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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及笄(2)

及笄这日吟霏夫人与红域为我穿戴一身简洁的月白色宫装,略施粉黛,衬得高挑曼妙的身姿更显流光溢彩。我转了几个圈上下打量着,虽然着长裙确实不适应,不过这样一打扮确实活脱脱如画里美人儿呢!开心不多久又泄下气来:“娘啊,一定得进宫么?兰儿实在不情愿呀!”拉着吟霏夫人撒娇道。

“我的乖女儿,太后恩典,从来没有哪家郡主即便公主都没有的这样的殊荣,兰儿确是这般的不情愿!”吟霏夫人坐我身旁温柔的说着,我无奈道:“可是兰儿只想和家人好好吃顿饭简简单单的过生日啊,皇太后此举让孩儿无所适从。”

“好啦,正巧陛下想为各国使节举办接风宴,太后心善,两件事就凑一起了。若是兰儿单凭是朔王府的郡主当然不会让太后如此留心,是因为兰儿解了困惑皇家几十年的心病。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国家大事自然不再过问,但家事哪个长辈不关心?所以啊,兰儿是投进太后心坎儿了。”夫人捂着我的手柔柔说道。

我看着夫人丝毫不见岁月痕迹的美丽容貌漫不经心地说道:“皇宫不好玩啊!”

吟霏夫人听了温柔一笑,食指轻轻戳在我额头,无可奈何的道:“你呀,还是孩子心性呢!”

宫宴上,丝竹之音不绝于耳。我躲在侍卫身后,完全不理会晚宴上各家女眷们的私语声,再是怎么议论这宴会的目的,也不与我相关,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着昭纭。发现她默默的坐在靠后的宴桌上,完全不想有人注意到她。与她同坐的是一些少未露面的管家小姐,也不参与她们的寒暄。

我目光再瞟向别处,昭纭的娘亲如夫人正与几位宫妃热络的聊着,两年不见,虽容光不减,倒是有些发福。我正要移开目光的时候,却扫视到最不愿意想到的面孔:姚贵妃!她怎么会出现在宫宴上?哦,是了,她现在的身份是贵妃,礼所代替皇后的位置与几位贵妃一撑后宫的威严。

看着姚贵妃就想起三皇子肆,目光随之移动,几位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各国使节低声攀谈着。我望向三皇子,只见他状似与各路使节聊得带劲,却不难看出冷漠的脸,僵硬的笑纯粹的敷衍。这是他本身的个性还是他故意摆臭脸的坏德行,我记得前世的姐说过,千万不要随便讨厌一个人,否则那个人做什么在你看来都特别的讨厌。这话说得不假啊,深有体会现在。在看向皇帝与太后不知在接耳‘密谋’着什么,极少的官员注视着台上的表演。看来整个大殿之上大家都在‘忙’嘛!

我正想绕过大殿走向昭纭,突听‘啊’一声女声尖叫,丝竹之声随之而中断,大殿突然静下来。我随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台上,原来是台上的舞姬不小心被绊倒了,想是被繁琐的罗裙牵制的。我再扭头看向皇太后脸已经怒色仅现。我大为此女子叫屈,能到皇宫来表演对这些民间艺姬来说是多么不易得机会,指不定就此发迹,可此时的女子怕是人头不保了。我正感慨着,见摔倒在台上的女子惊慌的抬起双眼望向震惊的人群。我看一眼她的脸,突然闪现出熟悉的影子,不是吧!我赶紧再侧目,天!真是‘岭南第一美人’金牡丹!

这却是够震惊的,牡丹不是应该在三皇子府上吗,怎么会成了‘帝都第一舞姬’?我愤愤的向三皇子瞧去,见他仍旧面目阴冷,丝毫不见愧疚之色。我真是奇怪,雷公怎么不去劈他?

一定要救牡丹,我转身看向身边的烈问道:“烈,你还得不记得我教你的‘华尔兹’?”

烈诧意的点点头随即明白过来,我道:“带我上去!”

烈再次点头后抱起我飞向舞台中央稳稳落地后我快速的扶起牡丹:“牡丹姐姐,不要怕,我是舞兮。现在请你抚琴一曲你最擅长的‘高三流水’好吗?”我握住牡丹的手,她信任的看着我点点头,走向抚琴的‘帝都第一歌姬’旁边坐下,顿时抑扬顿挫的音符从她如玉的手指流出。我向渐渐开始不满的‘老大们’微笑着说道:“朔王府郡主舞兮以一舞代牡丹向大家赔罪!”

声落后踩着调子与烈在台上悠扬的跳起维也纳华尔兹,这种舞蹈在现代是高雅场合交谊舞中最华丽的一种,两个舞伴必须搭配协调,感受到天地间只剩彼此而尽情的舞蹈,才是完美演绎!我和烈相当的默契,旋转在在舞台的每一处角落,享受着自然的灵力陶醉在无尽的欢乐中,当牡丹最后一个扒音结束时,我垂直倒向烈,在烈稳稳的接住我的同时我双手四十五度上举,摆定最后一个完美的Endingpose。

殿上所有人震惊、错愕。震惊舞蹈的美、错愕舞蹈带来的震撼;震惊郡主舞兮的大胆与妖艳、错愕仅仅两年不见的小丫头如今更是绝世独立。

在定格十五秒后我和烈回原地谢道:“谢谢!”

全场掌声雷鸣一般不断,即便不少的保守派不看好我大胆略有叛逆的舞蹈,却还是给予了鼓励。

所有人内心的震撼都各不相同,三皇子冷冷的看着台上貌过谪仙的舞兮,内心却一股莫名的兴奋,这已经不是那个当年唱着‘睫毛弯弯’的小姑娘了,今日的她有着噬魂的妖艳与美貌,内心不知在彷徨什么。

而太子銉与四皇子赪前几日就见过了舞兮,当日的舞兮只是美艳,没有太多的气质,而今日又见到另一个郡主舞兮,美艳还有,而更多的是骄傲和妖艳,那遗世独立的一回眸更显高贵,仿佛她是站在尘世之外看芸芸众生一样,惊叹于她的舞蹈终究辨不清万种风情的她哪一个才是真正的郡主舞兮。

大殿之上最不乐意的应该是慕容彣熙,只见他心有不悦的望着庄宴烈,看不出究竟怎样的情绪。

在皇太后的有心解围下,大殿气氛瞬时回升,又开始歌舞升平。我在吟霏夫人和哥哥身边坐下,无意间对上了三皇子的眼睛,抓住了他眼中无意流露出来的一丝不屑。嘁!你看不起我,我还瞧不上你呢!以本小姐今时今日的地位,即便你三皇子,又能耐我何?媚眼慵懒一瞥收回目光,皇太后趁着着酒兴向殿上人道:“今日是个喜日子,不仅为各位远道而来的使节接风洗尘,还是我子樱郡主慕容舞兮的十四生辰。皇帝有意将舞兮认作皇女,所以郡主的的及笄大礼不比皇子们的成人礼怠慢……”