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健并没有送他们,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言道:“三哥以为如何?”
吕布想了想,言道:“四弟,你也知道,我这人没主意,你说了算。”
苏健想了想,又问:“武大哥,时大哥,你们说呢?”
武松想了想,言道:“鱼龙寨不算什么,沧海国才是大事,还得你做主。”
苏健点了点头,又问:“华神医,你说呢?”
华佗嘿嘿笑道:“我治个伤还凑合,这决断我可做不了。”
苏健又逗趣道:“女娃妹妹,你说吧。”
女娃道:“好,我说,啊...我不知道。”
众人哈哈大笑。
女娃道:“笑什么吗?人家就是不知道嘛。”
苏健道:“就是,女娃妹妹最诚实了。小泰,你说呢?”
熊泰憨笑道:“我...我不知道。”
女娃笑道:“就知道你这大笨熊也不知道。”
熊泰也不恼,还是一阵憨笑。
苏健道:“周大哥,还是你给个意见吧。”
周瑜微微一笑,抿了一口桌上已凉的清茶,言道:“韩信,兵仙,国士无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苏健无奈道:“周大哥,在这古月神州恐怕也只有你才能看得穿他了,你就别卖关子了。”
周瑜笑道:“非是我卖关子,实在是我不想说啊。”
苏健道:“周大哥,为何啊?”
周瑜道:“因为韩信此行给你我二人出了个难题。”
苏健道:“是何难题?”
周瑜道:“我有两个选择,说或是不说。你也有两个选择,顺或是逆。”
苏健道:“周大哥,我听不懂。”
周瑜无奈道:“也罢,顺天应命,我选择说。你若答应了韩信的条件便是顺。从今以后,淮国,沧海国与南天国便成铁盟。十年之内,可灭楚国,再有十年可灭中州国,再有三年便可灭有熊国与九黎国,至此,天下便可初定。”
苏健道:“那什么是逆?”
周瑜道:“放弃韩信的条件,与四国周旋到底。北渡沧海,远离中原,另建一处太平盛世,此便是逆。是顺是逆,由你来做决定,这便是你的难题了。”
苏健听了,沉思不语。
女娃一旁道:“周大哥你说错了,明明是五国,你怎说四国?”
周瑜柔声笑道:“女娃妹妹有所不知。无论你大哥哥如何选择,韩信都不会再与沧海国为敌了。就算打了起来,也是装装样子,不会再真打了。所以我才说是四国。”
女娃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那这韩信人也挺好的啊。”
周瑜道:“啊...算是吧。”
苏健叹了口气,言道:“这可真是个难题,我出去走走。”
吕布道:“四弟,你没事吧?”
周瑜急忙拽住吕布,小声道:“让他一个人静静。”
...
苏健出了军帐,一人独行。
晚秋更显明月,山风叶落飘摇。天高不知星坠,地广却见刀兵。
苏健扬天长叹,心中无奈:“上天为何非要我来这种决断?!”
猛然间,他想起老乞丐的话:“想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
“我到底想做什么?”
...
过了一会,苏健从外边回来了。
众人的眼光齐齐落在他的脸上。
苏健咧嘴一笑,言道:“明天接着打。”
众人先是一愣,接着便是哈哈大笑。
吕布道:“好四弟,无论你如何选择,三哥都支持你。”
武松道:“好兄弟,共同进退。”
时迁道:“对,共同进退。”
华佗道:“那我还回伤兵营,医者本分。”
周瑜道:“就知道你的选择。”
女娃开心的笑道:“太好了,能坐船过海喽!”
...
次日。九月十一。
师徒二人又来到阵前。
苏健高声道:“昨日车轮战诸位英雄不敌。今日可群战,看看诸位英雄还能不能敌!”
孙悟空向前一纵,如意金箍棒戳地,大叫道:“全都上来,俺老孙奉陪到底!”
望着师徒二人,韩信心中不解:“为何?为何是此般结局?究竟差在何处?”
黄忠和赵云也是纳闷,不明其中道理。
就在此时,九黎国军阵之中,战鼓响起,蚩尤三兄弟上得阵前。
孙悟空道:“你那神器我见识过了,你们俩可有神器。”
戚继光心念一动,一把长刀现于掌中,言道:“此刀名为‘青禾’。
苏健认得,那是戚家刀。
蚩尤心念一动,一把古铜色的车轮巨斧现于掌中,言道:“短毛的小子,休要猖狂,看斧!”言罢,纵步上前,抡斧子便剁。
孙悟空大怒,猴跳在一旁,抡如意金箍棒便砸。
李元霸手持双锤,从后也砸。
戚继光手舞青禾刀,一旁补空。
好个顽猴,运起土风元力,叮叮当当,横拦竖挡,左突右砸,耍得真叫一个精彩。
打过十个回合,四人都拼上了元力。
蚩尤那车轮巨斧和李元霸的双锤都泛着白芒,但戚继光的青禾刀却泛着红白双芒,战场之上,显得极其耀眼。
苏健看得清楚,心道:“蚩尤也是土金元力,但戚继光却是金火元力。徒儿啊,你可要小心了。”
再看阵上,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竟然也泛着白芒。众英雄此刻才知,这小娃娃竟然是风土金三元力。
神器交碰,火星乱飞。这一场恶斗,足足打了百余回合,谁都没占到便宜。
蚩尤三兄弟累得满头大汗,反观孙悟空却精神百倍,打得正来脾气。
蚩尤实在无奈,收斧跳在一旁,言道:“不打了,回去喝酒。”
李元霸和戚继光纷纷收了神器,回了本阵。
孙悟空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哪个再来与俺老孙大战一万回合?”
“娃娃休得猖狂!”公孙大喝一声,拍马上前,岳飞与应龙分立两边。
公孙跳下马来,心念一动,一把阔刃剑现于掌中。口中道:“此剑名为‘轩辕’。”
孙悟空道:“那你又有何神器?”
应龙笑了笑,言道:“我无神器,但你却未必赢得了我。”言罢,就见他周身上下气流猛旋,眨眼之间,这应龙竟然真的化作一条三丈长的双翅应龙。
众英雄见状陡然大惊。
孙悟空见了也是一惊。
苏健端坐马上,心中纳闷:“玄机榜上有应龙的名字,但他却无神器,这是何道理?”
“娃娃,看剑!”公孙大喝一声,舞剑便刺。
应龙怒吼一声,振翅在空,一口烈焰喷下。
岳飞手持尘月枪,封住去路。
孙悟空轻蔑一笑,同运风土金三元,口中大喝:“长长长!”就见那如意金箍棒迎风猛长,陡增三倍,前头粗若水桶,叮叮当当,噼里啪啦,便是一通乱舞乱砸。
好个顽猴,一根如意金箍棒用得出神入化。一会长来一会短,一会粗来一会细。立地一戳窜上天,横摆一扫二里半,往下一砸是大坑,周身一舞是旋风。
苏健一旁观战,心道:“这应龙是土火元力,又有变化,身法上不输孙悟空。公孙定是有土元在身,至于另外一元却总是不显。难道是雷元?不,不可能,若是雷元他早就用了,最大的可能便是木元。而岳飞这枪法迅捷,凌厉,十分了得。徒儿啊,你若是没有这如意金箍棒还真就危险了。”
这一场恶斗,直打得飞沙走石,天摇地颤。一百个回合过去了,三人楞没伤到孙悟空一丝汗毛。
公孙无奈,跳在一旁收了轩辕剑,也没说话,翻身上马回了本阵。
岳飞收了尘月枪,应龙收了变化。二人也回了本阵。
孙悟空一阵狂笑,如意金箍棒狠戳在地,大叫道:“还有谁?!”
公孙看了看韩信,言道:“淮王,这第三阵该你们了。”
黄忠眉头一皱,疼道:“哎呦!昨日伤了肩膀,打不了了。”
赵云一捂脑袋:“哎呦,昨日酒喝多了,头有些痛。”
韩信道:“二弟和三弟都上不得阵,我去了也是白搭。”
公孙撇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苏健哈哈大笑,言道:“徒儿,回来吧,今日群战,你又胜了!”
“是,师傅。”孙悟空急忙收了如意金箍棒,乖乖站在马前。
苏健高声道:“单打独斗,车轮大战,群战,诸位英雄都胜不过我这徒儿。那便罢了,明日两军对垒,诸位英雄尽管来攻,苏少阳奉陪到底!”言罢,师徒二人便回了犬牙关。
四国首脑气得没辙,只得收兵。
韩信亦是无奈,也只能收兵。
至此,孙悟空的大名算是传开了,众英雄谁见谁夸。孙悟空美得很,乐得很,高兴得很。但在苏健面前他依旧不敢造次。
...
次日,卯时。
有熊国进兵了。刀盾兵前列护卫,弓弩手在后,云梯与冲车紧跟,骑兵压阵。
可到了犬牙关前,却见前方只站着一人,便是那时迁。
五国首脑上前,公孙问道:“你是何人,还有何话讲?”
时迁尖着嗓子道:“我是何人?哈哈哈哈哈!何人我?我何人?我也不知道我是何人,你说我是何人?”
公孙一皱眉,便要挥手进兵。
时迁忙道:“慢着慢着,跟你开个玩笑,何必动怒呢?在下前世乃是水泊梁山一百零八位好汉之一,我排第二...倒数。任军中走报机密步军头领,江湖人称‘鼓上蚤’时迁就是我了。今生到得古月神州,便是醉萤泊鱼龙寨的副寨主。前些日子,路遇我那好兄弟苏健苏少阳,我听闻你们五国合伙欺负人,我便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这才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说着,心念一动,一把小尖刀握在手中,又道:“看见没,我这把神器叫做‘切风’,专切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干,到处欺负人的疯狗。我也不切别的地方,我就专切********公孙心中暗气:“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将手一举,便要进兵。
“慢着慢着,我还没说完呢。”时迁一闪身,身后现出一块小木牌,言道:“看见了没,这是我的书法,写的漂亮不?”
众首脑斜眼看了看,谁也没认出来写的是啥。
时迁嘻嘻笑道:“就知道你们不认识,我这是草书,跟草圣张旭学的。我来念,你们听着——五国疯狗必死于此地。”
公孙气坏了,实在不想听他啰嗦了,心念一动,轩辕剑在手,照着时迁的脑袋便劈。
“哎呦我滴娘啊!”时迁吓得大叫,撒腿便往回跑。
“无耻小儿。”公孙骂了一句,照着那木牌便挥了一剑。
这一剑可不得了,就听得木牌之下一声巨响,震耳欲聋,烟尘四起,一个大坑便现于众人眼前。
公孙离得最近,他也最惨,满脸黢黑,发髻散乱,右臂全都是血,胯下骏马也浑身是血。
四国首脑都跟着吃了锅烙,满脸的灰土,脑袋被震的嗡嗡直响。
“大王,你没事吧?”
“大王,大王!”
岳飞和应龙将他急搀下马,一阵呼唤。
公孙使劲的晃了晃脑袋,抓着轩辕剑,指着犬牙关,大叫道:“进兵,给我杀!”
军令如山倒,大军嘶吼,犹如洪水猛兽。
忽然间,犬牙关前一阵闷雷巨响,大军过处,人仰马翻,哀嚎四起。阵前迸得到处是血,偶尔还见几根断指乱飞。
再看犬牙关,关门紧闭,旗号全无,一个人都看不见。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岳飞急道:“不好,中计了,大王快撤军。”
公孙无奈,言道:“鸣金收兵。”
就这样,五国联军撤了。
犬牙关上冒出个脑袋,正是犬牙关的关长。他瞧了瞧退去的大军,大惊道:“亲娘啊!苏大哥这秘密武器真厉害,几下就把他们给崩跑了!”
不错,这就是苏健的‘秘密武器’——地雷。
这几日的功夫,公输班,干将和墨翟带领着工匠一共做了三百枚地雷。昨夜全都埋了下去。
只是这地雷还土的很。为了方便使用,制造快捷,外壳都是木制的,只有里边的一些小零件是铁的。当然,火药是不能少的。为了增加威力,还里面掺了铁砂。
实际上,这应该算是戚继光的专利,苏健应该算是侵权了。
...
九黎国军帐之内。
蚩尤笑得前仰后合。
看着他笑,李元霸和戚继光一脸的无奈。
蚩尤笑罢多时,终于不笑了,言道:“该,活该,崩死你个老乌龟王八蛋!”
戚继光道:“大哥,依我看,这犬牙关我们是打不下来了。”
蚩尤道:“为什么?”
戚继光道:“大哥,这东西叫‘炸炮’,我习惯叫他‘地炮’,前世的时候我经常用它。此物极为隐蔽又极为危险,我若猜的不错,这定是苏少阳干的。看来他定然是比我生得晚,且精熟此道。如今犬牙关前定全是此物,军士遇上,不死也伤,如此一来,士气必然低落,这仗还如何能打?”
蚩尤道:“三弟,这东西就破不了吗?”
戚继光道:“破也可破,但要付出些代价。”
蚩尤道:“什么代价?”
戚继光道:“可将黄牛赶至阵前触发地炮,如此一来,军士可以保全,但牛就死了。”
蚩尤寻思片刻,言道:“我们暂且不说,保密。看那四国反应在做定论。”
戚继光道:“大哥英明。”
...
有熊国中军大帐之内。
公孙换了一套新衣服,身上的伤已经完全看不见了。他果然有木元在身,恢复速度惊人。
应龙关切道:“大王,您没事了吧?”
公孙道:“放心,没事。鹏举,你生得晚,你可知道他们用的是什么武器?”
岳飞沉吟片刻,言道:“回大王,此法不常见,应该是将火药埋在了地下,趁我军进军之时,他们便点燃火药,瞬炸所至。”
公孙想了想,又道:“他们在哪里点的,我怎看不到?”
岳飞道:“这个...我也想不明白。关上不见一人,关下也不见一人,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弄的。”
应龙道:“那这仗还怎么打?”
公孙道:“不管他,今日我有熊国已经出兵了,明日轮到淮国了,看他们怎么办。”
...
次日,九月十三,卯时。
淮国进兵。
先头部队刚踏了几个雷,韩信便鸣金收兵了。
九月十四,卯时。
中州国进兵。
同样,刚踏了几个雷,廉颇便鸣金收兵了。
九月十五,卯时。
楚国进兵。
也不例外,刚踏了几个雷,项羽也鸣金收兵了。
当晚,五国联军军议帐内。
这五国联军的军议帐也有趣,不属任何一国,就是一个空帐,里面除了五把椅子,一张桌子,别的啥也没有。
五国首脑坐在一处,谁也不先说话。
冷了会场,蚩尤便从怀中掏出一张望海城的详图,言道:“明日就轮到我九黎国进兵了。你们都不敢打,我敢打。但我要打得下来,这望海城我可得占大头。”
四人瞅了瞅他,一阵哼笑。
蚩尤嘿嘿一笑,指着地图上的一道黑线道:“诸位别不服,若真打下来了,这道黑线以北便全归我九黎国。”
公孙瞧了瞧那道黑线,笑道:“蚩尤,你胃口也太大了吧?这铜矿,银矿和金矿你都想要啊?你也不怕吃多了撑死!”
蚩尤嘴一撇,言道:“那好,那咱就明说了。公平起见,谁能打得下犬牙关,这铜矿,银矿和金矿就归谁。诸位,如何?”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嗯啊了几声,算是默认了。
...
次日,九月十六,卯时。
九黎国军阵,战鼓咚咚,大军压境。
打头阵的便是一群黄牛。这也是跟苏健学的,但黄牛的尾巴上却没有鞭炮。
众军士赶着黄牛来到关前,抽出腰中佩刀照着牛屁股就扎。
黄牛吃痛,撒开四蹄,便往前逃。就见前方平地惊雷,炸声四起,数头黄牛被炸得到处乱窜,浑身是血。
半个钟头过去了,三百多只牛全都放出去了,爆炸声也越来越少了。但见犬牙关下到处都是血牛,哀嚎挣扎,惨不忍睹。
戚继光点了点头,言道:“大哥,可以进兵了。”
蚩尤大喜,抽出腰中宝剑,大叫道:“小的们,上!”
一声令下,九黎国的大军便如潮涌一般杀奔犬牙关。
反观犬牙关,还是那样,一个人影不见,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眼见此状,戚继光虽心有疑虑但也没想太多。
就见九黎国的大军刚到犬牙关下,云梯还没有架起来,冲车也还差了几十步,便听得炸声四起,地动山摇,云梯被炸断了,冲车也被炸着了。九黎国的大军乱作一团,犬牙关下一片哀嚎叫,腥风血雨,惨不忍睹。
戚继光大惊,急道:“大哥,快收兵!”
“收兵!收兵!”
一阵铜钲响起,大军撤回。
犬牙关上又冒出个脑袋,还是那犬牙关的关长。他瞧了瞧退去的大军,又冲着关后的虎卫喊道:“喂,拉弦爽吗?”
关后众虎卫喊道:“爽啊,爽极了!”
关长大叫道:“下回换我拉!”
...
为阻五国大军,苏健真可谓是绞尽脑汁。他知道这地雷的秘密定然是瞒不过戚继光,便特意设计了三种地雷,一种是踏发雷,一种是绊发雷,还有一种就是拉发雷。
这拉发雷又称不见鬼子不挂弦。但苏健这拉发雷的弦却是早已挂好的,拉弦被穿进长竹管埋在地下,一直被通到关后。不拉不炸,一拉便炸。
今日,九黎国就是吃了拉发雷的亏了。
实际上,苏健还是留了情面的。
这黑火药的爆炸力本来就不是太大,这些地雷之中火药量不是太多。但炸伤是肯定的了,要把人炸死基本上不可能,最惨也就是断几根手指和脚趾啥的。
但有一点,这东西不杀人却吓人,会给敌人心理上造成极大的创伤,从而影响敌军士气,让敌人的战斗力大打折扣。同时,这也是防御和拖延时间的最佳武器。
...
九黎国中军大帐之内。
蚩尤被气得鼓鼓的。
李元霸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戚继光心中也有些气,言道:“我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苏少阳竟然如此厉害。这叫做‘百步地炮’。这种地炮以长绳为引,预先埋好之后,可藏百步之外,见敌拉之必炸。”
蚩尤气道:“三弟啊,你就不能一次说完嘛?!”
戚继光道:“大哥,谁知他竟会将这地炮用得如此纯熟。哎!怪我,都怪我轻敌了。”
蚩尤一拍大腿,无奈道:“别的莫说了,如何破之?”
戚继光寻思片刻,言道:“可破。”
蚩尤急道:“三弟快讲。”
戚继光道:“无论是何种地炮,均需事先埋好。自今日起,可派五百名弓箭手,驻扎在犬牙关百步之外,只要见到埋炮之人便射,定要他无计可施。”
蚩尤想了想,言道:“嗯,此法甚妙,就这么定了。”
当晚。
九黎国三千精兵于犬牙关百步之外扎营。
一千弓箭手分为两队,轮流监视关下。一千步兵与一千骑兵轮流护卫。
再看犬牙关上,还是那样,一个人也不见。这里的深夜静悄悄。
两队弓箭手瞪大了眼珠子轮流看了一夜,累得要死,啥也没瞅着。
四国首脑看着蚩尤瞎折腾,暗自偷笑,不予理会。
如此过了三天,一千弓箭手就发现了两只兔子,其余的啥都没看着。
九黎国中军大帐之内。
蚩尤皱着眉头道:“三弟,这是怎么回事?”
戚继光也纳闷:“按理说不应如此啊。莫非他这是攻心战术?若真是如此,那这苏少阳也太可怕了!此人不能为大哥所用,若再与大哥为敌,大哥便争不得这天下了!”
“哎!”蚩尤长叹一声,又气又悔。气的是攻不下犬牙关。悔的是没能收住苏健的心。
李元霸一旁道:“三弟,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戚继光道:“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如今,望海城兵不足万。我军若是强攻,三日之内必可破之。但这代价或许有些大。”
蚩尤左思右想,最后下了决心,言道:“打!”
...
九月二十,卯时。
九黎国大军强攻犬牙关。
犬牙关上还那个样,一个人也没有,这里的黎明静悄悄。
蚩尤已然下了决心,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要把犬牙关攻下,把那铜矿,银矿和金矿拿到手。
云梯,冲车,步兵,潮水一般涌来。
犬牙关上,关长蹲着身子藏在城垛后面,手里摆弄着一个简易的潜望镜,一边看一边道:“好玩,这东西真好玩,下面看得一清二楚。来了来了,一个弓箭手都没有,哈哈哈哈哈!五十步啦,兄弟们,点火,扔!”
‘呼啦’一下子,本来躺藏在关上的众虎卫全都站起来了,点着了身边火盆又点着了手里的大爆竹,不要钱一般的往下面撇。
那可不是真的大爆竹,那里面全是火药和铁砂,顶部用粗纸和黄泥糊死,并且加了引信。点着之后扔出去就炸,这货虽不是手榴弹,但也差不多少了。
再看犬牙关下,九黎国大军被炸得晕头转向,浑身是血。那真叫一个惨啊!
戚继光手举着青禾刀,大喊道:“不许退,不许退,冲,冲车冲!架云梯!”
想架云梯却根本就架不起来。几个士兵刚刚抬起云梯,就被一个大爆竹给炸得原地转了三圈。
只有那冲车还凑合,一直冲到关门前便一通狠撞,好不容易把门撞破了,却差点把士兵气死。闹了半天这关门里面早就被砌成了关墙。外面进不去,里面也出不来。
“弓箭手,射!”戚继光又是一阵大喊。
数百名弓箭手,瞄准了犬牙关上,一通远射。
犬牙关关长大叫道:“兄弟们,下关,进二层!”
好家伙,众虎卫下了关顶,到了二层,捅开关墙上的活石头,又是一顿狂撇。
当初建造这犬牙关的时候,苏健闲着无事,别出心裁,就弄了个双层的。实际上就是在犬牙关的关顶又加盖了一层,就这么个东西,现如今正用上了。
云梯架不上去,冲车撞开了门却没用,弓箭手还射不着。人家还照样扔爆竹炸你。
戚继光握着青禾刀气得一点办法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得言道:“大哥,撤兵吧!”
蚩尤气得一跺脚,言道:“鸣金收兵。”
就这样,九黎国大军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