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下面有地道?我……我怎么不知道?”樊东主不胜惊疑地问。
六叔淡淡一笑,说:“五年前老朽便安排好了,只瞒住东主而已,希望今晚地道能排上用场。”
“六叔……”
六叔神色一紧,向小厮挥手低叫:“小义,你进去,不听招乎,不可出来。”
小义应带一声,匆勿入内去了。
“六叔,怎么啦?”樊东主问。
“他们来了。”
“谁来了?”
“刺客,快退至主座。”
樊东主脸色大变,开始发抖,踉跄离座退至大环一椅坐下,不安地注视着扶手下的持脚,也不安地向开着的大厅门偷视。
六叔沉着地入席,倒了一杯酒自酌。
久久,不见动静。
樊东主心中稍安,开始对刺客的事存疑。
而六叔的心情,却因这密云不雨的情势益形紧张,脸上可看到不安的神色。
气氛渐紧,一无动静。
樊东主不知死神愈来愈近,却愈来愈不信今晚会有刺客前来行刺,突然笑道:“六叔,不要疑神疑鬼了……”
话末完,六叔突然举起酒杯,朗声道:“诸位请进。大驾汇夜光临,老朽权以水酒一杯迎客,请。”
请字出口,手中的酒杯突然斜升前飞,悠然飞向厅口,不徐不疾,象有一个无形的魔手托住,平稳地飞出,满杯酒涓滴不溅。
第一个出现厅口的人;是一身绯衣裙的花蕊夫人,薄施脂粉,艳光照人,佩着的长剑闪闪生光,胸襟前的血花图案猩红触目。
她伸出纤手接杯,媚笑道:“谢谢阁下的酒。”
手刚接任杯,斜刺里伸来一根乌光闪亮的鬼头杖”恰好搭在她的掌背上。
“啪!”酒杯宰然炸裂,酒化为酒箭向上喷射,上喷三尺形如水柱,升至顶端方化为酒珠四散而落。
杖的主人出现了,是一个相貌奇丑,脸色铁灰的披发老太婆,站在厅口冷笑道:“好梢纯的御气虚废术,阁下定县非常人。”
花蕊大人脸色大变,怔在一旁,盯着碎杯发愣。
六叔一惊,离座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飞天鬼母驾到,难怪度力术如此高明,老朽这点雕虫小技,未免方家见笑了。
请进。”
共进来了四个女人,飞天鬼母、花蕊夫人、女飞卫,与另一名年仅十三四的秀丽少女。
四个女人在堂下一字排开,飞天鬼母冷笑道:“武林中练成御气虚度术而有此火候的人;屈指可数,要不要老身替双方的人引见?”
“老朽闲云野鹤,不求名利,不劳引见了,请坐。”
“老身没那么多闲工夫与你客套,上面那位富家翁,大概就是樊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