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成功引起易仲注意。
转过头,雾色更是衬得那双眼睛漆黑如浓墨,仿佛悠远的山水画里一点永不喧哗的仙境,易仲冰冷的眼神睇着白衣男子,嘴角泛起一抹与之不相符的淡笑,说出口的话更显语气优雅和睦。
“不牢费心。”
白衣男子一声闷笑,掩住嘴,“王爷真是惜字如金。”
南宁王与小仲王不对盘,那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以前在朝堂上就没少见他们二人争锋相对指桑骂槐过,后来这种情况还是在小仲安王减少上朝次数而降低了,如今二人遇上,不正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么?
围在两人身侧的官员只从二人廖廖无几的谈话,就可以判断得出小仲安王该是被烦事所扰,而最好惹小仲安王的事,生小仲安王非的南宁王恐怕就是察觉出这一点,所以正打算在老虎头上拔须呢!
唯恐二人在天子宫殿滋生事端,会累及自己,不少官员已经开始暗地里打眼色,你推我挡,谁也没敢先走出来说一句。最后一位年过花甲看似地位不低的老官员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吏部尚书马大人,和先前的李公公一样,曾服侍过两代君王,在朝堂备受尊敬。
“呵呵,两位王爷,时辰已经不早了,为何今日皇上还没宣早朝?”
底下官员一拥而上,纷纷插嘴。
“是啊是啊,平时这个时候都在朝会中的。”
“早些天听闻内侍监提及过皇上最近偏头痛,难道皇上上个月感染的风寒没有祛清,如今龙体欠恙……”
“听说某几个游牧民族蠢蠢欲动,在我国边疆地区连生事,时不时还端欺压百姓,抢夺他们的粮食,大有向我国开战之意,许是昨夜皇上是为此事不得安枕?”
“皇上忧国忧民,实在是我北国之福!”
不知谁感概地拍了句马屁,一群官员定了定,下一瞬,吾皇万岁的敬语铺天盖地响起,未见皇帝本人,已有官员脸朝地伏在地上为皇帝龙体祈祷。
哼!
一群乌合之众!
南宁王嘴唇一勾,不露声色地露出个鄙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