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和容若一听这声音,心里暗叹“完了。”
“臣,参见皇上。”云苍拉着容静跪下,将她挡在身后。
楚文煜忽略云苍,直接望向他身后的人,然后,转头看向容若。勃然大怒:“容若,你容家好大的胆子。”
“臣知罪,一切都是臣的主意,与容家无关,请皇上放过他们,容若任凭您处置。”容若将错全揽在自己身上,以楚文煜的智慧,自然猜到事情的真相。
“不关我二哥的事,他们都是被我逼的,皇上要罚就罚容静一人就好。”容静站起来,直视楚文煜。
“云苍也有包庇之罪,请皇上看在云家曾有多年功劳的份上,放过容家,云苍甘愿顶替他们所犯的错误。”
“哈哈。”楚文煜冷笑:“你当你们是谁?朕要怎么做,还需要你们来教?”赫然起身,一掌落在石桌上:“风沐寒,将这三人统统压进大牢,听候处置。”
“谢皇上开恩,他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莫惜也跟着求情。
亦初在桌面崩裂前,将茶一饮而尽,再把茶杯顺手一抛,丢进湖里。
“啪——啪”清脆的掌声响起,亦初微微一笑,嘲讽:“好一个兄妹情深,好个以天威欺人的一国之君。你们穹天国,原来就是这样不分是非曲直,枉定他人之罪的吗?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指责朕的不是。”楚文煜怒视这个口出狂言的少年。
“亦初好意,容若心领,这事和你无关,你不必牵扯进来。”容若感激地说,他不想连累无辜的人。
“千金易得,知已难求。何况,一国之君如果连最基本的常识都不懂,那他就不配拥有这个江山。”亦初淡定道,又看向楚文煜:“你只怪他们欺骗了你,可曾想过背后的真正原因?他们为什么要冒着诛灭九族的危险,来隐瞒一件事。”虽然,他不是很清楚有什么隐情。但,事出必有因,没有人会拿身家性命开玩笑。
楚文煜当然知道其中内情,不外乎,是不想让容静嫁进皇宫。他气的是,他们不应该欺瞒他这么久。
他把容若当亲兄弟一样看待,没想到他却……
不过,这小子是不是太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为君之道,朕比你清楚,几时,轮到你一个草民训斥。”楚文煜怒不可遏,偏又不能发作,瞪着亦初半晌。然后,看一眼容若,“容若,跟朕来。”拂袖而去。
容若对其他人一笑,以示他不会有事,起身和风沐寒一起跟上去。
等他们的身影消失,莫惜终于松了一口气。
“亦初,你说容若会不会有事?”
“女人,我从来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这么伟大。”把他当神吗?他又不是那个皇帝,怎会明白他心里的想法?
莫惜翻个白眼,不再理他,这人,就会变相地嘲笑她。
“阿静,你没事吧?”走到容静跟前,扶起她。“你手好凉,我带你回房。”碰到她冰冷的手,讶异!
“亦初,帮我招待下云苍。”走到半路,突然回头对亭内的少年嘱咐。
扫视亭中的一片狼藉,亦初可惜地摇摇头,随后步出亭子。“这位兄台,我带你去喝杯水酒如何?”
“好。”
云苍默默跟在少年身后,猜不透他是什么人?一个连九五至尊都不放在眼里,却又对他一个普通人,温和有礼。
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实则,比每一个人都强大……
回到房间,莫惜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摇晃着腿。
“说吧,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她可不会天真地以为,容静是被吓成那样。
被人看穿,容静也不好再装下去。“你和那个少年是什么关系?”她双手发冷是真的,但不是怕楚文煜拿他们怎么样!而是惧于那个少年。
“普通朋友,怎么了?”
“你知道,我心里从来不曾真正怕过谁?但,那个少年却给我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看到少年的第一眼,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他就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你困在其中,逃无处逃,避无处避。这样的人,通常情况下,是最可怕的。
一不小心,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清楚,甚至,还对他感激涕零。
“没那么严重吧!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难道比鬼还可怕?
“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
很久以后,莫惜方知容静今日的话,只算是轻描淡写,那个人远远要比她们想象中更恐怖。
“其实,你和容若都知道楚文煜,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对吧?”
“嗯!”容静微点头。
楚文煜顶多处罚下他们,以泄心头之恨,不会对容家满门抄斩的,那样对他并无好处。
生为帝王,他比谁都看重利益,会衡量得失。
“听说染房出事了,你打算怎么办?”她今天来,主要是为这事,没想到楚文煜会在,暴露了身份。“对了,我二哥怎么会知道这里?”
“不是你告诉他的吗?”她还以为是容静讲的。
不是容静,哪会是谁呢?看来改天要找亦初问清楚。
莫惜没讲,二哥怎么知道的呢?回家一定得问他,还有和那个少年的关系。
看他们两人说话,似乎是认识的。
两人正在深思时,被突来的敲门声打断。
莫惜起身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容若,让他进来。
“二哥哥,对不起,静儿闯祸了。”容静低头认错,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求大人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