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韩小姐,有外界传言说你是冲着宴索恒的身价,在他刚刚成为慕容集团的掌权人的时候才跟他订婚,对于这样的说法您怎么解释呢?”仍然不愿意放弃。
“不好意思,我想这位记者你还没有调查清楚,看样子我要对你们出版社的调查能力提出质疑了,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我和索恒已经认识六年了,我们来自同一个城市,而我跟他的订婚是在他接管慕容集团之前就已决定了的,这一点你可以问我的经纪人采妮。”
“可是关于这张照片你又怎么解释呢?”
全场一片鸦雀无声,无数的人争先去看那张照片。
天空中有大片大片的飞鸟飞过,夹杂着无数来自寂寞荒原的风。
照片上,女孩子靠在男孩子的肩膀上哭的很伤心,可是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全。那是泽在恢复记忆以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原来韩小姐跟凌子皓先生一直有来往啊?难怪一向不露面的他竟然会选择您作为他的插画作者了。”记者的语气中略带幸灾乐祸的口吻。
“原来是这样的人啊……”
“看样子还真是小看了她,为了嫁进豪门豪门这么的不择手段……”
“以前还那么的喜欢她,真是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人,以后再也不买她的画了……”
身后的议论声一阵阵的传来,彻底吞噬了韩瑶正常思考的能力,巨大的无力感在慢慢的侵蚀着自己。
今天的订婚典礼云集了海市的各界名流,华美大酒店的门口香车环绕,美女如云,他们都想来看看这位能够让慕容集团的掌权人倾心的人究竟是怎样的天资绝色,
这样的婚礼在某种情况下不再是充满着祝福和温馨,而是带着些许的好奇,这些好奇的心里在被慢慢酝酿的过程中慢慢的演化成了略带嫉妒的眼神甚至是恶意的诅咒。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韩瑶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难受。
这样的华丽景象下面隐藏的究竟是怎样的恶毒呢?
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所有的人都望向大门,那里站立的是现在红遍整个亚洲的当红小说家凌子皓。那个男人有着像星子一般璀璨的眼神。
凌子皓踩在鲜红色的地毯上,一步一步的向着韩瑶走来,他拉起韩瑶的手说道:“韩瑶,跟我走。”
宴索恒一步上来挡住了他的去路:“我不许你带走韩瑶。”
“你留下她在这里做什么?继续面对这群记者吗?既然你没有办法保护她,就把她交给我。”季筠泽霸道的将韩瑶从宴索恒的怀里扯出来。
宴索恒只是愣了一下,他的瑶瑶并没有反抗。
他的动作很霸道,韩瑶正在怔怔的出神,看着眼前像是天神一般的男子,韩瑶并没有反抗,跟着他跑了出去,像是奔向自己的幸福一般。手中的鲜花掉落在鲜红色的地毯上,被来来往往的人群踩碎。
是的,那一刻的韩瑶并没有反抗,时隔多年后的她想如果自己反抗了,他跟泽之间又会是怎样的命运,如果她放弃了这一次通向幸福的大门,未来的路又会是怎样的呢?
季筠泽带着韩瑶奔跑在大街上,地面上有来来往往的车辆,经过这几年的建设,海市已经成为了一个国际性的大都市,巨大的广告牌飘摇在风中,头顶有无数的灯光闪耀。
他跟她就这样奔跑在宽敞的马路上,像是在奔向通往幸福的大门一般。
路边的树木车辆建筑在迅速的后退,周围的人群像是化成了影像一般慢慢的消散模糊而去。他和她在宁静温柔的夜色中安静的亲吻,突然之间有无数的烟火升起,在黑色的夜空中绽放出最灿烂的火花。
那一刻,他和她是幸福的。他紧紧的他拥紧,仿佛要将娇小的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般。
“瑶瑶,跟我走好不好,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得我们的地方,从此远离海市,远离那些阴谋和暗算,好不好?”
“泽,我跟你走。”她坚定的说道,这一次她再也不要放弃,曾经的放弃换来的是什么呢,只不过是无数不怀好意的暗算和咒骂罢了,那么就让自己勇敢和自私一次。
夜色宁静,风如水一般的在空气中慢慢流淌。
慕容兰雅一个人走在黑暗的街道上,在婚礼上她亲眼看到子皓拉着韩瑶的手奔跑出酒店,无彩色的鲜花掉落在地上像极了自己跌落在地方被摔的粉碎的心。
该来的终于来了,真相就这样大白于天下了,而子皓也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这一次她彻底的输了,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可是一切却是来的这样悄无声息,六年来的改变,她以为她有了足够的能力去改变一切,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韩瑶的面前显得那样苍白无力,像是镜花水月一般一击即碎,自己终究还是抵不过她的呀。
可是自己这六年来对子皓的关心和付出难道他看不到吗?六年来为了让子皓成为一个成功的人,他曾经付出了那么多。很多次都是熬了通宵未他的新作做宣传策划,为他的首发式而担心。
兰雅自嘲的笑笑,现在想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天永远都有他自己的方式,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想着想着她就难过的哭了,韩瑶难过的时候,你也会难过的心疼,可是兰雅呢,那个赔了你六年为了你而不顾一切的人呢?你也曾经说过,你这一辈子只会爱兰雅一人,只愿意娶兰雅为妻的呀,过去的话还萦绕在耳际,那些我们之间开心的日子还是历历在目,还是你却早已选择转身。
夜色沉沉的暗了下去,像是兰雅绝望的心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黑暗中一道刺眼的光线刺痛了眼膜,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兰雅的身边,急促的刹车声像是尖锐的兽鸣一般镇痛了耳膜。从车子上面走下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带着黑色帽子看不清楚面容的人,他们将并不是很清醒的兰雅往车子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