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光速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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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薄暮之光

肮脏的铁桶侧卧在墙壁旁,鞋子迈过垃圾箱,“这又是一次飞越。”泥水依附在外套上,“然后,飞出个未来。”陆议的声音被这狭长的小巷吞噬得一干二净。

“就像是天空中翱翔的鲸鱼。”圆形的球体呆在原地,人类走到皮球附近然后弯腰拾起,温热的土壤抚摸手指,“使人感到温暖的花盆土。”陆议说。

光线落在出口处,穿着球衣的男孩站在那,“这是你丢的吗?”人类问,“也许,有可能是别人的。”年轻的运动员说,“那就要看这是哪支球队的了。”

“巴伦西亚?”男孩向前走了几步,然后问向陆议,“我现在喜欢基辅迪纳摩,因为有维罗索。”人类笑着说,“要踢给你吗,还是你自己过来拿。”陆议说。

“你的球技一定很烂,我敢保证。”足球选手对人类说,“别说笑,我可是天才。”陆议轻轻地把球抛向空中,“你听过吗,如果遇到坏人就扔个球给他,然后你就安全了,现在它是我的了。”

异常年轻的男人走到人类面前然后说,“胡扯,我从没听过。”陆议把足球交到他的手里,“新球,这附近有球场吗?”人类问,运动员用手捏了捏皮球,“街道就是球场,也是战场。”

“要一起去坐公交车吗?”陆议对男孩说,“不行,因为我今天还要马上回家。”人类听后点了点头,“好吧,再见。”足球先生转身离去,“嘿,你叫什么?”

“我只是个上夜班的,先生。”陆议说,“卡车司机?”人类听后脸上浮现出笑容,“我很向往那种生活,你会成为国际巨星吗,像坎德雷瓦一样?”男孩把球放在脚下,然后看向站他对面的男人。

“他才不是我的偶像,再见,朋友。”足球好似一只蝴蝶,它从脚背来到膝盖,最后落在掌心,男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陆议的视野里,人类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巷,腐烂发霉的木板靠在被人遗弃的沙发上。

“饥饿…使人精神疲惫。”陆议迈步走向街道,红颜色头发的女孩与男子擦肩而过,运动风格的鞋子转过街角,她身上没有香水的味道,但琳琅满目,目不暇接的广告牌又一次征服了人类的眼球,“现在,是整个城市交通瘫痪的时刻。”男孩说。

“嘿,小野猫,你的姐姐和妹妹在什么地方?”陆议问向在人类身边行走地猫科动物,“不想说话也好,我喜欢你。”猫的身体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可能出于无人照料和看管,她看去脏兮兮的,有点脏。

没有谁来过这里,至少是对陆议来说,仿佛只有科技的脚步在此驻足,时间也因此而停顿,宁静美丽的都市一角,“没有跑车,没有摇滚明星,没有演员和广播电台,至少我们还能挪一挪电视机。”

“人间仙境。”陆议说,男人向街道两旁看去,与秋蛇市的所有景色相同,悲伤和衰落笼罩着这片港巷,店门的把手看上去华丽独特,价钱应该也是公道合理。

“欢迎,想要买些什么?”女人的声音,黑色长裙,她的身材很苗条,个子很高,“上都夫人?”陆议说,“也许是不,你可能是幻影妇人,毒蛇夫人,再或许我是地狱怪客呢。”男人发出声响。

“好吧,我只是进错房间,还以为这是家酒吧。”陆议有些犹豫地对她讲,“我是舞女?”面容姣好的女人问,“通常来说,她们都非常漂亮,是独一无二的天使。”

“天使…天使一旦为人所拥有,就不再是天使了。”女人说,“我的人生过往已经错过了太多女孩,不想再错过任何人,所以…我们开始吧。”人类对女人说。

“什么?”她问,店主的表情有些严肃,褐色的眼睛看向陆议,“暂停你的工作开始我们的第一件事,比如床?”男人说,“您真是一位非常有趣的客人,难道不想买些什么吗?”女人的声音。

珍贵罕见的收藏品,金银玉器以及那些人类从未见过的瓶瓶罐罐,“我确实是,是那种把坏掉的东西再或者是破旧书籍当成宝物的人。”陆议说。

“无意冒犯,女士,但我必须走了,今天不用吻我,谢谢。”男人转身准备离去,老式的壁毯躲在房间角落,图案精美,年轻貌美的三女子。

站在远处的女人开口对人类说,“你喜欢她们?”屋内的光线并不是十分充足,造型独特的灯具种类繁多,“对不起,很抱歉…我没有钱。”

“不要在意,因为很少有人在乎。”女人说,陆议把四根手指插在上衣口袋里,“真悲哀,现在的变态和自甘平庸的人越来越多,还请多加留神那些家伙,如果稍不注意…”男人说。

“你是专程赶过来,给我讲这些让人热血沸腾的小故事吗?”然后她又接着说,“好吧,你到底有什么值得听的故事。”男人的眼睛落在女人身上,“我确实有一些龌龊下流的小噪音,你愿意听吗,小姐?”陆议说。

“比起小故事,肉体的诚实或许会更好些,说废话实在是太沉重了。”男人看向充满致命魔力的女子,“老实说,如果继续在这呆下去,我的烦恼会化作你我的麻烦。”

“我很高兴,我的魅力得以正视,不过羞辱的代价实在是太昂贵了。”女人说,“挨揍的滋味也不好受,要来打我一顿吗?”陆议问向这家店的老板。

“我想,这不应该是一位淑女所应有的举动,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她问向人类,“陆议。”鞋子踩在地板,男人此刻身体里的灵魂极其需要一根能够将心脏包裹住的安慰剂,来释放长久的压抑。

“请坐,让我为你的未来与命运做一次占卜,就像是上都夫人。”女人的手指向她身后的空间,“你知道她?”陆议说,“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接触了太多漫画书。”

“我应当怎么做?”男人迈步向前走去,一沓纸牌整齐的摆在木桌边缘,“静下心来。”女人说,陆议想要伸手触碰这充满诱惑的身体,“这很难办到。”人类说。

“我知道,但还是请静下心来。”陆议坐在椅子上,女人用手拿起纸牌,“你叫什么名字?”男人问,“密斯。”她说,“这很好听,是全名吗?”人类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很清晰,“你说是,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