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焰撑着下巴听着,还有个大丫环给他整理随意坐下折得不怎么美的衣角,从上到下,最后伏在地上理。
有老臣看着心里摇头,完完全全一贵胄浮华子弟,这不是要败亡他们楚国?一时忘了平日怎么着畏人家了,不长记性。
“王爷,延王府三百余口……”
“那是人命呐……”
“延王是王族,无死罪呐……”
“到底什么大错?……”
哇,全是延王延王,他还算会治理属下选拔人才。
朔程姬情景麒就坐在那听,喝酒,不发话,他们是中立份子。
焰王门下道延王有罪,贪污啊。其实谁没贪啊,老实讲,公主当大王那十年,楚国就没一个清官,现在公主还不是在贪。
那些人争他们的,桀焰打着哈欠听。
谁一见他打吹欠,谁头上三条黑线。
桀焰说轻轻柔柔地笑,说:你们讲得很有趣,继续……
让人面面相觑。
然后坐在大堂打瞌睡,人家尴尬的停下来时,他就立刻睁眼让人继续,人家没得讲了,他依然用弯弯的凤单叫人继续,继续……
明明是很懒散的人,只是一直叫继续继续,却让人压力越来越大……
一个时辰,俩个晨辰。
总管搬这个椅子放上一个人退下。
所有人都吓得惊跳起来。
“啊——”
“这这这……”
这个扎得跟人一般高的稻草人,表面是人皮包着,一个从头到脚的人皮被剥下来塞满稻草,眼睛处是俩个黑黑的洞……
有人呕吐出来。
若若若,贪官,贪官就这么治罢……
桀焰打着哈欠揉了揉眼角……
所有人吓得软下地。
就桀焰一个人轻轻低低的笑,“……本王呢,向来护短,不是本王门下门臣的人皮……”
“臣唯焰王马首是瞻——”
“臣唯焰王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