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我是黑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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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四

这些天把张琦搞得很累,难过的是除了股票,别的事还都没搞懂。

接到芹姐的电话,他真的不想去,他知道到芹姐家去做什么。

来到芹姐家门口时,张琦翻出钥匙开门进去,自从上次之后芹姐就把钥匙给他一把,告诉他如果不想回家可以来这里住的。张琦没有拒绝,他需要这个女人。

不知芹姐在哪喝了酒,张琦到的时候,芹姐醉意正浓,歪歪扭扭的躺在床上,连鞋子都没脱。张琦很少看芹姐这样失态的样子,这才是真实的她吧。

张琦弯下腰帮芹姐脱了鞋子:“芹姐,怎么喝这么多?”

芹姐翻过身子,平躺在床上,伸手松了松衣领:“你想我吗?”

张琦知道芹姐现在最想什么,他也学会了怎么做,轻轻的把手放在那滑润的腿脖上摸索着:“想。”

芹姐闭上眼:“哪想?”

张琦的手突然快速地向上移动着:“下半身!”

芹姐骂了一句:“坏蛋!”

张琦不去理会她,那只手依然我行我素地在芹姐的修细的腿上游弋着。

芹姐重重地喘气着:“你是不是也激动?”

张琦:“没有,我现在是鸡动了!哈哈,我的好姐姐……”

张琦边说着边抱住了芹姐。

芹姐装腔作势地挣扎着,两个人的笑声汇到了一起。

张琦突然想起了欣欣,似乎就在看着他,那眼神如此的漠然、空洞。

张琦不自主的晃了晃脑袋,真是见鬼了!

昏睡了一夜,当张琦睁开眼睛时太阳已照在脸上,芹姐枕着他的胳膊睡着。

张琦没有打扰她,就静静地躺着看着她,芹姐的脸色很安详,如一个熟睡的婴儿,恬静而悠然。作为一个女人,天天和那些形形色色的男人打交道,也真难为她了,突然张琦感觉芹姐怪可怜的,作为一个女人,能有今天的成就,要比男人多付出多少?

思索间不由得有点心疼,张琦伸过手来轻轻摸着芹姐的头发。

芹姐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张琦:“怎么了?”

张琦停下来:“没,没什么。”

芹姐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入张琦的怀里。

从芹姐家出来时,刚打开门,就看到门口放着一个信封,张琦连忙拣了起来。

芹姐的脸色变了:“又是那个人的,打开看看。”

张琦打开了信封,取出了一张纸,上面写着要芹姐把钱准备好,放在家里,晚上就来收钱。并且相信芹姐是不会报警的。

张琦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问:“小区里没有监视器吗?”

芹姐说:“有,不过是摆设,我问过保安,早坏了,物业从没修过。”

张琦:“今天晚上来收钱,呵呵,可他怎么拿走,他来了,不就暴露了吗?”

芹姐:“先不管它,去俱乐部,今天把200万提出来,下午送到我家,你陪我等着他。”

张琦:“不叫上几个弟兄?”

芹姐:“不,这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懂吗?”

张琦点了点头。

路上芹姐边开车边盯着张琦看。

张琦提醒着:“看路,别看我!”

芹姐笑了笑:“你猜我刚才在想什么?”

张琦纳闷地:“想什么?”

芹姐:“我看你们东北人天生都是当黑社会的料。”

张琦故做惊讶地:“乱说,这样说哪有南方人的天下了。”

芹姐笑了:“你以为南方人是省油的灯啊。”

张琦装着害怕的样子:“我好怕怕,我还是离你远点。”

芹姐:“为什么?”

张琦:“你这灯费油!”

芹姐看了看张琦笑了:“得,昨天晚上你可真费了我不少油呢。”

张琦:“得,打住,工作时间,不谈私人问题,这可是你的原则。”

芹姐:“现在不还没到俱乐部嘛。人家一天想事情太烦了,就不能让我轻松一下啊。”

张琦:“有时候真佩服你,芹姐,这么多事,你都能轻松面对。”

芹姐:“以后你不了解,现在还不了解我啊,很多都是装的。”

张琦仰起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心里想什么时候自己能做到芹姐的位置,这辈子也就值了。

到了公司,张琦就让小叶把股票帐户的款子提出二百万,要现金。

小叶瞪大眼睛看着张琦:“张哥,你见过二百万没?”

小叶夸张地比划着:“好大一堆啊,怎么拿?”

张琦也跟着比划着:“多……多大堆?也是,一个人可能拿不动。”

张琦想了想:“那你就开个户头存上吧,存我的名字。”

小叶刚要走,张琦不放心,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张琦路上就想,以芹姐这样多疑的人怎么会相信他这个新人呢?如果他把这二百万装跑了,她芹姐就是再神通广大能上哪里找到他?哎,其实能让人信任也不易,不管怎么说,芹姐的事还是尽心尽力去办,再说,区区二百万就跑路,真是笑话,芹姐这样的一个女人,有能力,有实力,有十足女人味的女人,当然只限在和她的晚上,平时芹姐看上去太高傲,高不可攀。

中午张琦跑到美美的花店坐了会,昨天晚上没回来,今天晚上看来又要陪芹姐,还是回不来,一想自己也太对不起美美了。

美美正一个人坐在花店里吃盒饭,见张琦进来显得惊讶:“阿琦,你怎么来了?”

张琦说:“没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她。”

美美乐了说:“怎么啦?良心发现了?”

张琦笑笑没吱声,挨着美美坐了下来。

美美看了看他说:“以前我们在一起时吧,看你天天无事可做烦躁的样子,真替你急,想着只要你能有事做,我天天坐在家里都成,哎,现在倒好,你越来越忙了,天天想见你一面都难。”

张琦:“等我忙过这阵子,我好好陪你出去走走。”

美美叹了口气:“哎,男人啊,刚认识杨一石的时候,他生意多忙都会找时间来陪我,我知道我这样的女人没资格要求你什么了。”

句句话砸在张琦的心上,有些让他无地自容:“美美,别说了。”

美美苦笑了一下:“我呀,就是刀子嘴,你别多心。”

张琦:“我还豆腐心呢。”

美美用手指捅了一下张琦:“我看你是铁了心的。”

张琦:“没,没,我的心可是肉做的。”

美美:“得了吧你,就是肉做的,也是狼肉做的。”

张琦抱过美美,重重地亲了一口:“我就让你偿偿这狼嘴的味道。”

美美像征性地推着他:“你这坏蛋!”

张琦笑了:“记着,我不是坏蛋,我是狼!”

美美盯着张琦的眼:“你变了!”

张琦没回答放开了美美:“美美,我下午还有事,我得走了,晚上不能回来了,你自己回家小心点。”

李美美:“没良心,我想你中午来看我就不是什么好事。”

张琦搂过李美美抱了抱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李美美看着张琦的背影久久没有动,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记得刚见过他时,全身透出的那股自然的朴素早已无存,而今的他已然成长成一个男人,一个可怕的男人,鬼知道他天天都在做什么!

张琦和芹姐早早的来到芹姐家,刚到门口就发现了门缝里的信封,信里指示芹姐把钱存到一个指定的帐号里,收到钱后自然会把光碟送回来。

张琦说我们凭什么相信他?

芹姐淡淡地说我们只能相信!芹姐说一定不是道里人做的,不然她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没有。

芹姐突然问中哥的办公室张琦动过没有。

张琦说中哥走后,那办公室一直空着,虽然他现在是保安部长,但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股票上了,那办公室归他了,也没怎么去。那也不能有什么了,中哥走后,把中哥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芹姐不是把有用的东西都拿走了吗?

芹姐突然说大中的私人东西都放哪了?

张琦说他没动过,应还在办公室。

芹姐说马上回去。

两个人急急忙忙来到中哥的办公室,一看这里也有好多天没人来过,桌子上已布了一层尘埃。

芹姐拆开书柜的后板,打开柜子后面的暗阁,里面空空的。

张琦一看惊奇地说原来这还有个暗阁啊。

芹姐说就是放光碟的地方。

芹姐说这暗阁根本就没有被破坏的痕迹,看样子也不像陌生人取走的,这个人一定有钥匙。

张琦打开抽屉,里面有些纸张,笔,书钉之类的东西,张琦随手翻了翻。

芹姐眼睛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本子,打开一看是通讯录,芹姐翻了一下放在口袋里。

芹姐让张琦按那个人的要求把钱存上,然后来接她回家。

把事情办好在去芹姐家的路上,美美打来电话问张琦晚上还回不回去。

张琦看了看芹姐说晚上还有事,回不去了。

芹姐没有看他,只是能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张琦重重地靠在车椅上,闭上了眼。

芹姐说要烧饭给张琦吃。

张琦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说哪敢劳老板的大架。

芹姐笑了是不是想离开她了?

张琦伸了懒腰说不想,离开她了,他就没法活了。

芹姐说大男人说这种话太丢份儿!

张琦笑了,在大名鼎鼎的芹姐面前,有几个人敢称自己是大男人。再说了,他要想发展哪离得开芹姐,哎,哪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没有个成功的女人啊!

芹姐从后面搂着张琦说我知道你是个有野心的男人,没有女人陪着哪能成功呢?哈!

张琦叹了口气:“我堂堂正正名牌大学毕业,却找不到工作,处好多年的女朋友也弃我而去,我想着上海是让我放飞梦想的地方,可我来了却接连被戏弄,最后只混得个人力工!你说我还能怎么样?原本有些书生气的我也会被金钱腐蚀成丢了灵魂的躯壳,不是我变了,是这个世界变了。”

芹姐摸了摸张琦的脸:“好啦,我的书生,别感慨了,我给你弄吃的,在家里我就是你的女人嘛,让你高高在上总行了吧。”

芹姐在厨房忙碌起来,张琦凑过来,轻轻地揽过芹姐的腰:“那人会不会把钱取走了。”

芹姐:“别管它,我们弄吃的。”

张琦为芹姐的稳重所折服,这才是女强人,她能坐今天的位置绝不是靠幸运。

张琦突然说:“姐,我想问点不应问的,可以吗?”

芹姐:“你问吧。”

张琦:“姐夫呢?”

芹姐的手微微停了一下:“早死了。”

张琦感觉手上一凉,芹姐的泪已坠落,张琦轻轻为芹姐擦了一下:“对不起,芹姐。”

芹姐笑了笑,很勉强的样子:“没,没什么。”

芹姐突然说:“天天陪着我这个老太婆,是不是委屈你了?”

张琦脸微微一变马上恢复了平静:“没,怎么能呢,你是我的美女,因为你是我的。”

芹姐:“就你嘴甜。”

吃完了晚饭,除了做爱、睡觉这不用动脑的简单运动外已没了虚伪。

半夜里张琦醒来,芹姐睡得正香,张琦轻轻推开芹姐摸在自己胸上的手,来到客厅,点了一只香烟,静静地坐在那里。

像他这年纪没有爱情只有女人是可悲的,美美那里多是一种责任,一种欠疚,至于芹姐说需要也好,还是依靠也罢,他知道他离不开,而今的自己却是谁?

一张张撕破皮的脸在晃动,在寻找一个真实的自己,如穿梭宏宇的流星燃烧着最后的美丽换取片刻的记忆;如逃离云端的雪儿扬扬洒洒飞落掌心化做一滴泪在凝视间干枯;如失了土壤的玫瑰握紧将温度传导,依然片片凋零却不肯将刺得鲜血真流的手撒开;如暮秋的芦花起舞却不知情归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