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崔长青,脸色白净了些,左颊有一条尚未转色其色苍白的疤痕,显然是刚落痂不久,愈合的痕迹并不明显,定然是当初受伤后创口并末恶化,如不是色泽不同,很难看出曾经受过伤。但至少须在一年半载之后,疤痕方可消失。
他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你还认识我,很好。”
郝彤云只惊得双腿发僵,恐怖地叫:“你……你还……还没死?你……”
“死?光天化日,你所见的不会是鬼。”
“你……”
他指指脸上的疤痕,冷笑道:“这是八刀中的一刀,你没忘了吧?”
郝彤云心胆俱裂,扭头一看.大叫道:“你们不……不能走……”
断了手掌的老八,已和另一名同伴,踉跄逃出三二十步,正没命似的狂奔逃命。
她也扭头飞奔,只奔了五六步,只感到右耳一凉,喝声震耳:“你走得了?这儿就是你埋骨之地。”
右耳轮失了踪,鲜血泉涌。
她心胆惧裂,大叫一声,大旋身一剑挥出。
“铮!”架住了。
“啪!”挨了一耳光。
她连退五六步,只感到眼前发黑,星斗满天,不知人间何世,这一掌把她打得晕头转向。
崔长青冷笑一声,说:“你想到有这一天吗?体想到那天在下是如何熬过你们的毒刑?你……”
“饶了我吧,崔爷!”她发狂般尖叫。
“你曾经饶过谁了?”
“但你……你并未死在地……地牢。”
“你不想死?”
“是的,我……我不想死。”
“你可以活。”
“谢谢你,崔爷……”她狂喜地叫。
“且慢高兴……”
“你说我可以活,你饶恕我了……”
“谁说过我饶恕你了?”他冷厉地吼。
“你……你不能食言……”
“我只说过你可以活。”
“活就是饶恕……”
“我让你活是有条件的。”
“条件?你……”
凤剑出现在旁,叫道:“小兄弟,你不能太仁慈。”
郝彤云怒叫道:“你为何煽火披风?你是什么人?”
凤剑冷笑道:“即使崔兄弟放过你,我也不会饶你。”
崔长青踏进一步,说:“郝彤云,你最好安态些。”
郝彤云打一冷战,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崔长青虎目中杀机怒涌,一字一吐地说:“以牙还牙。”
“什么?你……”她惊怖地问。
“你记得在下受了多少种酷刑?”
“你……”
“一报还一报,你必须也受到相同的刑罚。”
“天哪!你!”
“天网恢恢,你叫天报应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