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真的挟持了灵竹公主,就应该不动声色,悄然将之藏匿起来才对,可是你看他们闹出的动静,好像生怕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行踪一般,这岂不是有些反常?”陈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仿佛松了一口气,脸色已变得通红。
“就算如此,我们还不是一样没有找到他们的行踪?”纪空手点了点头,好像同意陈义的说法,不过,他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这倒不难。”陈义道:“我们只要问问这茶楼里的老板和伙计,就可以知道他们所去的下一个地点。只要他们还在金银寨,只要他们在人前出现过,我们迟早能找到!”
纪空手微微一笑道:“我们又何必这么麻烦呢?既然到了茶楼,不如叫几尾湖鱼,小酌几杯,岂不远胜于这番忙碌?”
陈义见他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由奇道:“莫非公子已经成竹在胸?”
纪空手并不作答,只是笑了笑,等到酒菜上席,方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相信我们这顿酒还没完,就有人会找上我们。”
陈义一脸诧异,欲问又止,心道:“这地盘是老爷的,他都没你这般自信,难道你有未卜先知之能不成?”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
纪空手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品尝起这肥美的湖鱼来。等到酒过三盏,一条被阳光拉长的人影出现在他们的桌旁,光线立时为之一暗。
“两位兄台,可否借光一坐?”一个冷冷的声音随着人影的出现而响起,就如这暗黑的光线有几分寒意。
陈义吃了一惊。
他之所以吃惊,并不是因为来人的突然,而是没有想到纪空手的判断如此精准,就像一切尽在其意料之中一般,由不得对他心生敬佩。
当他的目光投向来者时,只见来人的衣裳华美,却头罩一顶磨盘似的竹笠,遮住脸部,让人无法看清他的五官,浑身上下似乎透着一股邪气,让人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既然来了,何必客气?”纪空手好像一点都不感到诧异,手一抬,以示让坐。
“多谢。”那人坐了下来,端起陈义的酒盏饮了一口,道:“酒是好酒,可惜菜无好菜。”
“哦,这几尾湖鱼的做法是这家老店的招牌菜,竟然入不得你的法眼,想必你一定是大有来头之人,吃惯了奇珍异味,是以才会有此评语。”纪空手淡淡一笑,似乎并不介意对方的张狂无礼。
“老夫不过是湖边一钓翁,有何来历可言?倒让公子见笑了。”那人嘿嘿笑道:“不过老夫却懂得这湖鱼的另外一种吃法,一经烹调,味美无穷,与之相比,这些菜皆是不入流的粗物。”
“这倒是头回听说,倒要请教此菜大名?”纪空手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