风长老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求情,再次说谎。
嗯,的确像那女人行事的风格,自身难保了,还要顾着别人的性命!
他负手走到窗前,转眸间,脑海中已经将男孩一生的路铺好,付出总得有回报嘛!
“风长老,你道,本王把这孩子,训练成凤岛第一侍卫可好?”倾华语重心长地说。
话毕,不理他的呆愣,抱莫惜回月华宫。
莫惜睡的很沉,沉到连倾华为她沐浴,换衣都没有醒来,纤长如玉的手,小心地抚上她的小腹,这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属于他们共同的结晶。
由于刚沐浴过,她的面色红润,非常迷人,原来他的女人,也是这么美呢!
心疼的吻,落在她柔软的红唇,确定她一时半刻不会转醒,才放心地去处理事情。
门外,五长老加四侍卫各有所思地守在那里。
“听说,你想染指本王的王后。”一道风淡云清的声音传出,像是在谈论无关紧要的话题。
“草民知罪,请王饶恕!草民真的不知那女子是王后,如果知道她的身份,借草民十个胆子,也不敢动那念头啊!”聂枫海惊惶失措地辩解。
“喔,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讲一遍,如果让本王得知你撒谎,嗯……”他故意拖长语调,放慢节奏,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聂枫海心惊胆战地,把当时发生的情形复述一遍,不敢有丝毫隐瞒,以免凤王查出来,他会死的更惨。
“你打了本王的王后啊!本王向来疼她疼的紧,可是连根头发都舍不得她掉呢!”他的声音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像在闲话家常。“你用哪只手打她的?”
门外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冷气,欲料到接下来的结果。
果然,房内很快传来一道惨绝人寰的叫声。
“哎,你委实不该对本王的王后起邪念呀!未免同样的事发生,本王只有……”
又是一声痛苦的惨呼,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本王的王后,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看的,你瞧过她一寸肌肤,那就用双目来做代价吧!”
“……”
倾华每说一句话,里面的人便一声比一声叫的悲惨,直到最后渐渐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