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你在想封雅吗?”伤无痕看着血红尘:“尘,有句话我想说给你听。”
“什么话?说呵?”血红尘认真地看着伤无痕。
“你从小就是个特别聪明而优秀的人,只是有时未免太沉默,而人的语言交流往往是很重要的,是必须的。以前由于职业的关系,你很少说话,是可以理解的,因为那是你保护自己的一种最基本的方式。你又是个很独立,自主性比较强的人,所以我比较放心你。可是,你不可以一直过那种生活的,即使现在依旧有我和天陪你、了解你,你不可以尘封自己,如果当初你给封雅一丝希望,那么今天的结局也许就会不一样了,对不对?”
“痕,我知道的。”血红尘说:“只是我太习惯了以前的生活,太习惯了隐藏自己的感受和自己的感情那几乎可以说是一种本能,我也不想的,可是在心中的话总是无法准确地表达出来。可是,当我想向封雅说明一切时,她已。。。。。。”
“尘,别难过了。记住,如果你再见到封雅,一定要对她说这些话,一定要说你爱她,并好好对她。”
“可能吗?我们还会再见吗?”血红尘无助的眼神充满希翼地看着伤无痕。
“当然可以!尘,不可以放弃希望,知道吗?就像以前一样。你瞧,我们三个人不是都挺过来了吗?”
“嗯!我知道了。我会等她,等到老,等到死,我不会放弃她,永远!”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伤无痕说:“现在我们来谈另外一件事。”
“痕,是什么事?!”
“为什么不和我说‘血洗红尘’的事?也没告诉我你当时受了重伤?”
“因为我带着它只是备不时之需要,因为我原本不打算用它,因为我答应过你不使用它的。要不是当时听说你中枪已冲出去后面有很多杀手追着,要不是天受了伤,连拿枪都困难,要不是屋内杀手太多,要不是当时我的伤也很重,根本保护不了天,我是不会用它的!知道吗?我五年来我每天一闭上眼不是你们的样子就是那满屋子血肉横飞的残臂断肢,我甚至庆幸你没有看到,因为至少那样你晚上不会梦到有很多人向你索命,至少那样你会安睡到天明。。。。。。我怎么还敢向你提‘血洗红尘’?至于我受伤的事,说它干嘛?!反正我也活过来了,不是吗?”
“尘,你这个报喜不报忧的家伙!要不是看到天,你大概永远都不会告诉我了。”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不应该瞒我的,我们是好兄弟,不是嘛?!”
“那么我告诉你又怎样呢?让你多份牵挂,多份担心,多份噩梦?也许我们对好兄弟的理解不同吧!我希望你们过得好,只要你们开心,我愿把所有的痛苦揽焉你明白吗?”
“尘,你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吗?”伤无痕感动又心疼地看着他。
“你和天也许不知道,我瞒过你们很多事呢!”血红尘笑笑。“但我绝无恶意,只是我习惯了这种保护你们的方式,有时不自觉地就说了或做了另一些事,但老师为了你们。”
“相比之下我这个大哥会不会很逊色?”
“怎么会?虽然天是我比较疼爱的兄弟,但你。。。。。。”
“什么?说完啊?”
血红尘羞涩地笑笑:“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你。。。。。一直是我的精神支柱呢!”
“什么?精神支柱?!”伤无痕喝了一半的水全喷了出来。“尘,你有没有太夸张啊?哈哈。。。。。。是不是真的啊?!我感觉好荣幸哦!尘,你该不会是逗我开心的吧!如果是,那么我告诉你,你成功了,因为我我现在真的好开心哦!”
“痕!你不要笑啊?!”血红尘奇怪地看着大笑不止的伤无痕,终于有些受不了了。于是,便平平淡淡地说了句:“痕,别再笑了啦!小心我把你的笑声用火碟戒录焉在每天的凌晨三点左右发送给罂粟戒哦?!”
伤无痕呆怔了半天,想到这个可怕的“后果”,终于用力忍了下来,差点得内伤呢!
三天后,海边。
一个男子坐在沙滩上,遥望着远处的大海。他穿着黑色的风衣,长长的腿介展开来,恣情地吹着海风,任黑色的长发凌乱。那是一张修改却痛苦的脸,好看的眉揪结在一起,眸中深刻的思念回荡,坚毅的唇紧闭着,宽阔的肩像一座山,让人一种很想依附的感觉。。。。。。
手机响起,男子从黑衣口袋里掏出。“喂!找谁?!”听上去非常不悦有人打扰他的思绪。
“天哥吗?我是爽哥的手下了,欧哥被人砍了,您快过来呀!”
那个被称为“天哥”的人迅速地说:“好,我知道了。你让他等我,我立刻过去。”
波蓝街,一大型俱乐部门口。
那个叫天哥的人走到门口,立刻被人迎了进去。
“爽哥,天哥来了。”有人报告。
“岩爽?”恨长天看着躺在那里的岩爽,他躺着,一动不动,胸口,背部,腰,腿等多处受伤,伤口都非常深,大约有十几处之多。
“兄弟,你******终于过来了。”那个“爽哥”骂了一句粗话。“是不是我不死你就不打算来看看我啊?”
“别说这些狗屁话,是谁把你砍成这样!告诉我!”
“你还不知道?!兄弟,我看我这次是在劫难逃了,阎王让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是吧?”
“说什么废话?!”恨长天怒道:“这么说是丛威干的了?好!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长天,你站住,听我讲完。”爽哥一激动,努力地移动身子,想要坐起,却因此牵动伤口,喷出了一大口血。
“岩爽!”恨长天连忙奔了过来。“什么事?你尽管说,我听着就是。”
“长天,我走了以后,替我带好这帮弟兄,替我报仇!”那个爽哥说完便已气尽人绝,一命归西了。
“岩爽!”恨长天大惊,急急地喊了一声,但却再也换不回岩爽的性命,转过身,他怒目注视着身边的几个人:“小彪,告诉我怎么回事!”
那个叫小彪的人悲愤地看着岩爽的尸体,又看看恨长天。“天哥,那个丛威一直想扩充势力,他除爽哥的心早在几年以前就有了,两年前若不是恰巧被你遇上,爽哥和我们只怕当时就已。。。。。。这两年来,因为你和爽哥在一起,他自知斗不过,也就没有乱来。自从前几个月你回去看小夜姐,他就经常来找麻烦,都被爽哥和我们挡了回去,如果你早些回来,那么就没事了。可是你打电话回来说小夜姐病得很重,暂时不回来,这件事不知怎么的让丛威知道了,他就带了很多人过来,我们原本打算通知你,可爽哥说不用麻烦你了,他应付得来。于是。。。。。”
“好了,我知道了,让兄弟们准备家伙,十分钟后上俱乐部门口等我,准备一辆货车。”
“好。”那个小彪的脸上立刻有了精神。“我立刻去。”
恨长天坐在那里,转过身,仔细地看岩爽,这个大他十岁左右的汉子。两年前与他相遇的情形又重现眼前。。。。。
那是一个深夜,小夜咳嗽得厉害,他去帮她抓药,回来时碰上了两帮黑社会团伙在那里火皎,原本他不打算插手的,可是那个小彪和岩爽等几个人危急中互相推让,谁都不肯先走,让他想起了痕和尘。。。。。。于是他便过去帮了他们一把,丛威的人哪是天的对手?三拳两脚便摆平了,当夜岩爽和他一起回家看了小夜,便留了焉两个人促膝谈心,相当投缘,经岩爽再三请求,恨长天才答应时常去他们那里看看,却坚持不加入他们,因为他曾经答应过小夜不干为非作歹的事。。。。。如今两年过去了,没想到他们会一个个都相继离他而去!恨长天凑近岩爽的脸,轻轻地说:“岩爽,放心等我回来用丛威的人头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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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令飞的办公室。
伤无痕看着罂粟戒。三天了,这是天失踪的第三天了,匆匆相聚不过数日,天又离开了他们。他刚才试着与夜樱联系,依然是关机。“唉!但愿天早些回到我们身边。”他想着。
“报告!”
“进来。”伤无痕收起思绪,看着进来的那名警员:“组长,长通街静海湾歌厅发现斗殴事件,听说是两大黑帮进行火并,我们重案组要不要接?”
“说说看?”伤无痕一副感兴趣的样子。“哪两大帮派?”
“长通街的老大丛威被波兰街的兄弟追杀,手下死伤颇多。”
“长通街的丛威?”伤无痕思索着:“是前两天贩毒名单上的那个丛威吗?”
“对。”那个警员一愕:“长官的记性真好!”
“另一帮是波兰街的人?他们的老大是谁?”
“是一个叫岩爽的人,大家都叫他爽哥。”
“爽哥?”伤无痕蹙眉。“也好熟悉!”爽哥?是恨长天前几天说过的那个爽哥吗?他居然是黑帮的老大,那么天有没有。。。。。加入黑帮呢?
“楚SIR”那个警员大概发现他在发呆,好半天才轻轻地试探着叫了一声。
“怎么打起来的。”
“听说是为了争夺地盘的事,前几天丛威带人去波兰街挑事,并砍伤了他们几个兄弟,后来波兰街的兄弟气不过,也到长通街杀了几个人,今天上竿丛威带了一大帮人去波兰街,波兰街的人因为毫无准备,大多人员外调,所以岩爽被砍死,于是波兰街的人又操家伙去砍死了丛威,而且丛威的头被人割下来带回波兰街祭灵去了。”
“现在两帮的人首领都死了,是谁带着他们火并的?”
伤无痕站起来,心里虽然紧张,表面却镇定自如。但愿不是恨长天!
“长通街的首领现在是丛威的弟弟丛新。”
“那么波兰街呢?”
“我们还没查到,听说这个人并不是波兰街的人,所以不是经常出现。不过岩爽身边有两个左膀右臂都非常服他,他曾经救过岩爽,两个人有过命的交情。岩爽死前亲自推他当波兰街老大,不过这个人好象只是想替岩爽报仇,并无意于老大之位。”
“何以见得?”
“我们在波兰街有内控,他说这个人决定把老大之位转交给小彪。”
“小彪是谁?”
“就是岩爽身边那两个人中的一个。”
“哦?那个人多大年纪?长像特征又是怎样的?”
“是个年轻人,年龄绝对不会超过30岁,他长得很高,相貌。。。。。。”
“怎么?”
“我们的内控是新安排的,他没有直接见过,以上资料都是听说的。”
“警方的内探是普通警员还是我们重案组抽调过去的?”
“不是警察。”
“什么?”
“原本我们派警员过去的,但那个人告诉岩爽不要再增加内部力量,所以能进波兰街总部的人老师他们的亲信。最少也跟岩爽一起干到了五年之上,其它人员没有资格见到他们。”
“这么说这个人很聪明?!”伤无痕想:会是天吗?是他吗?
“是的,岩爽非常信任他,事事都听他的,在波兰街他比小彪和老虎都有威信!”
“现在安排的那个内探是什么人?”
“是岩爽上届老大的儿子。”
“可靠吗?”
“绝对可靠。岩爽顾念对他父亲的旧情,把他父亲安排到美国养老,并把它调进波兰街总部,这个人每天无所事事,非常痛恨父亲当年没把老大的位置交给他做,而且他也恨岩爽。所以一直没有放弃争夺老大位置,再加上当警方内线有丰厚的酬金,他何乐而不为?”
“一个小人,可靠吗?你认为?”伤无痕低头思索着。
那个警员沉思片刻说道:“事实上这决定是迫不得已之下定的,因为除他之外,波兰街内部的人无懈可击。”
“是吗?无懈可击!”伤无痕震惊着:“无懈可击!!”
“楚SIR。”
“没事,好了,你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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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
“什么事。”
“长通街有好多人都要来投靠我们。”
“是真心的吧?会不会。。。。。。”
“不会的,天哥。”
“说一下原因。”
“谁都知道丛威的弟弟丛新是个没有胆量,没有魄力的窝囊废,长通街交给他算是没有指望了,而且你带我们这些兄弟大败丛威,挫了长通街的锐气,现在那里的人一蹶不振,早有了制造之心,现在有人过来,也不足为奇啊?”
“小彪,不愧为智多星!”
“天哥,别笑我了。”
“小彪,我前两天和你说的那件事,你想好了没有?”
“想好了。”
“你同意吗?”
“不,我不会当波兰街老大的。因为只有你,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可是。。。。。。”
“天哥,你就别推辞了,难道你想让爽哥死不瞑目?”
“不要拿岩爽压我,我和岩爽有过君子协定的,你不是也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