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泽……”韩瑶缓缓的说道:“我就要和索恒订婚了,你现在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兰雅刚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回去陪她才是,她才是你应该深深去爱的女孩子我们已经错过这么多年了,是不是应该一直这么错过下去呢……”韩瑶转身准备离去,那些不知道该是恨还是爱的情绪是胸腔里一阵阵的翻腾。
季筠泽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要,我不要离开你,韩瑶,我们离开这里,这些年你承受的太多了……”
韩瑶忍不住在季筠泽的肩膀上面狠狠的哭了起来,沾湿了一大片衣襟。
落日西沉。
天光在忽然之间就暗了下去,大片大片的光线陨落。
那一夜,季筠泽紧紧的拥着韩瑶,韩瑶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去。
韩瑶的眼角带着眼泪,可是脸上却有着淡淡的类似于幸福的东西,像是很多年没有这样安定的笑容了。
季筠泽的身上有类似兰花的香气,那么紧紧的缠绕着她。
我好想就这样不要醒来,就这样沉浸在你的温柔中不要醒来。
我好想时间就这样静止不动,然后阳光轻柔的穿过空气中漂浮的微粒撒在我们的身上,就这样一千年一万年。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和索恒订婚,在你离开的这六年,陪在我身边的人是他,我也好想就这样跟你离开,不再理会任何事情,无论是功名还是利禄也好,他们抵不过你的一根头发,可是我无法丢下那些爱着我的人。而且,泽你跟我一样,有着深深爱着自己的父母,季伯伯和季妈妈一直在等着你回去。
早晨起来为季筠泽准备好了豆浆和油条,那个是我们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只是小时候的早餐摊点早已不在,时隔多年的你是否还习惯呢?
豆浆的香气蔓延在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奶香气息。香香的很好闻。
整理好一切的韩瑶就离开了小城回到了海市。
回到海市以后,韩瑶看到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播放的是新一任慕容集团总经理上任的消息,而那个人就是宴索恒,可是这一切自己居然一点也不知道。
“啦啦啦……”锦舒工作室里面,韩瑶撒娇的走到宴索恒的面前并且递给他一个海绵宝宝:“索恒,这个是送给你的。”
“瑶瑶,你回来了,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呢。”接过海绵宝宝的他本想故意逗一下韩瑶就故作不乐的说道:“怎么送我海绵宝宝啊,一个男孩子哪里能够随时带着这个啊?”
“你不喜欢啊……”
“哪里,我很喜欢的。”有不明的紧张慢慢的凝结在空气里。
“我知道,现在索恒是要被人仰望的人了,他是不会带着这样的东西到处跑走的,这样会有失身份,是我错了。”
“你是在怪我事情发生之前没有告诉你吗?可是瑶瑶,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身份,我依然是爱着你的呀。”
“对不起,我只是一时的不习惯才会这么的敏感。”
“是我不对才是,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直没有告诉你。而且报纸上面的事情你应该都知道了吧,你甚至知道了你爸爸六年前之所以出事的原因,可是瑶瑶你相信我,过去的都过去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忘记了吧,好吗?”
是啊,是自己太过于敏感了,索恒依然是索恒,他依然是那个笑容所过之处都温暖如春的人啊。
订婚典礼依然是在华美大酒店,订婚那天,韩瑶身穿一身及地的白色婚纱,黑亮的头发高高的盘起,宛如绸缎一般的明丽迷人,头上戴着宴索恒专门从法国定制的孔雀翎系列里面的雀之舞,雀之舞主要是以蓝彩晶石和琉璃石头镶嵌而成,做工精细,这样更加显现出韩瑶的高贵大方。
看着美丽的未婚妻,宴索恒的心里开心极了,多年的心愿终于就要实现。
采妮笑的很开心,锦舒工作室的才子佳人终于告一段落,这在娱乐界将是一段佳话,而宴索恒特殊的身份,也让自己在公司身价倍增,象征他们浪漫爱情的最新作品《爱情的海洋》也正式首发,清新亮丽的画面,触动人心的唯美爱情更是在绘画界掀起了一阵风潮,他们的新画集再次登上销量冠军的位置!
韩瑶的爸爸妈妈都来了,他们看着女儿穿着婚纱的样子开心的笑了。婚礼上,宴索恒紧紧地拉着韩瑶的手,像是要带着她穿越所有的黎明黑暗一般,他们站在大厅里面最显眼的地方招呼来来往往的行人。无数的记者争相拍照,无数闪光灯汇集,都想抢夺到最佳的角度。
“韩小姐,听说您新的画集《爱情的海洋》刚刚首发就登上了销量冠军的排行,你有什么感想。”
“这部作品是为了纪念我和索恒发生在海边的爱情。”
“我想大家都记得韩小姐的作品《失火的夏天》曾经红极一时,那么我想请问韩小姐。宴索恒先生是不是《失火的夏天》的主人公呢?”那个记者高举着《失火的夏天》,突然问道。他带着黑色的边框眼镜,隐藏在闪光灯的后面,看不清楚面容。
“这个……”看着记者手中《失火的夏天》,韩瑶的心里有点哽塞。
那个阳光流转的午后,男孩子对着女孩子说道:“瑶瑶,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想要好好的照顾你。”
那个阳光流转的午后,男孩子和女孩子在安静的亲吻。
感觉到怀中人儿的异常,宴索恒紧紧的搂住韩瑶的肩膀,轻轻的说道:“瑶瑶,不要害怕,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告诉记者,那是你随便画的。”
“各位记者,这只是一幅画,艺术是源自于灵感的,可是灵感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如果这位记者硬是要把作品的真实性与现实的生活相联系在一起的话,我想我也无可奉告。”韩瑶的回答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找不到反驳的理由,而他们却总是喜欢用一种特殊的神色去看这个社会上的点滴,在挖到别人痛处的时候毫不留情,甚至狠狠的撒上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