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战国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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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博弈论警(1)

我是客居在这里的臣子,秦国并不是我的国家,而我将要说的话,都是关系秦国兴亡的大事,它们中关系到权利的斗争。如果不深言的话,则不能救秦国,如果深言的话,则箕子、比干之祸离我不远了。这就是大王三次问我而我不敢回答的原因,我不知道大王是不是真的信任我。”

秦王表情很严肃说:“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寡人仰慕先生的才能,所以才撤下侍从,想专心听先生的高见,有什么话你尽管说,我都恕你无罪。”

范睢心想,我刚认识你,还不知道你的喜好,如果说错了话,以后你就不会再召见我了,况且宫中耳目众多,如果传了出去,我命休矣,不如说说秦国的对外政策。

他说:“秦国土地多,士兵又都十分勇敢,要想统治诸侯,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十五年来却没有什么成就,这说明一方面丞相办事没有尽心竭力,另一方面大王您也有失策的地方啊!”秦王很好奇,问道:“我有什么失策的地方呢?”

范睢说:“就拿穰侯派人越过韩国、魏国而去攻打齐国,齐国离秦国很远,中间还隔着韩国和魏国。如果派的军队少的话就不能打败齐国,如果派出秦国的精锐,则别的国家就会乘虚而入攻打秦国,则秦国首先遭受灾害。当年魏国越过赵国而攻打中山,虽然占有了中山,但是等魏国的军队离开后,中山又被赵国占领了,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中山离赵国近而离魏国远的原因,今天如果讨伐齐国不胜,就会使秦国的威信受损,就算打败齐国,又能怎样,齐国离秦国很远,中间还隔着韩国和魏国,大王总不能不两国连在一起吧,所以我替大王着想,最好的策略是‘远交近攻’。”

秦王一听,很有兴趣地问:“什么是‘远交近攻’呀?”

范睢解释道:“对离我们远的国家,比如齐国,要暂时与他们交好,先把一些邻近的国家攻下来,这样才能扩大秦国的土地,真正做到得寸则王有寸地,得尺者王有尺地,今舍近攻远,不是很荒谬吗!所以先把韩、魏两国兼并了,消灭齐国的日子也就为时不远矣。”秦王听了,连连点头称是,说:“秦国真要能打下六国,统一天下,就多亏先生了。”

于是秦王拜范睢为上卿,并且按照他的谋划,把魏国、韩国作为主要的进攻目标,派人将攻打齐国的白起召回。

当时魏冉与白起在朝上一相一将,他二人共事日久,关系很好,现在看到秦王如此信任张禄,都很不高兴,经常在秦王面前说张禄的坏话。但是秦王非常信任张禄,对他的宠信更胜从前,每遇大事都要问他,有时还在夜晚单独召见他议事,他们无话不谈。

范睢知道秦王对自己已经很信任了,于是单独求见,并且请求屏退左右,对秦王说:“我承蒙大王厚爱,言听计从,我非肝脑涂的、粉骨碎身不能报答大王的恩情。但是我有一个能使秦国久安的良计,不敢说与大王知道!”

秦王道:“寡人打算将国事托付于先生,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你还在等什么呢?”

范睢说:“臣以前居住在山东时,听说齐国只知道有孟尝君,而不知道有齐王;听说秦国只知道有太后、穰侯、华阳君、高陵君、泾阳君,但没听说有秦王。您为一国之君,掌握生杀大权,其他人不敢擅自做主。但是当今太后仗着自己是国母之尊,擅自做主已经有四十余年了;穰侯在秦国为相,华阳君辅助他,泾阳君,高陵君现在也自立门户,生杀自由,他们私家的财富比大王多十倍,大王只是徒有其名罢了,这难道不危险吗?曾经崔杼在齐国专权,最终弑杀庄公;李兑在赵国擅专,最终戕主父。现在穰侯对内依仗太后的权势,对外夺取本该大王的威信,他用兵则诸侯恐惧,撤兵则诸侯感恩。而且他广置耳目在大王左右,臣担心大王不能独立施行自己的主张。臣唯恐大王千秋万岁后,占有秦国的人,不在是大王的子孙了!”

秦王听了他的话后,毛骨悚然,对他说:“先生说的真是肺腑至言,寡人恨不能早点听说。第二天,秦王找了个理由收会了穰侯魏冉的相印,将他贬到封地去了,穰侯带了自己的财产回封地去了,当时用了一千多辆马车拉,而且其中有的奇珍异宝连秦王都没有。又过了一天,秦王又将华阳君、高陵君、泾阳君贬出国都,下令不许太后干涉朝政。然后拜范睢为丞相,封地在应(今河南宝丰西南),号为应侯。”

这时候范睢逃离魏国,到秦国后很受秦昭王重用,被封为宰相。因为怨恨魏齐就派秦军围攻魏国,打败了魏国在华阳城的军队,赶走了魏将芒卯,为此魏王和公子无忌都很担忧。

魏公子无忌为人仁义,而又能礼贤下士,凡是认为有才之人,不论才能高低,他都能谦虚的对他们以礼相待,从不因为自己富贵而怠慢士人。因此方圆几千里地方有才之士,都争相前往归附他。他招揽的食客有三千人。在这几十年中,诸侯各国因为魏公子无忌的贤德才能,门客众多,都不敢派兵侵犯魏国。

在魏王的萧湘宫中,一个美人正在痴痴看着外面,外面正下着鹅毛般的大雪,不一会儿,地上一层白茫茫的一片雪景就出现在人们的眼球之中了,“美人”,这时一个雅气的声音响起。

“是颜恩啊。”如姬娇媚微蹙,接着叹气道:“又是一年,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冷。”颜恩为如姬沏好茶,递到如姬手中,如姬泯了一小口,颜恩轻声道:“大王对美人真好,什么都是最好的,就连这个茶,也是最好的。”如姬望了望她,低头沉思起来。

“你就是如姬吗?长的也不怎么样吗?究竟使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勾引大王,大王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一个身穿紫色貂皮外衣,团型脸,柳叶眉,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的女子,趾高气扬的看着如姬,有些不屑的上下打量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