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你就是礼数太多,废话也太多……”
“不,人人守礼,天下方能……”
“我们不谈这些,你坐下,谈谈昨日那位小花子的事,他与你所说的话,我怎么连一个字也听不懂?吱吱咕咕且有许多手势助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六叔的脸上,涌上了一阵阵乌云,爬上了隐忧,用沉疑的嗓音说;“他在向老朽述说一件重要的事。”
”他说些什么?”
”他说有人要行刺东主。”
“什么?”
“因此老朽请东主前来休息两天,暂避风头。”
’樊东主脸色大变,惶然说:“六叔,这里怎能暂避风头,老夫自问生平不曾亏待人,为何有人要行刺我?六叔不是危言耸听吧?那位小花子的话可信吗?”
六叔摇摇头,苦笑道:“东主,生平不曾亏待人,同样有麻烦,行刺的人,并不一定是仇家。东主为人乐善好施,疏财仗义,受过东主恩惠的人固然心存感激,但也可能遭怨。”
“这会遭怨?”
“是的,有两种人可能走极端出下策。其一是妒嫉你声誉地位的人,其二是受恩深重无以为报而精神不堪负荷的人。”
“这……这我就不明白了。”
“东主目下当然不明白;等到有一天你受人恩惠过深,却又无法报答时,便会感到终身烦恼了,想不开的人,便会不堪负荷而走极端。当然,这次行刺的人,是属于第一种,也只有那种人才能有雄厚的财力雇请刺客。那位小花子的话,绝对可信。”
“哦!六叔认识那位小花子?”
“不但认识,而且……这件事不说也罢。目下最重要的是,查明刺客背后的主使人。”
“六叔,我真想不起哪些人对我不满,而至于雇请刺客前来行刺我哪!”
“我已派人暗查,不久可能有消息。”
“这里地旷人稀,恐怕不安全……”
“东主如果住在城里,极可能枉起不少人的性命,刺客不达目的,不会罢手,必定见人就杀……”
“老天!”
“来此地暂避,也是不得已的事,固然风险同样大,但至少可以避免殃及无辜。同时,老朽也想会那些刺客,希望一劳水逸,以免日后他们死缠不休?”
“六叔,你能对付刺客?”樊东主惊疑地问。
“老朽已有所准备。万一有险,东主可以乎安脱身,但愿老朽能打发他们。””“这……”
“等会儿刺客到达,东主速退至主座落坐i如果对方不听老朽劝阻,不顾一切行凶,东主只消一脚端在持子的右前脚上,座椅便会下沉。”
“下沉?”
“老朽已造了一条地道,可通向里外的柳亭,东主可从柳亭奔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