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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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心疼得拧成了团

“我们没有恶意,路经此地,慕名而访,还望这位兄长能够引见一下。”叶饶说着摸出一把碎银,摊在手心,冲众人晃了晃。

却不料,不仅没一人动她手中的银子,包围他们的圈子还退后了一圈,那壮汉依然一副凶相:“快走,都说了我家庄主病了,快走,不然我们可要赶了。”

看来,只能再想其他办法才行。

叶饶冲燕无羁、白牟埕递个眼色,三人退出了沈家庄。

这次出师不利,大挫白牟埕的锐气,憋了一肚子火,变成了哑巴葫芦。

燕无羁因着叶饶的原因,也一直沉默寡言,只有叶饶还是平静如常,如果回回都顺顺当当,那事间还有什么难事啊。

三人在西卜府城找了家客栈,因心情不好,白牟埕提议早些吃晚饭。吃完饭等燕无羁他们回房,叶饶独自出门溜达,西卜的天气又闷又热,一点也不象立过秋的天气。

她出来一则想散散心,二则看能不能碰上个好说话的人跟他打听一下沈重山。

闲步走去,听到有人在一酒馆中喝得热火朝天,她走了进去。

正当门一张四方桌子,四个人已是喝得面红耳赤,叶饶冲店小二招招手:“再给这几位爷上四样店里拿手好菜,我请客。”

四人齐齐看向他:“咦,你是何人?”同时问出一句,看大家俱不认识,一人咧着大嘴高着嗓门说:“兄弟,你认借人了。”

叶饶微微一笑:“四海之内皆兄弟,我刚从门外走过时,听几位兄长喝得畅快,一时勾出我的酒虫来了,如若不弃,请让小弟做东,与几位兄长一醉方休如何?”

“哈哈,原来是性情中人,好,就依兄弟之言。”四人看叶饶年纪不大,却如此爽快,又加上她做东,哪里还会拒绝?

当下,小二搬过来一张凳子,叶饶很快与他们混成一团,她一点一点小心打听沈重山及沈家庄的近况,听到的竟依然是沈重山病重的消息,她别提有多失望了。

无心再跟他们瞎扯,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一边走一边无意识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

“哎哟,谁这么缺德呀?”突然,一堵半拉墙头上传出一声尖叫,猝不及防,吓了叶饶好大一跳。

望过去的功夫,一个身子细高的半大小子蹦到了她面前,穿一身陈旧的灰布衣,手抄在宽大的衣袖里,横眉立目的瞪着她:“喂,你眼瞎了,没看到大爷我坐在那儿,还拿石子踢我?”

叶饶饶有兴趣地抱臂凝视他:“小子,你说话经经大脑好不好?我有踢那么高么?来,让哥哥我看看你伤在了哪里?是青伤还是红伤?”

说着,她就去揪那小子的耳朵,她看他也不过十六七的模样,全然将他当成了小孩子。

“呔,住手。”那小子头一甩,象个机灵猴一下闪出老远。

“你看你蹦来跳去,哪里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别象小混子一样在街上瞎窜,乖乖回家去吧。”叶饶正色训诫他,俨然又回到了警队的角色里。

“哎,别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啊,也不知有没有我大呢,你不是找人吗?干嘛那么费劲,直接摸进他家不就行了。”小子突然凑近叶饶,贴着她耳朵小声说。

叶饶一惊:“你小子瞎说什么?小孩子懂什么,我没空跟你瞎扯。”这小子怎会知道她在找人?难道刚才他也在酒馆?

“喂,敢小看本大爷?如果我帮你进了沈重山的家,你说你会怎么谢我?”

叶饶仔细打量这毛头小子,他敢说这大话,说不定真有办法,但他出现得有点蹊跷,她得小心一点。

想到这儿,她抄起手臂,慢条斯理地说:“我想见那沈庄主,也不过是因为有人托我给他带句话,我这人一向受人之托就会忠人之事,但现在看来见沈庄主还挺麻烦,我已不打算再帮这个忙了,所以呢,你也别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话一落音,她就看到那小子露出失望之色,越加知道他有古怪,当下不再跟他罗嗦,侧身从他旁边走过去。

“等等。”那小子却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别急着走啊,刚才看你在那酒馆喝得爽快,也喝出我的酒虫来了呢,走,我做东,咱们来个真正的一醉方休。”一边说一边快速拖她拐入另外一条街。

叶饶一声冷哼,使出擒拿手,手腕一翻一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胳膊扭到背后,沉声喝斥:“小子,别跟我来这一套,我不管你是谁,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好好的各走各的道,别找不自在。”

毛头小子没想到她手脚这么麻利,被扭得发疼,哼叽了一声,讨饶:“好,算你厉害,你放了我,我们各奔东西。”

叶饶狠狠向前一搡,将他推出一丈多远,然后疾步朝前走,这条街先前她没走过,往前一看,又黑又长又静,她心中莫名有些紧张,总感觉暗中好象有人在偷窥自己,她不觉跑了起来。

堪堪跑出半条街,没有一点征兆,从一户紧闭的大门中突然冲出几个壮汉,二话不说,就捂嘴的捂嘴,扭胳膊的扭胳膊,连拉带扯将叶饶拖进了门里。

叶饶瞪着眼,大脑有瞬间停顿,可很快她就冷静下来,静观事态发展。

壮汉们将她拖入厅堂,她看到屋正央站着一位穿儒衫年纪约三十多岁的男子,相貌堂堂,神情却冷到极致,见到叶饶,不说不问,只是漠然地盯着她。

叶饶迎着他的视线,不卑不亢,就算是死,她也不会让敌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跪下。”不知是谁,狠狠一脚踹到叶饶腿弯处,叶饶身不由已跪倒在地,随既她就本能地想要往起反抗,却被人在后面死死踩住小腿,根本动不了半分。

叶饶放弃了无谓反抗,盯着儒衫男子,冷静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无视国法随便抓人?”

“国法?”儒衫男咬着牙重复,走到她面前,狠狠一耳光打在她脸上,一掌下去,她鼻子和口里就全被打出了血,连她的火气也给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