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长老,很是幸庆当初没有真正伤害莫惜,否则,只怕他们已经没命站在这里了。
倾华打开房门,笑意宛然地走了出来,那温和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看出,他是那个刚在里面,对聂枫海动用残忍酷刑的人。
“进去收拾了吧!不要让他玷污了凤岛的圣土。”言下之意,死也不可以葬在凤岛的土地上。
望着他们扬长而去的王,几人走进屋内,不忍地瞟一眼那个宛如人棍的聂枫海。
日落西山时分,莫惜悠然醒来,睁开眼,映入视线的是那张近在咫尺的绝美容颜。
“倾华。”她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温柔地唤。忽然想起什么,惊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寒烟送你回来的。”倾华圈住她的腰身,低语。“女人,你都快睡一天了。”
“是吗?枫新和他父亲怎么样了?”
她想起来了,是寒烟在最后的关头出现救了她,可是她睡了这么久吗?
她低首,发现身上已经不是原来穿的衣服,肯定是倾华帮她换的,回想当时的情形,身体禁不住一颤。
“没事,你怎么不问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倾华发觉她的异样,下意识地搂紧她。
对喔,她最近好像特别容易累。“我生病了吗?”
“不是,你要当母亲了。”他的手滑到她的小腹,温和道。
闻言,莫惜瞠大眼,一脸震惊地看着倾华,似是不相信他的话。
“你……再说一次。”
“你怀孕了,我们要做父母了。”他忍俊不禁,好笑地点下她圆润的鼻梁,重复那个属于他们两人的喜讯。
“真的?可是我上个月那个还来过,你会不会诊断错了?”可别叫她空欢喜一场。
“人的身体各不相同,像你的这种情况以前也不是没有的。”他博览医书,看到过这种症状。
“那孩子有多大了?”
“一个多月吧!”难怪她最近总是嗜睡,是他疏忽了。
莫惜抚上自己的小腹,心里充满喜悦,无法想象有一个生命在这里孕育。
孩子,她和倾华的孩子,她真的好开心。
“倾华,你知道是在哪一晚留下的吗?”
“呃……不晓得,这世上竟也有我想不着的事。”倾华微拧眉,似是在思考什么。
看着倾华真去沉思这种问题,莫惜心里又一阵甜蜜,他应该会很喜欢孩子吧!
“女人,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接近凤岛的其他人吗?”他拨弄着莫惜毛茸茸的耳环,散漫地问。
这对耳环,是去年她过生日,他送给她的,她好像经常带着它耶!
“以前不清楚,现在明白了。”是怕她失望吧!
她曾对倾华讲过陶渊明的世外桃源,说凤岛和陶渊明描写的生活很像,环境优美,居民与世无争,完全是世外桃源的翻版。倾华不让她接触他人,是不想让她看到他们丑陋的一面,让她在心里继续幻想凤岛是美好的。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权势,名利,地位和贪婪,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能够经得起这些诱惑的,少之又少。“女人啊,你说的世外桃源是根本不存在的,那只是那个人虚构出来的生活,忘记吧!”
操纵他们的心,要比控制人难是百倍,涉及到人类的情感,他也无能为力,所以,他无法为莫惜创造出那种安逸的生活。
接下去的两个月,她悲哀的失去了自由。倾华勒令她在月华宫修养,学堂暂时交由寒烟管理。
枫新被倾华接到月华宫居住,且由他亲自辅导他的功课。他的父亲不知去向,她曾私下问过其他人,他们不是摇头就是一笑代过。
实在逼急了倾华,他扔出一句:“我怜他年老无人送终,送他以养天年去了。”随意打发她。
总而言之,倾华不愿让她知道的事,她纵然磨破嘴皮子也休想套出一个字,哎……她这妻子做的失败啊!
风和日丽,秋高气爽。
莫惜墨好新编的教程,交给白梅湘。“你把这个给寒烟送过去吧!如果他有疑问,你让他过来找我。”限制她的出入,限制不了她的思想,嘿嘿。
她照样可以为学生们出一份力,使他们尽量学东西可以快一点。
“是,王后。”白梅湘应声,转身向外走去,但没行几步,一样东西忽然从袖中不小心滑落在地。
莫惜本欲唤她,却在看清那熟悉的字迹,把话咽回去。她捡起那张画,端详片刻,然后,重新卷起来。
“梅湘,你的东西掉了。”她突然叫住走到门口的白梅湘,试探地说。
“谢……谢谢王后,您……您没看到里面的内容吧?”白梅湘看到莫惜,手里拿的东西,脸色大变,她急忙走回去接过,向她道谢。
“没有。”莫惜摇头,面色平静,仿佛真的没发现里面的字一样。
白梅湘离开后,莫惜收起伪装,心里百味杂陈,那上面的字迹是倾华的,她绝不会认错。
只是倾华为何要写那首诗给白梅湘?是有其它原因,还是倾华他……
不,她不可以怀疑倾华。摇头甩去脑海复杂的情绪,她走出房间,打算散散心,忘掉刚才的一切。
辗转反思了一天,莫惜意外地发现,自己竟忘不了那件事。于是,她当晚去向倾华求证。
“女人,这两天身体可有不适?”倾华等她喝完安胎药,将碗放到桌,返到她身边关心地问。
“没有。”莫惜用绣帕擦拭嘴角,犹豫一下,咬牙道:“倾华,你有没有送白梅湘一首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