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旦认定了旁人怎么劝说都挽不回主意的性子的主,再摊上他们之间那层心照不宣却从没有人敢当面点破的渊源,怕是这事两人以后有的是时间耗了。
怪只怪造物弄人吧。
不好多说些什么,李公公便欠了欠身子,道声告退,转身回了殿。
这端人影刚消失殿内。
那端又有一行人来至殿前。
为首的一袭白衣,面如冠玉,丰神朗朗,飘逸潇洒,站至一旁,与易仲一身繁冗雍容的贵族华服形成强烈的对比,薄雾未散尽,天与地之间却因为他俩同时出现而迸发出犹如日与月般夺人眼目的光辉而变得明亮。
见着易仲,狭长的眼角微微往上一挑,像是对他一大早出现于此了然于胸,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一眯,眼内波光流转,如稀世珍宝散发出倾倒众生的魅力。
如此绰约的姿容,往女子堆里一站,恐怕还要比出众女子娇媚三分不止啊。
只可惜生为男儿身……
围在他身侧的一行官员虽为男子,任其心神再定,任其再惯以为常,都不得不为之轻轻抽了一口气。
官员们定了定心神,立即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不敢怠慢,赶紧调转身子向一旁不吭一声的小仲安王问安。
易仲头始终没望他们这边抬过一下,心思明显不在他们这里。
本来嘛,理论上来说,人不犯我我就不该犯人是正确的道理,但在白衣男子眼中看,这个人是要看对象的。如果对方是小仲安王,他从小结下的死对头——易仲的话,这个不主动犯人的教导就打了折扣,得另当别论了。
比如此刻,他就特别感兴趣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事让素来高高在上的小仲安王一大早就守候于殿外,又或者应该更确切地说,是何事究竟能让素来对小仲安王偏爱几分的皇帝故意让他在殿外苦等。
白衣男子薄唇嚼起一丝不明笑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哼,他偏要惹人,又如何?
“方才远远地就看见有人,就是看不清眼脸,还道是谁,原来是小仲安王啊!呵呵,不知是何方面出了大问题?王爷竟然如此委屈自己万金之躯,一大早就站在殿外等着觐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