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见到这个文士,灵狐立马欢叫起来,就要冲过去,却吃许罗轻轻把脚一移,挡在前面,一股阴气笼罩上来,却是动弹不得了。
那文士看了灵狐一眼,对许罗点点头,道:“徒儿顽皮不懂事,却是冲撞了道友了。”说罢,把眼睛望向灵狐,不悦道:“袖儿,怎能擅闯道友房间,还不过来。”
说完,把手一招,卷来一阵带着酒香的微风,许罗周身的阴气好像沸汤泼雪,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同时许罗和罗蹇驮心头好像被一座大山压住,丝毫动弹不得。
二人心中不由大惊,虽然知道这个文士不是平常的,但是这般轻易就把两人镇压,手段却是真个通天。要知道许罗虽然境界没有过前生道,但手段却是一等一的高强,放出天鬼真身来,就是那成就了小河车关的真人,也要退避。罗蹇驮更是一个老魔,揭开了十数道心印符,手段也不在许罗之下。
灵狐见到自己能动,清脆地笑着、好似穿花蝴蝶一般扑到文士的身旁,拽着衣襟撒娇道:“这两个人好凶恶,说要吃掉袖儿。师父要为袖儿出气才算。”
文士闻言,刚刚板起脸准备训斥的,却又见到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没了脾气,伸手往她额头上轻轻一敲,将壶盅都放到她手里,笑骂道:“还不退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那袖儿小巧的舌头一伸,做出个鬼脸,这才躲到文士背后去了。
文士这才转过头来,对着许罗二人轻施,道:“小徒无状,让道友见笑了。”
许罗见到这袖儿确实是天真烂漫,不是作假,想来对自己行媚术也是狐类天性使然,并无恶意,也就放下心来。何况这个文士谈吐温文儒雅,气度不凡,手段又是一等一的高强,却并不恃强力,倒有些儒风。
想到此,许罗便道:“无妨无妨。”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那文士通报道:“在下霞湖草堂谈墨,敢问先生名讳?”
许罗还礼道:“乃是西荆许罗。霞湖草堂?可是大儒刘必文先生之霞湖草堂?”
谈墨点头道:“正是师祖。”
许罗连忙施了一礼,恭敬道:“原来却是师叔。”
谈墨疑惑道:“这是……”
许罗道:“恩师郭捷郭夫子,师从白从白先生。”
谈墨恍然,这才知道了渊源,虽然没有听说过郭捷,但是白从他却是知道的。
白从乃是天下有闻的大算家,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尤精易算,知人生死祸福。晚年隐居异山附近,行踪不定,偶尔出来也只讲儒学,不再起卦,然只要出现,问卦知人便是千里之外,也要赶去试一试运气。白从不学长生之术,却活了一百五十余年,身后不见传人,却没有想到传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