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她们是谁？
小叶还如以前那般快乐着，可能要结婚的女孩子都这般陶醉吧。
张琦想不好是不是要把高可的事告诉她，几次想说都止住了，她真的不想看到这么一个纯情的女孩子受到伤害，也许什么也不知道才是一种幸福。
他只是躲在房地产公司这边，好些天都没去见芹姐，他想他还是不去的好，他不知道自己如何面对她。
高可可能是怕见了张琦尴尬吧，一直没来上班，他也懒得问，有什么怕的，做了就是做了，知道就是知道了，不见也不等于没发生过。
不过地产公司这边没高可这样的人才还真有些玩不转，很多时候，他都要听听高可的意见。
哎，现在弄成这样子，真可笑。
自己算什么？不过是芹姐的工具，赚钱的工具，欲望的工具。
高可也不会例外，他想。
得为自己的将来想条出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多可悲！
信手翻着名片盒，一张一张的，随手扔掉。
胡总，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胡总是本地一家上市公司600XXX的董事长兼总经理，是一次跟芹姐陪客人吃饭时认识的，他感觉这个人还可交，当时就多聊了些，现在想想或许这个胡总真的有用，脑子里一个计划渐趋成熟起来。
他按名片上的号码拔通了电话。
欣欣好几天没见着张琦了，近来生意也不理想，真的有些心灰意懒，想想当老板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算下来马上又到发薪水的日子，这个月的收入连这都不够，还谈什么赚钱？
那个常来捧场的男子这几天也没过来，他倒是个大方的人，从不找零的，或许他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可他那么老，想想就摇头，就算他真的有钱，哎，做为女人最求的是什么呢？
不去想了，给张琦打个电话，没有接，看来不是在忙就是有情况，她有时搞不懂，她和张琦不过是萍水相逢，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就是因为大家是北方人，还是别的什么，也许他真的不是像别人想像的那样，如果只是想占有她的身体，他机会多的是，可他从没过格过，这让她赞叹！和自己交往的男人，还真有这么一个没想法的？
正托着下巴胡思乱想着，服务员小刘神秘地凑过来神秘地贴着她的耳根说那个人又来了。
欣欣听了拍了一下小刘的头：脑子里装浆糊了啊，想什么呢，鬼鬼祟祟的。
小刘扮着鬼脸出去了，边走边嘟囔着好心没好报。
欣欣还是忍不住出去躲在角落看了看那个客人。
他是一个精干的中年人，衣着豪贵，温文而雅，不过并不是她喜欢的那类男人，她喜欢男人味足点的，青春些的，和这种男人在一起不闷死才怪！
可她还是走了过去打招呼，客人嘛，就是送银子来的，给个笑脸，很值的！
中年人热情地招呼她一起坐坐，欣欣没有拒绝。
差不多喝了两壶龙井茶，欣欣抬头看到了张琦，正睁大眼睛盯着她，也可能是她身边的那个中年人。
欣欣乐的跑过去，拉着张琦的手说打电话都不接，怎么偷着来检查啊。
张琦笑笑问那个人是谁？
欣欣转身看了看中年人问怎么了，一个客人罢了。
中年人走了过来，伸出了手：你好，杨一石！
张琦也微笑着伸出了手：你好，张琦！
欣欣左看看右看看，感觉两个人怪怪的。
杨一石很大度地说大家一起坐坐如何？
没法拒绝，欣欣硬拉着张琦回到坐位上。
三个人坐了下来。
张琦就是把大脑累死也不会想到会在这遇到杨一石！他记得这个男人曾打过他，他没有还手，那怪不得人家，以当时的处境，自己是外来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美美姐也不会弄成今天的这样子，或许她宁可做他的情人那么默默一辈子，只要开心就好，可他的出现什么都毁了，而自己又给美美什么了？
两个男都心照不宣，误会也罢，怨恨也罢，都已过去。
三个人只是喝着茶，天马行空地聊着。
原来现在杨一石也在搞房地产开发，而且是做得很大，在新区那边上了两个项目，
张琦说有机会大家可以合作一把。
杨一石爽直地说那太好了。
欣欣左看看张琦，又看看杨一石说跟两个地产大鳄在一起，真的要飘了。
张琦故做亲近的摸摸欣欣的额头打趣地说烧还没退呢啊。
欣欣乐了。
杨一石坐在一边看着两个人说笑，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张琦明显看到欣欣的眼光发亮，对这么个浮燥的女孩子，钱，对她来说，也许诱惑太大！
三个人聊到很晚，杨一石走后，两个人又恢复了片刻的安宁。
欣欣问他怎么样？
张琦装聋作哑地问什么怎么样？
欣欣说那个人呗。
张琦不屑地说不怎么样。
欣欣显得不高兴不再说话。
对于这个男人她真的不知说什么好。
她明显感觉到他的醋味，可他是什么？甚至不算个男人！她简单不敢相信，一个男人会毫无目的地帮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为什么？难道世上真的有没有血缘的兄妹？
欣欣以为张琦会留下来，可张琦只是习惯地拍拍她的头让她好好休息就离去。
欣欣很生气，想摔东西！
或许是自已真的没有吸引力，或许是自己曾是个领舞的烂女孩子？或许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欣欣几乎是尖叫着跃起跳到床上，扯过枕头，狠狠地咬了一口，扔了出去！
她有些恨！
张琦在回去的路上，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他想起了火车上那个纯情的女孩子，可他现在再也找不到了，这世界永远这么现实，现实得让他喘不过气来，找不到一丝纯美。
他想可能是他错了，那些孩时的傻蛋想法早就在于该抛掉！
这个社会容不得他的心存一丝虚幻的美，
什么最美？银子！地位！
话是这么说，要真的做到这一点，要多难？
张琦醒来的时候阳光早晒在腮上，暖暖的会让人有些发懒。
张琦想去看看美美，反正今天是休息日，也没什么事，帮她看一天店，呵呵。
张琦开车接美美去花店的路上，茶楼的服务生打来电话，急火火地说茶楼出事了。
张琦连忙拉着美美直奔茶楼，也管不得美美会如何想了。
还没到茶楼，服务生的电话又来了，说欣欣老板现在被拉到医院去了，茶楼给人砸了。
张琦赶到医院时，欣欣正在手术室里，在茶楼住的两个小服务生惊魂未定地守在外面，见到张琦脸色才好了点。
张琦还没来得急问，医生从里面走出来，一脸沉重。
张琦连忙问欣欣怎么样？
医生只是说刀口很深，要输血。
张琦说那就输吧，这么大医院不会连血都没有吧。
医生无奈地说，他正在想办法，伤者的血型特殊，是RH阴性，而医院里现在没有！
张琦一脸的问号，什么RH阴性，他只听过A，AB，O之类的，还没听过这什么阴性！
医生解释说，Rh血型鉴定一般指Rh系统中D抗原的检测，根据病人红细胞是否带有D抗原，分为Rh阳性和Rh阴性。Rh血型系统一般不存在天然抗体，故第一次输血时，不会发现Rh血型不合。但Rh阴性的受血者接受了Rh阳性血液后，可产生免疫性抗Rh抗体，如再次输受Rh阳性血液时，即可发生溶血性输血反应。
张琦急燥的地吼着别说的那么专业，这不是报告会，他只想知道那会怎么样？
医生说他问过伤者，以前输过血的，如果没没做过检查应是阳性，不过第一次输错一般不会有什么反应，但第二次RH血型不合的输血会发生凝集，有可能危及伤者的生命！
张琦说那试试他的，看看合不合。
医生看看他说可以检验一下，不过这希望很少，中国人RH的阴性率仅为0.34%。
美美一直站在张琦的后面，默默地看着张琦，她不知是什么人值得张琦这么紧张？
她走到医生跟前说输她的吧，她的血型是RH阴性的，和伤者正合。
张琦呆若木鸡！
李美美？
李欣欣？
同样的血型！
美美进去的时候冲着张琦微笑着说放心吧，没事的。
站在外面张琦才听茶楼的小服务生说今天早上茶楼刚开门，就冲进几个人，见人就打，见东西就砸，欣欣姐出来时，他们听说她是茶楼的老板，在欣欣姐身上捅了一刀就跑了。
张琦黑着脸问是什么人干的。
两个小服务生摇着头说他们哪识得道上的人。
张琦没有再说话，只是盯着手术室的门发呆。
美美是让护士用床推出来的，说是输血太多，要好好休息才成。
张琦接过来，推着美美走着。
美美的脸色很苍白，却微笑着说没事的，里面的女孩子也没事。
护士长按排好病房，张琦把美美扶到床上，案情几句说得去手术室去看看。
美美点点头说快去吧，那边需要他。
张琦又在手术室门口等了好久，欣欣才被推出来，医生告诉注意观察，不过应没什么大事。
欣欣的眼紧闭着，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张琦和两个小服务生把欣欣推回病房，却发现美美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