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被那罗刹鸟抓破了背肌,阴毒渗进去,生死之气瞬间交战,吞噬他本身生气,一时间他竟压制不住,只能护着几个内脏,调动真力驱赶,一时间也难顾其他。
谈墨将背部掩在后面,却是要拖住罗刹鸟,让他看不出虚实来,先将毒气制住,再徐徐图之。
罗刹鸟见到谈墨不曾说话,青色的眼睛中掠过一丝狐疑,却将眼睛瞥向谈墨背后背着的一柄古剑,眼光闪动,最后并不动手,只是捻须笑道:“我这毒气,虽入不得眼,却也有些妙处,道兄只怕是难忍?大和尚自来慈悲,若知道谈兄舍身来救,又杀伤这许多人命,岂不是失了他慈悲的本意,破了他的禅心?”
谈墨知道这罗刹鸟性情多疑,最是谨慎,便笑道:“大和尚修行,万法皆空,即是本心,怎能便失了?道兄多虑了。至于谈墨毒伤,不过小伤尔。”
罗刹鸟眼光闪烁,忽然笑道:“既然如此,那谈兄小心了!”
言罢,罗刹鸟身子一晃,猛地化作原型,数丈的身子遮天蔽日,扑起阴风阵阵,一双雪白利爪闪着寒芒,猛地往谈墨的头顶抓去。这一下,若是抓中了,便是石头,也要抓成碎片了。
这罗刹鸟左右思量,还是决定出手试探一番。
谈墨此刻却纹丝未动。倒不是他不愿动,而是他此时浑身精气都汇聚到背后,体内真元沸腾如一锅热汤,煎煮着阴毒。生死寒热之气如两军交阵,上下一时是冰冻一时是火焚,十分难受,正是纠缠不休的时候,却哪里有余力与罗刹鸟争斗。
只是谈墨境况凶险,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将眼睛看向罗刹鸟,露出一丝笑意来。
罗刹鸟乃是多疑的人,虽然料定谈墨受了阴毒,却并不掉以轻心。只见他身子猛地冲到谈墨跟前,正准备抓下去的时候,却见谈墨袖中微微抖动,心中大骇,猛地倒飞回来,却见剑光一闪,雪白的爪子上隐隐现出一道血痕。
谈墨脸上有是一丝潮红涌过,背后黑色猛地扩充了一周,布满了一小半的背肌,这一动手,又让毒伤趁机加重了一些,只是他的脸上却仍是云淡风轻,一派淡然模样。
“谈兄好剑术!”
罗刹鸟鸟嘴中道出一声嘶哑的叫好声,却不再冲过来,只是将一双青色的眼睛望着谈墨,凶光不时闪过。两方斗了两次,对视的时候却比对杀的时候长了许多,也是奇事。
只是谈墨知道,这罗刹鸟虽然多疑善猜,但到底不是愚蠢之辈,虽然自己一时可以唬骗了他,但时间一久,定然怀疑,他此刻的伤势却是十分沉重,斗起来却要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