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钰是阁不会说谎的人,生平头一回说谎,只片刻功夫就被揭穿了。此时不知如何圆谎。以毋青竹的眼力,又怎么会察觉不出文钰的异常,只是懒于揭穿她罢了。
欲盖弥彰,终究是不起作用的。纸里包不住火。为保皇室血脉的纯正,凡有妃嫔有孕,必定先查册子,依照妃嫔侍寝的日子来推测有无怀孕的可能。而文钰数月不曾侍寝,何来的受孕之说?孟昶已然认定文钰乃是喜脉,少不得要命人来确认的。横竖都是一死,文钰索性挑明了:“皇上说得没错,妾身是有了身孕,做了这见不得人的事,妾身知道是死罪一条,只求皇上肯留我一具全尸,已然足以……”
毋青竹道:“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有了身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话还没说完,却被孟昶一把喝住:“住口!”一面又狠狠踢了文钰一脚。这一脚正中文钰腹部,其状自是凄惨。
毋青竹待要上前扶文钰一把,却被孟昶拉开了。对于背叛自己的女人,孟昶从来都不会客气。她知道此时替文钰求情无济于事,文钰虽和柳妃不同,可到底也相处了一些时日。后宫就不是一个女人的福地,众人都当进宫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入宫后的不容易?天下还有比这更凄清的去处吗?
孟昶命人吧文钰关进暴室,要人好生看守,不准她自杀,要在她身上把所有的酷刑用遍。还发誓要找出那个奸夫,把那人凌迟处死。
因又命人把文钰拖下去,文钰冷笑起来,轻蔑的看着孟昶。又道:“给你戴绿帽子的可只我一个?有本事就都找出来,关进暴室去!”接着又是一番破口大骂,把她积压已久的怨气一下子吐了出来。
孟昶吼道:“反了,反了,去把吴良给朕叫来,叫他把剥皮的、梳洗的、插针的工具全都给朕带来。”
一听这话,毋青竹的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了。天啊,他真的要在自己面前施这样的刑法?
不多会儿,吴良来了,孟昶也不多说,,直接命吴良把文钰给活剥了。吴良有些迟疑,孟昶吼道:“还不动手?要朕亲自动手吗?”
吴良道:“皇后娘娘还在这里,恐怕……”孟昶道:“无妨,皇后见多识广,还有什么没见过的?”
有生以来见到这样的情形,毋青竹确实有些吃惊,奇怪的是她并不害怕,也许是她的心实在是过于冷漠了吧。
文钰被固定在一根木桩上,吴良提起一刀沿着文钰的脊椎割下,慢慢的,文钰的肌肉和皮肤分开了,毋青竹觉得,在文钰背部的皮肤被剥离时那样子好像蝴蝶展翅一般。一定很痛吧,可文钰为何没有哭喊?难道她浑身都是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