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天气很好,日出也很美,我们到的时候那里已经站满了人。不过也很惬意,毕竟身边一个美女。
天亮后,我便没觉得什么玩的了,这些地方都来过好几次了,无奈也只好陪着灵儿逛了起来,中午吃了个竹筒饭,饭很难吃但我还是一口不剩全吃下去了,这可是花了我二十大洋,心疼死了我,
吃过饭后,两个人都很疲惫,便一起坐车回去了。
回到寝室,我一关门就倒在床上了。还没睡上多久又被电话吵死了,我一看是王老师的才想起答应她今天去的。忙向她道歉,并告诉她我实在不想去了。她最后还是“情意绵绵”地说道,“刘伟,反正我是一直等你的,你再考虑考虑吧。”
我无语的挂了电话继续睡,一会又是响了起来,我一阵烦,我没睡觉那会怎么不见有人找我啊。我眼都没睁的接了电话,没好气在说道,“喂,谁啊,我在睡觉,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别说了。”
殷秀的声音传过来一下把我惊醒了,“刘伟,你怎么还在睡,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了,你昨晚干嘛去了?还有,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把工作给辞了,你以为我帮你找个工作容易吗?说话啊。”
“你一直在说,我怎么插嘴啊。”
“还敢顶嘴?”
“大姐,不就辞了个工作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毕业后,比这好的,我给你找十个八个的过来。”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殷秀不以为然,又问我昨晚干嘛去了。
我当然说没干嘛,我又没事做睡午觉呗。
殷秀又念叨了半天什么择业与就业的关系才挂,我怕再有人打电话过来忙关了机睡觉。
躺下半个小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骂了几句才起床。正不知道干嘛,系领导却过来了,挨个寝室地问,毕业设计和工作的情况。
班主任也在,顺手把我一包红梅拿走了。我郁闷得要死。书记问我毕业设计有没开始做。我说最近在忙英语过级考试的事。书记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又问道,“是六级吧?”
我一愣说不出话来,班主任在书记耳朵前说了几句,书记才尴尬地说,“好好准备,时间也不多了。”
我点头哈腰地把他们几个大爷给送出去,操起桌子上的****词汇朝墙上狠狠在一砸。
系办把英语****准考证送过来那天我正在睡觉,我和陈风不在同一个考场。我心想又浪费了几包烟钱,还不如不报了,当初也就听陈风那***说什么运气好压根就抽不到我的试卷。思来想去还有十来天时间还是看看书,我心怀壮志地收拾了一本****词汇和一本笔记本一只笔冲向图书馆。我记得高中时候我想像的大学生活应该是图书馆看书、球场上踢球以及剩余时间画画。只是后来什么也没做成,日子便飞似的过去了。转眼间我们就毕业了。
在图书馆我很惭愧地借了一打英语****的资料夹杂在一群急着考四级六级的人中间。我自认为这几天是我最认真的时候,我废寝忘食地学习着了,我从来不相信临时抱佛脚有用,但我还听说过临阵磨枪,不亮也光。由那26个字母组成的无数排列组合虽然让我很晕,但我依然努力要使自己坚持到最后一天。我甚至开始喜欢上一觉醒来往图书馆跑的习惯了。偶尔间我常感叹,时光总是在我们失去了的时候才发现以前没有好好珍惜,这段时间殷秀也找过我,但都被我以没时间给推掉了。
阿牛和刘琴他们回来那天,我抽开我学习的时候去火车站接他们了,当阿牛拖着两个大行李箱和刘琴出现在出站口的时候,我心中真是感慨万千,我心道,兄弟我们又相聚了。
我们什么话也没有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那时候我真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了,仅仅半年时间没见,我们仿佛已经是几辈子的兄弟了。良久我们才分开,阿牛粗壮的手拍拍我的肩笑道,“小子,我还以为你在黄岩挂了呢。”
“呵呵,你都还健在,我哪敢扔下你不管啊,怎么说也要先送你一程吧。”我也阴笑道,我接过阿牛一个行李箱,很重,想必是刘琴的。
刘琴一直在一旁看着我们,眼圈红红的。我张开双手,刘琴高兴地扑过来要和我拥抱,我笑着摸摸刘琴的头一把推开她道,“丫头,见到我没必要这么激动吧?”
谁知我不说还好,一说,刘琴就“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周围的人都吓一跳,我也赶紧把刘琴给拉过来就走。阿牛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跟在后头。
“姑奶奶,你别哭了行不行啊,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一边走一边哀求道。
“你才不要脸呢?我就要哭,你先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刘琴委屈地哽咽道。
“你现在不是也回来了吗,我就比你早一个多月而已,你看现在我身上一分钱没有,你不是赚了几个月工资了吗?这几天你得给我包饭,我都三天没吃上一顿好的了。”
刘琴止住哭声,“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点头,刘琴心疼地问道,“那你这几天怎么过的?”
我不乐意地说道,“每天就是什么鱼香肉丝,酸菜鱼,铁板烧鸡吃得我想吐了。今天我想吃一个蛋炒饭。”
“你又耍我。”刘琴不高兴地说道。
阿牛在前面回过头来不耐烦地说道,“你们俩可不可以回去再亲热啊?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我都累死了。”
“你往哪去啊,你不会半年没回来不认识路了吧。”我取笑道。
阿牛嚣张地说了声“老子会坐公交吗?”,说着拦了辆出租车。
我也将刘琴的行李弄上出租车才感叹道,“唉,白领就是不一样啊。出门都是打的。”
“切,你才知道啊,累死累活我身上终于存到了三百万……不对,是三百块人民币。”阿牛极恶心地说道。
司机心情好问了一句,“你们是出去打工回来?”
阿牛狂道,“我像吗?我像是给别人打工的人吗?”
司机笑道,“不像,更像是给打工的人打工的。”
刘琴哈哈大笑,我和阿牛都很郁闷,没想到这一脸严肃的司机大叔还有幽默细胞。
阿牛又问我毕业设计做得怎么样了。我苦笑道,“我在等着抄你们的,你做得怎么样。”阿牛也笑道,“正准备动手,不过你这个好妹妹做好了。”
我高兴地看着刘琴嘿嘿地笑。谁知道刘琴没待我开口就为难地道,“哥,你还是自己做吧,班主任说过,不能抄的。”
我郁闷地不说话,刘琴又委屈地说,你先做,不知道的地方我再教你了。我哦了一声坐在车上闭目养神。
寝室楼里已经回来不少人了,大家相互的打着招呼,像过年一样。我们分别放了行李,又叫上刘琴去食堂吃午饭。阿牛的本意是去校外吃的,但我坚持在食堂快速解决,原因是我已经浪费了一上午时候,下午我还要去图书馆。阿牛听说我要去图书馆看英语,像见鬼似的看着我。
刘琴听说我要去图书馆,也要跟我去,我烦叫她回去睡觉。不过第二天还是跟来了,并且就坐在我旁边。我一把将刘琴拉出自修室外道,“刘琴,你这样在我旁边坐着,我精神没法集中。”
刘琴很委屈地看着我不说话,我无奈道,“丫头,你可不可以不要摆出一副受尽了委屈地样子?”
刘琴更是眼泪就要出来了。我很不爽地道,“随便你吧。”
刘琴这才高兴地和我回去。不过后来我才发现刘琴坐在一旁还是有一定好处的,比方说我做模拟试卷哪里做错了她会告诉我一声。
过了两天陈风和老李也相继回来了。听说我在图书馆,居然全跑过来拉我去吃饭,我说你们有钱多是不是?晚上吧,晚上喝个痛快。
陈风问我还有几天,我说也没有几天了吧。陈风又拿起我的试卷问我,那你自问能做多少分?我想了想道,三十分应该没问题吧。
陈风在自修室了大喊一声,“靠,三十分你还看个屁啊。”
周围好多人都对他怒目而视,管理员也叫陈风安静。我心想也是,如果结果都已注定,那我们注重过程又有什么用呢。我收拾东西走人,刘琴也屁嗔屁嗔地跟着我出来。不知道是陈风那句话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着,一连串的人都跟着我们收拾东西出来了。直把门口那管理员给看愣了,要知道自修室一年到头也就考试前几天有点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