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儿……”
头顶传来易仲沙哑的嗓音。
阿离偷偷在底下窃笑,眼眸弯弯,如同成功偷腥的小猫,就知道米主受这一套。
只可惜了,此时的阿离过于陶醉在阴谋得逞中,没有抬头去看易仲的表情,不然打死她绝对不会铤而走险用美人计这一招。
她在底下胡思乱想来着,上面的易仲因为心理与生理同时遭受着来自同一个人的折磨,更不好受。
欧阳术是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当欧阳术幸灾乐祸地告诉他阿离知道自己的身世,自己是没有半分怀疑就信了的,欧阳术这人人品虽不怎样,但是最痛恨人家骗他,所以自己从不打妄语,这方面还是有可取之处的。(阿离:他骗我!他没告诉我他就是南宁王!欧阳术:我也没说我不是,是你自己不问而已。)
冲着他这句话,人虽带回来,但他这两天都不得安生过,心情比起之前找不到她人的下落甚至还要大起大落,她在床上睡得滋润,可怜他想爆了头都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又怕将真相全盘托出会伤害到她。
还没想不到好的办法,她人就醒了,倒好,睁开眼看见是他,除了惊诧,就没有其他反应,见他醒来,什么也不说,直接来一句“饿了”就是。
好,她要填肚子,他亦舍不得她饿。
于是,喊奴才布菜,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她平时喜欢吃的口味,她吃得满足吃得尽兴,唯有他吞黄连都吞饱了,还哪有心思用膳!
按捺烦躁的心等她吃,吃饱之后,总有气力兴师问罪吧?
横竖等了许久,都不见她有任何动静。
再等,她觉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了,眨着小鹿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时不时偷窥他的表情,间或一耸一诈,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似的,易仲看见她这副胆怯的模样,心就跟着纠结成一团,试问落水之后的阿离什么时候有这样怕过自己的?
想必先前醒来的时候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目的是教他放下戒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