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最近的天气变幻莫测,前几分钟还阳光灿烂,突然就黑云密布,压得厚厚的,几秒后,下起了倾盘大雨,还带着雷鸣闪电。
“好恐怖!”小简躲到我的身后颤抖地说。
黑暗的天空活生生的被闪电劈成了两半,这样的天气总是让人想起恐怖的灵异事件,黑板上的电子钟显示着12:30.
我的肚子也开始乌云密布要覆雨翻云了,已经发出了黑色警告讯号。
“小简,有吃的吗?”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胃,额上涔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看着脸色苍白的我,摇了摇头,她知道我的胃又开始痛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在小简面前犯胃病了。
“我下去给你打饭吧!“小简咬了咬牙,准备豁出去。
“小简,等一下。“我用尽全力才喝住了已经跑到门口的小简。
她站在门口紧皱着眉头,欲走又止,和她了解我一样,我也了解她,她害怕闪电就像我怕毛毛虫一样。
“我回来吧,我还行!“我困难的对她挤出残缺的笑容。
她半信半疑的看着我,“真的?”忽然,一道强烈的闪电划过黑暗,她吓得后退了几步,惊慌失色的脸庞比我的脸还苍白。
不过,柳暗花明又一村,小简看到熟悉的身影走过走廊往她的教室走来,她像被刚才的闪电击中似的,大叫着:“谭昊!”
我只见到一个浑身上下都滴着水滴的男生走进教室,沿着他走过的地方出现了一条明显的水路,他整个人好像刚被樵夫从大海打捞上来一样。手里的雨伞和它可怜的主人一样不停地滴着水滴。
“给你。”还是一样的台词。他从怀里捧出一个精致的饭盒放在我的桌上。
“我不要。”我固执的拒绝他。
“趁热吃吧,我走了。”他完全不理会我的拒绝,冷漠的说完就自经走出我的教室,他凄凉的背影再次淹没在黑暗中。
小简飘到我的身边羡慕的说了句:“好幸福哦。”她摸了摸饭盒,用诧异的目光盯着我,“饭盒是干的,而且很热。“
桌上残留着谭昊滴落下来的水滴,我看着快风干的水痕,心不在焉的想起谭昊刚才的狼狈模样,娇生惯养的谭昊为了一个饭盒竟然把自己弄得如此的狼狈。
“由己,快吃吧。“小简推了推我,把勺子递给我。
外面的天空开始渐渐的亮起来了,雨也渐渐小了,只听到嗒嗒的雨滴声。
2
和往常一样,我偷偷的遛了出来,骑着我那台心爱的自行车(那时我刚学会骑,所以特别的喜欢它)绕着我们的大社区来回地转。最后不知怎么的,它不动了,任我怎么拼命地踩,它还是那么的固执,最后我也顺利地从车上狠狠地摔在地上,膝盖上又多了一道疤痕,涌出鲜艳的血。我拍拍身上的泥土从地上爬起来,敏感的我立即发现有人在看我。我沿着目光找过去,一个小男孩站在盛开的梨花树下,花瓣轻盈地从他的身边飘落下来,看到我在看他,他马上收回了目光,还转身离开了。
他刚才的眼神格式那么的迷离,整个人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着,给人感觉很遥远,却明明就在几米的距离。
3
一个星期后,新生典礼的班会上,我又遇见了他,那天班会上到一半的时候,他拿着书包大摇大摆的从老师和同学们眼前晃过,所有的同学包括老师都屏住呼吸目瞪口呆的盯着他。最后他在我前面的空位上坐下来,
他还是那个迷离的眼神,不过多了点轻蔑,反正他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寻常的雾气,我脑海中浮现出“妖娆“这个词语,(对于一个刚升初中的我来说这个词语已经染让我无比自豪了),他的确就像一个妖精,怪里怪气的。
我清楚地看到老师深呼吸了下,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她的班会。
这一切在一个从没被世俗污染过的小女孩来说,他的举动无疑是酷毙的,他就像一支彩笔在一张纯净的白纸上涂上了抹不去的颜色,不管他的颜色是否鲜艳,反正他改变了白纸的原貌。
我试着去接近他,我轻轻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压低声音,“现在几点?“
显然,我那拙劣的搭讪方式,他不接受,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叫什么名字”我开始改变计划,可是也失败了,他压根没打算理我。
该不会是哑巴吧??我暗暗地在心里问,有或许是瞎子?算了,不要再打扰残疾兄弟了。我真的从心底埋怨上帝的不公平,这么漂亮的小男孩就这样暴殄天物。
4
离正式上课的最后一天,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听到楼下LUCAS(我们小区的守护神,一条可爱的小狗)的声音,只有发现小偷的时候,LUCAS才会叫得那么疯狂。
我好奇地爬上窗户,伸出头,困难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模糊地看到LUCAS追着一个小男孩,不是别人,而是那个残疾兄弟。
我顶着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冲下楼。“LUCAS、、、、、”我站在门口大叫了几下,很快见到LUCAS朝我走来,身后得尾巴调皮的晃着,走到我的脚下,它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脚,我蹲下来捧着她毛绒绒的头摇了几下,教训它,“不许欺负残疾兄弟。”
它又舔了舔我的手,表示听话。
那个小男孩躲在墙角里偷偷的观察我们的动静,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前两次的他不一样。
“谭昊。”我快速的从脑海中寻找了一会儿,记得老师那次点名是叫他谭昊的。
“过来吧。”我对他招了招手,后来想起他可能听不到,有比划了下,也不知道他是否看得懂我的手语。我手舞足蹈的比划了大半天,他才缓缓地从墙角走出来,慢慢的靠近我。
你没事吧?我边做着覃由己式手语边把说话的速度的减慢(我但愿他能看懂我唇语)。
他还是有些魂魄未定,过了好久,他终于张开嘴巴。“谢谢、、、、”他的声音很低沉,但我还是听得到。
“不用了,没事就好了、、、、”残疾兄弟。我刚要接下说,才发现他,“你不是哑巴吗?”我似乎吐下了一个鸡蛋,卡在喉咙里。
他依然是那双茫然迷离的眼睛,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一个模糊的世界。
“昊昊!、、、、”在我两尴尬的僵持着的时候,远处飘来一阵高分贝的尖叫,然后一个陌生的面孔向我们本来。
“覃由己。”他突然叫出我的名字,这让我吃惊不已。不过更惊讶的是我看到他笑了,这比看到沙漠里的海市蜃楼还令人心喜若狂,但下一秒,我就完全改变这个荒谬的想法。
那个类似大婶的女人,一过来就对谭昊说:“昊昊,别和这种野丫头玩,我们回家。”
就是这句话深深的刺痛了我,我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粉碎性的致命,也是这句话让我不再对那个好奇的小男孩产生任何好奇,反而充满了厌恶感。
(亲亲们,为什么不给我书评,也不送我花花呢?有些伤心,我需要亲亲们的鼓励和指点~~~摆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