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你别笑,有你哭的时候。”因又转头向同喜、福贵道:“给哀家说说,你们和丝雨是什么关系?”福贵儿忙上前,伏在地上回道:“禀太后,丝……雨昭嫒和奴才是同乡……”太后呵斥道:“糊涂东西,谁问你这个了?哀家问你,眼前的这位雨昭嫒在毋府之时,你二人可有行苟且之事?”福贵儿颤声道:“太后,这都是丝雨,哦,不,雨昭嫒先勾引的奴才,奴才若早知道她是要进宫做娘娘的,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不敢冒犯雨昭嫒……”
太后道:“这个哀家可不管,把这福贵拉出去,无媒妁之言,无婚嫁之论,他二人的行止等同通奸。”说着太后转头问毋青竹:“按照我朝典律,与人通奸,该治个什么罪?”毋青竹起身回道:“按照我朝典律,男子与人通奸,则发配充军,女子则凌迟处死。”太后向福贵道:“听见没有?哀家也饶不了你,你也听见了,有现成的典律在那里摆着!”因向齐公公道:“叫人把这个福贵拉下去,交由刑部处理!”
梅妃走了出来,盯着福贵儿,又向太后道:“依臣妾看,也不能怪这福贵儿,太后您想啊,他一个三十多岁还没娶亲的汉子,哪里经得起一个妙龄女子的勾引?”
福贵忙道:“奴才冤枉啊!”太后道:“这会儿没功夫听你喊冤,你且下去,哀家择日再处理你的事!”这里同喜见福贵已被治了个充军的罪,早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没见太后问,早伏在了地上,头磕得‘嘣嘣’直响,忙道:“望太后明察,实在是……”早有淑妃上前喝住:“大胆!在太后和皇后娘娘跟前居然敢如此无礼!还不退下!”丽妃向淑妃笑道:“哎呦,姐姐,您还不知道吧!咱们这位雨昭嫒不只这两个相好的,连城中最有名的寿安堂里那位少东家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丝雨忙道:“绝无此事!他们分明就是在胡说!”
太后道:“如今人证都来齐了,你还不认了?”丝雨明白自己被人暗算了,便暗中向贴身的宫女绿儿使眼色,暗示她去找皇上,谁知那绿儿竟然视而不见,倒把头转向别处去了。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蔷薇走了出来,向太后道:“别说是雨昭嫒不肯认;这些个奴才们胡说也未可知。须得有切实的证据,省得冤枉了雨昭嫒。”梅妃笑道:“太后只需传一个人进来,大家伙儿就明白了。”太后忙问:“是谁?”梅妃道:“就是那位寿安堂的少东家沈悠然!”太后道:“咱们绝不能允许有人混淆皇家血脉,即刻传召沈悠然进宫。”
梅妃道:“他就在外面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