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谁在利用谁？
清晨，突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一床春梦。
张琦猛的跳起来，他没有直接去房门处，而是直奔客厅的窗子，他知道只有这个角度才能以最快的速度看到芹姐家门外的小路。
只看到那么一转眼，一个削瘦的背影就迅速地消失在拐角处，张琦敢断定这是一个女人，只是以他的眼光来看这个女人一定没见过。
芹姐也跑了过来，打开门看到一个纸包，是一盘带子。
张琦说是一个女的。
芹姐只是面无表情地说她知道了。
那段日子张琦过得稀里糊涂的，除了在股票上保持一份清醒外，很多事情他都看不懂，那个女人是谁？光碟的事就这么结束了？更看不懂的是为什么芹姐不再提带子的事，也不去查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6001XX果然一路下滑，跌到了15元的位置，张琦果断地让小叶组织扫进。
安排好后，张琦就来到以前中哥的办公室，他很少来这地方，自从那天又陪芹姐来过之后，他就感觉这地方有些复杂。
张琦认真地把办公室里的东西收好，哪怕是一颗大头针，他把东西一件一件理过，小心地放在一个袋子里，放在书柜下面。
他没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正想着门卫的保安的电话打了进来，说有一上叫欣欣的女孩子要见他。
欣欣？那个迪吧的欣欣？她怎么找到这来了？
当欣欣出现在面前时，张琦笑了果然是她！
张琦问她是不是姓李？
欣欣显然有些奇怪他怎么会知道。
张琦想起了那个在火车上活泼乖巧的女孩子，真的是她！可她早不记得他了。
张琦问她怎么知道他在这工作，欣欣说那天陪人来这里吃饭不是遇到过嘛。
欣欣说今天来有事求他的，张琦奇了怪了，这天上得下多少流星雨啊，这好事能砸到他的头上！
欣欣见张琦没言语，有些不高兴的地问他到底肯不肯帮忙啊。
张琦说肯，当然肯，有事尽管提。
欣欣说这几天迪吧有几个来玩的小男孩儿盯上她了，看样子不像什么好东西，每天都弄得她心惊肉跳的。
张琦说怎么这事会想到他呢？
欣欣乐了说他连大头哥的人都敢打，还怕谁啊？
张琦看看时间快中午了，就问来一次就这点事？她可真会找人。
欣欣说嗯，就这点事。
张琦开玩笑地说是不是还想蹭一顿午饭才肯走啊。
欣欣说哎，没办法，他就是聪明！
这下张琦乐了，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吧！
张琦本想找一家有些档次的酒店，欣欣说不要那么复杂吧，她喜欢吃肯德鸡。
张琦哈哈大笑说他就喜欢省钱的女孩子。
两个人来到肯德鸡，其实张琦不爱吃这东西，味道怪怪的，要么就是纯西式的，要不就是中式的，这种中不中西不西的味道真的没什么胃口，但为了美女，别说是肯德鸡啊，就是瘟鸡也得吃了它！
张琦问那天带她去俱乐部的人是什么人？
欣欣不以为然地说只是个新认识的朋友，非要带她去俱乐部吃什么西餐，装什么绅士，她说她最讨厌那种刻意的做作了，浑身都不自在，再也不要去了。
张琦问她一个北方的女孩子怎么跑到南方来了？
欣欣吃得很细致，吃好的鸡翅骨上差不得干净得没了一丁点肉，她放下鸡翅拿起饮料桶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北方人在南方混的多了，再说在北方也没什么出路，经济形势那么差。
张琦问真的那么难吗。
欣欣叹了口气说本来爸爸为她都打通了关系，大学毕业后能安排在政府部门的，可最后还是让人顶了，后来她自己见一家所谓的经济文化公司招表演，想自己在上学时就喜欢跳舞，就去应聘了，再后来就被介绍到这来了，欣欣一看他的长相就是北方人，是哪里的，没准他们是老乡呢。
张琦笑了笑说他是锦城人，他没说他是阳城人，他想既然她想不起来，还是不知道的好。
欣欣显得惊喜地说那他们离得很近啊，呵呵。
张琦说是啊，都是老乡了，这忙是帮定了。今天晚上让欣欣安心去迪吧，他会过去看看那几个小男孩儿什么来头。
张琦说一个大学生来当领舞真是太屈才了。
欣欣说这算什么呀，什么都是一种职业，大学生的就业观并不高人一等。
送走欣欣后，张琦回到俱乐部，小叶和两个小男孩儿正盯着股票看呢。
6001XX掉到14元了，张琦问咱们的银子全买了没？
小叶木纳地说不是全买了，是全烧了，她就不信这股票都翻了一番了，还能上？
张琦没反驳她只是问小叶的男朋友是不是快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没有？
小叶说是快毕业了，还有一个月，打算嘛，也想来上海找工作，这样两个人能离得近点。
张琦说那还找什么呀，直截了当到俱乐部来，回头他跟芹姐说一声。
小叶说他不了解高可，高可不想麻烦别人，他想自己闯天下。
张琦笑了说和他当初一样，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小叶问那后来呢？
张琦叹了口气说等变成了老牛了，不仅是怕虎了，连狼都怕！
小叶说男人的自尊心都太强，死要面子。
聊着聊着股票收市了，张琦从楼下找上来两个保安，告诉他们晚上有些事要处理，下班了等他。他知道这两个人能打，都是为芹姐拼命的主，今天晚上去欣欣那里，他还真怕打起来，带上两个人牢靠些。
在俱乐部吃完晚饭，时间还早，张琦就和两个保安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闲聊，原来这两个保安跟芹姐都有五六年了，刚来的时候还是散打学校出来的学生，芹姐待他们不错，他们也很忠心。
看着时间差不多快晚上八点，想迪吧也要营业了，张琦招呼两个人正要走，电话却响了起来。
是美美打来的电话，美美问他做什么呢？
张琦只好撒谎说在俱乐部当班，问美美有什么事吗？
听美美的口气很失落，说没什么，就是有些想他。
张琦说不许瞎想，好好睡觉，明天回家去，做点好吃的。
美美撒娇地说要亲一下才肯挂电话。
张琦看了看两个保安，趁他们不注意小声地对着话筒亲了一口。
刚挂了电话，又一个电话进来，是芹姐的，她问刚才是谁的电话，她都打不进来。
天，今天是怎么了，张琦只好说是美美打来的。
芹姐说噢，是不是要回家。
张琦说不回去。
芹姐说那到她那去吧，她有些想他了。
张琦差点没吐血，今天这是怎么啦？他只好说一会要出去办事，过不去了。
芹姐没有难为他，也没问他去办什么事就挂了电话。
张琦带着两个保安来到迪吧，里面已有了些客人正悠闲地听着轻音乐。
三个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叫了东西喝，正坐着，张琦的电话又叫了起来，心想一定是芹姐或是美美，别人很少会给他打电话的，何况这么晚了，拿了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大哥，我是欣欣啊，你在哪，那几个小子正跟着我呢。”
张琦马上急急地问：“别急，你在哪？我在迪吧等你呢。”
欣欣说就在去迪吧的路上，不远拐角的那地方。
张琦马上起来往桌扔了一百块钱带着两个保安就冲了出去，跑到街头的拐角处，远远看到一个穿着白衣服的女孩子被几个小男孩儿拉上了一辆面包车。
张琦站在路边大手一伸，拦了辆出租车，三个人上了车，张琦睁大眼睛盯着面包车让出租车司机跟上。
面包车开得很慢，一个保安说：“部长，我看他们在面包车里干坏事呢！”
张琦才恍然大悟连忙让出租车顶上去横住面包车，出租车司机犹豫了一下，张琦骂到：“你他妈的快点，出了事全算我的！”
出租车司机一踩油门横在面包车前面，张琦下了车冲了出去去拉面包车的门，没拉开。
保安喊了一下：“部长，你闪开！”说完猛的一拳头，把车门上的玻璃砸了粉碎！伸手从里面打了开车门。
里面的几个小男孩儿被这架式吓得不敢动弹。
张琦看到了欣欣，正躲在车座里紧抓着被撕破的衣服，眼里泪花在闪动着。
张琦火冒三丈不容分说扯过一个小男孩儿就打，另几个小男孩要反抗，两个保安上去一个一个都给拉出了车就是一顿猛揍。几个小男孩儿哪是练过散打的安保的对手，一会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
打得累了，张琦恶狠狠地问到底是谁指使的。
小男孩儿吓得说他们常去迪吧玩，看欣欣很漂亮又性感，几个人就商量着上了她，盯了好几天了，今天晚上借了台面包车，没想到这么倒霉，好事还没成呢，就先挨了揍。求大哥放过他们吧。
张琦又踹了一脚说放了你们还不知要祸害多少女孩子呢，天生的流氓料！快滚！
张琦从面包车里把欣欣抱了出来，欣欣已哭成个泪人，再也不是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子了。
张琦让两个保安先回去吧，他把欣欣送回去。
欣欣抱着张琦哭丧着脸说：“谢谢你，张哥。”
张琦替她擦擦眼泪说：“傻丫头，哭什么啊，这不是没事嘛。”
张琦把欣欣送回了她的家，那是一间只有四十左右平的单身公寓，是她租来的。张琦劝她说别去迪吧上班了，那里不是扎针的，就是酒蒙子，太不让人放心了。
欣欣抱抱他说那就给她找个好工作。
张琦说等有机会一定帮她的。然后拍拍她说没事他就先回去了。
欣欣看着他说他真是好男人，呵呵。路上注意点。
从欣欣家出来都快十一点了。张琦想了想打了车去了美美家。
张琦轻轻的开了门进去，以为美美睡下了，轻手轻脚的进了卧室。
李美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张琦看了看，没敢打扰她，正转身要出去。
突然李美美从床上跳起来，抱住了他：“我看你往哪跑！”
把张琦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着李美美，然后用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摸：“发烧了？”
李美美拿开他的手说：“去，你才发烧呢。”
张琦哈哈笑着抱起了李美美：“那一定是发骚了，哈哈！我看看，哪发骚了！”边说着边把李美美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