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的时候,欧洲的王室成员们为了炫耀自己的身份,当然更多的是为了庇护当地的人民,总会建起城堡。城堡内外的生活完全不同。如果说城堡外代表的是贫穷的话,那么其内部则是奢靡无比。而且为了让自己住的更加舒适,贵族们往往会在周围种上一圈树木,以示领地。这个“种树”的传统很好的从中世纪的欧洲一直沿袭到今天,其实实质上与宠物在雪地上撒欢差不多,都是为了表示“啊这是我的领地,你看我多牛(和谐)逼”这层意思。
很显然,恺撒也很好的继承了这个传统。
安珀馆虽然不大,但若作为居家的地方,还是很合适的。原本馆内的后方是一堵厚厚的砖瓦墙,他入住的当天,便找了校工部得人,要求重新装修。校工部按照他的指示,派出了一支四人的小团队,一到安珀馆就把墙砸了。接着又敲敲打打了半天,换上了透明的大落地窗,使得室内的光线明亮了很多。
透过窗户向外看去,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隐约能听到水流的声音。原本无从落脚的窗口竟开辟出一条小路,不知道通向何方。秋日的阳光透过枝杈间的空隙洒下来,在地上透出点点光斑。偶尔会有两只不知名的动物出现,一派人间仙境的模样。
馆内,一男一女正讨论着什么,男的神色慵懒,靠在椅背上,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女的双手抱胸,百无聊赖的嚼着口香糖,听着他说话。
恺撒和诺诺。
“你真的准备这么做?能说说你的想法么?”诺诺问他。
“我不知道。”恺撒耸耸肩。
“你不知道?”
“我确实不知道,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表现出强大的血统优势和言灵,但你也没有,不是么?”
“喂,我们在说他好吧,怎么扯到我这边来了?”诺诺无奈:“好吧好吧,我承认,我也没有表现出强大的血统优势……和言灵。
“但你仍是‘A’级,他也仍是‘S’级,”他顿了顿,说道:“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展现自己的言灵?中国有句古话叫‘真人不露相’。”
“真人不露相?”诺诺有点懵:“这句话不适合用在他身上。”
“可若是单从血统来判断一个混血种的强弱,是绝对靠不住的。还有,你能告诉我那天在三峡水库水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三峡!”诺诺一凛。
说实话,她想说她不记得了,她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一片深不见底的蓝中,她静静的平躺在水中,能看见,能听见,可就是无法动弹。远处似乎有人在喊她,可是像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她想答应,却说不出话。最后,那些声音渐渐远去,没有人再喊她,叫她,世界上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昏昏沉沉的,想睡过去。
突然,一只龙爪探了进来,狠命的撕开那片深蓝,孩子般的脸出现在她面前,他的双眸犹如末日的太阳般闪耀,照亮了整个世界。
“不要死!”那个人大吼,然后抱起她,一跃而起,冲出水面。
她使劲睁开眼睛,那个人的眼中似有火焰在燃烧,他面目狰狞,却让人意外的感觉安心。
路明非!是路明非的脸!
“诺诺?”恺撒看见她出神的望着墙角,不知道在想什么,试探着唤了一声。
“啊?什么?”诺诺回过神,看着他,脸色苍白。
“怎么了?”恺撒关心的问道。
她甩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勉强露出笑容:“没事,估计是昨晚没睡好,我出去走走。”
恺撒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别走远了,会议快开始了。”
“四条A。”芬格尔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扔下四张牌。
这是他们今天的第十三局,前十二局,他输得惨不忍睹。不过这一局,他摸到了一手好牌,准备痛痛快快的打个翻身仗。
“五条三。”路明非的声音不慌不忙的响起。
其余的三人摊手,表示没有大过此家的牌。
“嘿嘿,”芬格尔贱笑一声,说:“农奴翻身了翻身了,五条K!”他大大方方的抛出五张牌,打量着众人。
“唉,输了。”路明非出下头,芬格尔手里只剩下了一张牌,他们都没可能再赢。
“等等,”兰斯洛特说话了,随手抽出六张,轻放在草地上。
六条Q。
“what?”芬格尔傻了。
“喔喔喔,”路明非竖起大拇指,“师兄你在影藏实力啊!”
“不玩了,”芬格尔把牌一摔,悲愤的望天:“这都什么bug牌局?五个人玩都有六条Q?”
“第十三局……”路明非小声提醒他。
“你妹!”
至此,芬格尔输掉了第十三局,并且欠了在座的每人……一顿中式大餐。
兰斯洛特默默的收好牌,问:“再来一局?”
芬格尔正准备说好,路明非扯扯他的衣角:“该走了。”
七点二十分。
“哦,对哦,”芬格尔起身,抱拳:“下次吧,下次一定要一雪前耻!”
“恩,”兰斯洛特应着,却看向路明非:“祝你好运喽!”
“好运?”他楞了一下,开会还能有什么好运?
然而不多时,他的话就得到了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