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光速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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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游戏王

街道上的墙壁挂满水渍和霉点,商店里的玻璃窗反射出天空阴冷冰暗的光芒,陆议的手紧握伞把,“陆,你喜欢看样的什么电视节目?”西蒙站在陆议的身边。

“说实话,我不喜欢那些谈话节目,我觉得他们都是蠢蛋,虽然用来消磨时间还不错。”两个男孩与厢式货车擦肩而过,主体是白颜色的小货车,绵绵细雨,软弱无力,它们缓慢地侵蚀着人类干燥的衣物,“我也不喜欢,嗯…陆,你说话的方式实在是太傻了。”陆议有些生气地看向西蒙。

“你说啥,给,现在该你来拿伞,这东西都被我举了一路。”西蒙的眼睛看向别处,他沉吟了半响之后才小声地对陆议说,“我们就像是比尔和泰德,你到底多大了,陆,我活了十四年。”汽车轮胎碾过马路的声音,带起水坑中的积水,脏兮兮的液体拍在西蒙的脚面。

“如果你不想拿就请直说,我有…十五…十六,我呼吸了十六年的空气,西蒙,我差点被这自由的空气给呛死。”西蒙穿着短裤和灰色短衫,沙滩凉鞋让他的脚趾饱受煎熬,“绕过蔷薇公园,我们就到了。”这里充满花香的气息,清新自然的味道弥漫在四周,只不过陆议现在听不到鸟儿们的鸣唱。

“去桌游店,在今天,你是认真的吗?”黑色的大型伞被陆议用手举着,这似乎并不是西蒙的标配装备,而是他父亲马斯先生的专用品,此时此刻比萨店长的遮雨用具正被他店里的小伙计拿着。

“雨又不大,担心什么。”西蒙抬头看了看天空,雨中的一切,让很多事物都看不太真切,“我担心,我的工作。”天空犹如镜中水月,公园里竖立的时钟让陆议得知准确时间,下午六点。

娇艳的蓝色小花,细小的根茎,俊俏的花朵在微风中飘摆,“蔷薇园,就和名字一样。”陆议有些开心地对西蒙讲,“严肃点,老兄,不要老是傻笑,学学我。”西蒙用手指了指他的脸,那是一张扑克脸,并且是牌面比较大的那种,“你看上去像是一头大象,一头发疯发狂的母象。”

“我是公的,白痴”西蒙迈步离开雨伞的保护,然后他转过身大声地对陆议说,“一旦下雨,镇子里的人就都不愿意出来吗?”陆议有些好奇地问向西蒙。

“我不太清楚,马克思。”陆议收起雨伞,单手提着,任由天空坠下来的雨珠落在肩头,“游戏…桌面游戏,电子游戏,天,我居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路途上的蔷薇,美丽动人。

“猜猜看,胖小孩,我要说的是什么事情。”陆议笑着对西蒙说,“不要说我胖,你哪只眼睛看我到胖,我只是营养不良,哦,我猜到了,是不是,一群人之中总得有个胖子来取乐大众?”

“算是你聪明,西蒙。”运动鞋踩在泥潭上,然后再迈过水坑,蔷薇园的另一条出口,展现在两个人的面前,陆议觉得自身周围的温度已经快要达到冰点,“请闭嘴,陆,我太平凡了。”陆议有些奇怪的看向西蒙,“你为什么这么说?”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不断闪烁,淡红色的光晕很快就转变成绿色。

“只是突然想感叹一下人生,不行吗?”西蒙看向陆议,陆议看向街道旁的商店,“平凡一点不好吗,我们因为很普通所以才显得很珍贵,就像是你的母亲莫娜一样,我觉得她可爱,你呢?”西蒙的手指握成拳头,“闭嘴,陆!”

“全听你的,老大。”陆议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举起手示意投降,“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玩具店,它看上去还不错。”一家小型的私人玩具店,男孩们身后的路灯已经亮起,这里距离比萨店还有很长的一段旅途,“我们进去吧。”西蒙快步走到门前,然后用手推开店门。

“里面都有什么,好像已经打烊了。”一条来回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灯串,像是黑暗中微弱燃烧着的火焰,湿漉漉的鞋底踩在桌游店的地板上,留下一滩难以入目的泥土印记,陆议跟在西蒙的身后,倒提着雨伞的手已经有些僵硬。

木制的圆桌留有一些刻痕,但被擦拭的很干净,椅子上没有任何灰尘,人类抬头看向头顶,暖心昏红的发亮体维持着屋内空无一人的气氛,“墙上挂着的是奎托斯之刃吗?”像是一件军争收藏品的刀剑镶嵌在墙壁。

“奎托斯?”西蒙听后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件古老的艺术品,陆议把雨伞倚在门边,“也许,只是一把短刀。”这家玩具店的老板,不知身在何处,陆议的手指摸了摸长形吧台,仿佛留还有余温,室内的温度要比外面的寒风好上十倍左右。

“不是短刀,什么也不是,只是…总之那个东西在这里早就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西蒙向陆议解释着室内物品的缘由,陆议看了看这并不算狭小的空间,有通往第二层的楼梯,“去二楼吗?”陆议有些疲惫地问向西蒙。

“不,不,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该来的总会来的。”说着,西蒙走到圆桌附近拉开一把椅子有些局促地坐了下去,然后他招手叫陆议坐过去,木桌上还有一幅未完成的拼图,“那边,有电话。”陆议坐在体型微胖的男孩对面,少年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听上去却让人感觉异常清晰。

“我不想打电话,你可以帮个忙吗?”蓝色的拼图碎片,被陆议用手拿起,硬纸板就和西蒙的声音一样,“发生了什么?”陆议粗略地估算这副拼图的原貌,这或许是一幅缩小版的星空。

“糟的很,陆,别玩拼图了。”陆议听后,放下手中的硬纸板,然后又挠了挠头发,“西蒙,可以帮我把那边的积木拿过来吗,还有一件事,邀人来这种地方玩拼图真的好吗?”西蒙站起身走到吧台附近然后他伸出手抓起积木,男孩把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丢给坐在椅子上的陆议,“要不然,我们来拆这里的玩具模型怎么样,看这个,变形金刚…”

“回家,玩电视游戏也不错。”积木落在陆议的怀里,少年旋转了几下形状奇怪的古老玩具,“这真是一个,非常非常有趣的提议啊。”西蒙百无聊赖地坐在陆议的对面,“雨下大了。”透过窗户,陆议小声地提醒西蒙。

“没错,下大了。”似乎白昼将要消失,而天空将要进入黑暗的掌握,西蒙机械式的回答,让陆议觉得很无趣,“聊点什么吧,聊一聊妹子怎么样?”

“那些波霸妹,我觉得没什么意思。”陆议听后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并紧了紧手中的积木,“离我远点,怪人。”白茫茫的闪电划过夜空,过了好几秒,雷声才传来。

“你不是说,让我们聊妹子吗?”陆议听到西蒙的声音后,点了点头,“没错,但是你要正常一点。”西蒙呲牙咧嘴似乎很苦恼的样子,然后他向陆议说了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为什么,她们会愿意去拍限制片,陆?”陆议掂了掂手中的积木,这仿佛是一个永远都拼装不对的三角模型。

“我不知道,也许是生活所迫,也有可能是一厢情愿,说到这,你看了多少限制片?”陆议看向西蒙,他低着头看向桌子上的蓝色拼图,“很少,都只是录像带,必须要有爱才能生小孩吗?”

“小学五年级时,我和同班同学讨论过这个问题,他说,为什么要有爱才能生小孩,亲亲嘴,牵牵手,再或者是拥抱一下不是更好吗。”西蒙用手托住腮部,“然后,你怎么回答的他?”陆议摇了摇头,“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快忘记了,我什么都没说,但我很赞同他的说法。”

“也许,这就是爱。”西蒙捡起桌子上的拼图一块一块的填进去,“也许吧,我们要玩大富翁吗。”陆议也用手拾起纸板碎片,方方正正的图案,即将完成。

“你们两个人在聊什么,爱,人的生命本来就是不平等的,等在临死之前再把这句话留给,你想说的人的吧。”声音来自楼梯处,皮鞋踩动阶梯木板,声音清脆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