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边几个美眉,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无法忍耐,就知这人长的有多罪过。
“楚兄,你近来似乎很闲呢!”不呆在皇宫处理政事,留恋在民间做什么?害得她还要掏腰包,那些钱可来之不易啊!
“怎么?你希望我很忙吗?”楚文煜弯起薄美的唇,反问。
是哎,最好您老忙的无法抽身,这样一来,她就少了很多麻烦。当然,莫惜不会白痴到把这句话说出来,除非她嫌命太长。
“楚兄误会了,借莫惜十个胆,我也不敢那样想。”说谎话,脸不红气不喘,是某人的强项。
楚文煜冷哼,今天心情好,不和她一般计较。
谈话间,小二把饭菜送上来,外加一壶茶。“两位公子,请慢用。”顾客是上帝,他忍着心里的不爽,依旧客气说话。伟大的,连他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了。
“楚兄,怎么不吃了?饭菜不和您的口味吗?”见楚文煜尝一口,便放下筷子,莫惜明知故问。
普通饭菜,哪比得上宫内御膳,养尊处忧的皇帝陛下,自然难以下咽。
“我不太饿!”对于皇帝而言,面子比啥都重要,所以,打死他都不会承认,这些菜他吃不下去。
食物当前,莫惜从不浪费口舌,三两下把桌上几盘素菜解决,喝口汤清肠胃。
这是楚文煜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吃青菜豆腐,可以吃的那样津津有味。仿佛嚼的不是寻常素菜,而是山珍海味。
“莫惜,你这么节俭是为什么?”如果她只是书屋的老板,他可以理解,但她是月月红,那个拥有家财万贯的神秘人。集财富于一身的她,为什么还要过的如此节约?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莫惜打小命苦,已经习惯。”继续编织谎言。
如果一个人饿过七天七夜,尤不知食物的重要,那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明知她可能在说谎,楚文煜内心深处还是升起一丝怜悯。
“如果有人可以使你永远锦衣玉食,你可愿陪他一生?”
莫惜愕然,随后一叹:“麻雀永远都是麻雀,不可能变成凤凰。”
“如果我非要她变成凤凰呢?”
“那只会有两个结果,香消玉殒或玉石俱焚,楚兄,你希望是哪个?”
莫惜不紧不慢,平静地问。
“纵使得到的是一具尸体,我也要她冠上楚家姓,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楚文煜咬牙切齿,眸色森冷,犀利如剑,紧紧锁视那张倔强的小脸。
言下之意,死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楚兄厚爱,莫惜着实消受不起,望手下留情!”能屈能伸,方为人道。
明拒暗推,热嘲冷讥,软磨硬泡,阳奉阴违。在她心里,他就如此不堪吗?
“莫惜,顺从是你唯一的选择,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倾其一切,我也要得到你。”哪怕使出最卑劣的手段,也在所不惜!
山光忽西落,池月渐东上。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
莫惜静静地坐在窗前,想起白天的事,仍是余惊未消。那充满掠夺的眼神,那誓在必得的语气,无一不叫她毛骨悚然。
乃至,正值盛夏的天气,她却觉得像是寒冬降临。
“女人,你也有愁眉不展的时候,难得啊!”连火烧染房,都不曾皱一下眉头,如今为地哪般?
不用回头,莫惜也知是谁,这么叫她的只有一人。
“亦初,你喜欢我吗?”
似乎没有料到莫惜会有如此一问,亦初脸上表情一僵,又很快恢复平静。
“女人,你受什么打击不成?”怎说起傻话来?
“亦初,谢谢你!”一扫先前的忧郁,心情豁然开朗。莫惜又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对他绽放出一朵无比灿烂的笑容。
亦初和她相处这么久,都没有动心。楚文煜只和她见过几次,又岂会喜欢她?说要她,不过是男人的征服欲罢了。
时间能淡化一切,搞不好,楚文煜过两天就找到新的猎物了。
亦初又是一怔,有生以来,他首次尝到了挫败感。更见鬼的是,他刚刚竟然为莫惜那一笑差点失了神。
是差点,不是完全。
“亦初,明天陪我去一趟漫城吧!”
虽然顺利完成和冯二的交易,但还是觉得对他有点亏欠,毕竟他原先要的只是丝绸,而非成品。
丝绸可以有很多用途,成品却不能。
所以,为表歉意,她决定亲自送货到冯二在漫城的分店。
“好。”亦初点头答应,信步走到莫惜身边,琉璃色的眸子,轻微一眨,随意的一个动作,却是千般风情万般妩媚,那一瞬,竟使人移不开眼。
“女人,什么事会让你觉得痛不欲生?”轻柔的声音,略微带着蛊惑之意。
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人,甚至忘记呼吸。忽然,一阵淡淡的清香飘来。
莫惜深吸一口气,果然是危险人物,稍不留心,就有可能被他勾了小命。
托腮思忖,“爱上你!”半真半假地说。
人有自信是件好事,但太过自信则适得其反,莫惜绝对不会想到,她一时的玩笑话,会让她以后负出多重的惨痛代价。
那时,她方知高估了自己的力量,低估了亦初的能力……
效外,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万顷良田一望无际。几辆运输的马车,浩浩荡荡行驶在官道上。
青山绿水,风景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